他平日听那些军营的将军们闲聊婆娘时,也听过,说这日子久了,那些女子也会嫌弃郎君年岁大时,大腹便便,夜里变得敷衍厌烦,甚至要分床而眠。
原本离他甚远的无聊之言,没想到有一日竟在他的身上应验了!
想到这,凤渊再也不能稳坐军营,便径自去寻小萤。
可没想到却正瞥见她带着人马出发,于是一路尾随下,便看到了女阎王调侃小郎君脸嫩的那一幕。
天知道他当时花费了多大的气力,才没有立刻冲出去,划花那小子的脸。
倒不是他心善,而是他知自己当时有多气,怕在部下前吵起来,折了她小阎王的面子。
可回府等她的光景,努力压下的气是半点没有消减,却愈加愤怒……还有忐忑。
难道真是色衰爱驰的缘故,她生了别的心思?
就在这时,小萤一个闪身而去,要往窗边跑,待她站上椅子,还没等从窗边跳出去,就被凤渊再次钳住了腰,一把抱了下来,再次按在了床上。
这女郎一点也不长进,还是如少女时一样,动不动就跳窗。
“现在想逃也是晚了!”凤渊磨着牙道,手掌伸入枕下,然后咔嚓一声,小萤的手腕便被镣铐定住,挂在了床柱之上。
这东西是小萤寻人做的,以前都是用在凤渊身上。
这女郎顽劣,有些极致的恶趣,最喜将他衣衫剥了,披散乌发,露着健硕胸肌,将他锁在床上,任着她弹拨舞弄。
可是这次他却连招呼都不打,就将小萤拷在其上。
不得不承认,黝黑的铁链太衬小萤滑嫩的肌肤了,显得细腕羸弱,长发凌乱地倒卧在软榻间,诱惑极了!
分开了这么久,正值男儿虎狼年岁,如何忍得?
凤渊钳住了她的脚踝,呼吸都渐渐低沉。
小萤深知凤渊的本事,从军营里回来的儿郎可是填不饱的猛虎,她只能急切道:“不行……”
这两字显然是点了火药捻子,凤渊怒极而笑,启唇慢语:“太久没有好好伺候殿下,让我的殿下都忘了,你皇兄是有多行了?”
说着,他先封住了她的嘴,吞下未尽的话。然后,又学了小萤惯常的手段,慢条斯理弹拨舞弄,任着屋内旖旎温热,铁链随着不受控的手臂哗啦作响。
待小萤迷离眼眸,如被拖拽上岸的鱼儿无力呼吸时,他才贴身附上,急不可耐地与她起舞……
待铁链被解开的时候,铁链子都被汗液浸染得湿哒哒的了。
小萤方才也是被他撩拨得意乱,现在才绵软靠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道:“那个……我跟你说个事情……”
说着她附在凤渊耳边轻声道:“你要当爹爹了。”
凤渊今日的喜怒,一直他这王妃拉拽,欺负上下。
这一刻,他却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瞪眼道:“这么快?”
难不成他方才失控,让萤儿立刻有了?
小萤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快?你我都成婚这么久了,你还不想做爹爹?”
她知凤渊跟其他郎君不同,是真心丝毫不想要孩儿。起初,她也觉得可以暂时不要孩儿。
毕竟她也有许多事要做。嫁给这男人后,他当真是随了自己心意的,就连她重操旧业,扮起小阎王吞噬魏国地盘,他也是任意纵容,甚至出银子出人,替她招兵买马。
如今,虽然大业未成,可是小东西却急不可耐地来了,等郎中诊出喜脉时,她都已经有孕快三个月了。
小萤之前试探了几次,凤渊都是斩钉截铁表示不要。
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安稳了胎气,遵从郎中的话,与他分房一月,待得容空再告知。
可是这位却疑心她厌倦生了别心思,还气成这个样子。
待凤渊终于确认后,眼睛立刻直了,忽然慌乱表情,用被子裹起她就要往外跑。
小萤连忙问:“你要干嘛?”
“我……方才那般粗鲁,得带你去给郎中看看!”
小萤都要被他气笑了:“若是有事,还需郎中看?只怕立刻就腹痛了。没事的,郎中说了已经足三个月,可以同房了。不然我方才岂会任你?只是……我有孩儿,你不高兴了?”
凤渊转身,将王妃小心放回床榻上,然后搂住了她:“不是……只是,我不知自己能不能做个好父亲……”
他对父母的印象全无,与其说厌恶孩子,倒不如说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小萤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吻道:“没关系,你已经是天下最好的夫君,将来也会是最好的父亲!不过眼下……你还得做个好兄长才行,今日那个鲜嫩的,是你们家小六!”
凤渊再次眯起眼,实在是忘了那个以前在猎场跟在他和小萤屁股后面转的小六长什么样了。
眼下,他的王妃怀孕,身子金贵,可跟那些闲杂人等耗费不起,不懂事情的小六,的确需得他出面解决一下。
再说风栖若,这趟江浙之旅,便是在阴暗的地牢待了十多天,当大皇兄带人来救他时,风栖若因着一日三餐都饮米糊,上台阶的时候,都双腿微颤。
皇兄并没有先带他回王府,而是拎着他去兵营,看看江浙的精兵良将,大皇兄直言不讳,说这里一半的将士都是他甄选提拔的,然后又带他去看了银库,那摞成小山的金银,就大皇兄在江浙呼风唤雨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