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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20)

作者: 春眠欲晓 阅读记录

高福诺诺应是。

容渊面色不显,将高福打发下去,再转向容澹:“一只猫而已,自己没看好,就怪不得别人。”

容澹最忌惮的还是这位皇兄,收敛了情绪,又有些不甘,低低地嗯了声。

想到了什么,容澹又道:“皇兄,三日后妍姐姐要在宫里办素食斋,为河西灾民祈福,您可一定要去。”

容澹那年偷溜出宫游玩,不幸落水,得亏从老家返京的淑妃路过,命家丁救起,不然这位誉王坏的就不是一只耳朵,而是长眠河底了。

都说誉王顽劣,不受教,但唯独这份恩情,誉王一直记着。

尽管德妃才是自己的亲表姐,但誉王更偏向淑妃,这也是德妃郁闷之处。

为灾民祈福是好事,不必容澹提醒,容渊也会露个面。

更何况,淑妃早就同他请示过,这回举办素食斋,不仅为祈福,还有募捐环节,筹来的善款全部用来救灾。

论如何揣摩帝王心,淑妃当属宫里头一份。

也因着这事,忙完公务,容渊午间抽了个空,去到淑妃宫中坐坐。

淑妃人如其名,秀外慧中,妍丽清雅,纵使皇帝对她并无别的情愫,但偶尔来她这里吃吃茶听听琴,也是一种放松。

皇帝闭着眼,修长的指节轻敲红木小几,几上摆着红泥小火炉,炉上茶壶犹在冒着热气。

在这种暑天煮茶,淑妃也算特立独行的头一份了。

淑妃倒了一杯香茶,双手托着送到皇帝桌前,又拿了本小册子递过去,温声笑言:“皇上看看这册子上的名单,若是没问题,臣妾就叫内务府去安排了。”

容渊垂着眸,随手翻看了几页,瞥到某处顿了下。

淑妃最会察言观色,留意到皇帝轻微的情绪变化,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略作猜测,却未吭声,静待皇帝指令。

宫里的大事小事,淑妃作为掌事人,哪能不知。

相比其他妃嫔的愤愤不平,淑妃平静了许多,她并非指着皇帝宠幸过日子的人。

皇帝来,她好生伺候,不来,她也清清静静,自自在在。

不过,淑妃内心还是难以避免地对那位被皇帝真正宠幸过的外邦公主产生了好奇。

毕竟,她认知里的皇帝是个极为谨慎,对自己极为严苛的人,凡事有章法,讲规矩,在女色上更是淡得可以同和尚媲美了。

最终,容渊也没说什么,迅速看过就把册子合上,只一句照着办吧。

尧窈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她人还在皇帝寝殿里,秀琴服侍着她起来,给她穿衣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擦到了后背,破坏了皇帝的大作。

洗漱过后,搁在炉上热着的汤药也端了上来,秀琴看着尧窈小口喝下,将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

尧窈喝完后,舔舔唇,摸摸平坦的小腹:“秀琴姐姐,你说这里是不是已经有小宝宝了。”

闻言,秀琴怔了下,心里有点酸,却又不得不提醒:“这子嗣靠的是缘分,殿下往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特别在皇上那里,说出来就不灵了。”

尧窈不解:“为何不能?皇上和我的小宝宝,必然是这世上最可爱最聪明的。”

那也要看能不能生啊。

秀琴被尧窈问得语塞,又不能说得太白,只能一两句话含糊混了过去。

“殿下饿不饿,想吃什么,鱼翅粥如何?这里还有小笼包,虾饺,都是殿下爱吃的。”

“那就一样来一点吧。”

立在门后的高福默不作声,屏住呼吸瞧着身前一语不发的主子,几次抬手放到门板上,欲推,却又放下了。

最终,男人转过身,低低地一声。

“摆驾勤政殿。”

男人几步出屋,高福后头紧跟,瞧着高大英伟的背影,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与其说赶时间,却更像落荒而逃。

第9章 看脸

一场暴雨过后,泥地潮湿,草木新绿,沿着屋檐斜角滑下的残余水渍,落到窗前翠绿的芭蕉上凝成水珠,格外晶莹透亮。

尧窈抚过手里的珠花,又看那芭蕉染珠,渐渐失了神。

明姑捧着一叠衣裳进屋,见小主子又在窗前发呆,轻叹了一声,把衣裳搁到床上,试图唤回小主子的注意。

“姑娘,您过来瞧瞧,这几件衣裳,要哪件。”

明日就是淑妃举办素斋的日子,一大早淑妃那边的宫人就送来请柬,据闻是淑妃亲笔所写,这般诚意十足,又是做善事,她们若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一去,少不了要破费,好在她们缺什么就是不缺钱,大不了多送些珍珠,只是难为姑娘又要伤伤神,哭上一哭了。

见尧窈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毫无所觉,明姑提着声音又是一通唤。

小姑娘窈窕的身子终于动了下,扭过头,幽幽望着明姑:“姑姑,我不舒服,背上痒痒的,你帮我洗掉吧。”

背后有什么,尧窈自己是看不到的。

印象里,男人拿着朱笔蘸了颜料在她背上鼓捣许久,她那时已经筋疲力尽,连抬根手指都费劲,只能由着他。

但她不是痴儿,从秀琴和明姑看到她背后作出的反应,她就知皇帝必然没干什么好事。

不管那花画得有多美,她看不到,就不是赏,而是烦。

都说皇帝一言九鼎,他却说话不算数,说好了教她写字,可教了没几个字,就把笔墨推了,哄着她玩游戏,实则就是想欺负她。

“姑姑,我不喜欢,快洗掉。”小姑娘赌气般地再次要求。

明姑深知这姑娘看着性子软,实在拗得很,有了主意便很难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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