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152)+番外
妖王紧接着下了一剂猛药:“眠儿,我和你娘将九重天月潭的银华取下来在你一百周岁生辰时送你啦,你不记得了吗儿子?”
妖王体内的听眠愣住了。
这事儿确实只有他们知道,毕竟偷取银华可是九重天重罪,违者将永远罚进月潭以血肉替银华供给养料。
听眠本想不说话,但奈何禁不住自已攒了好多疑问在肚子里,迫不及待想说上个一二,好叫父亲知道这几百年他过得有多苦。
“那爹娘为何找了我几百年都没找到?父亲是妖王,娘亲是神女,找一个不小心落在凡间的我就这么难吗?”说着说着语气愈发冷淡,妖王很难听不出来其中浓浓的委屈和责备。
妖王:“眠儿,爹爹是有苦衷的。”
听眠苦笑起来:“有苦衷,呵呵,有苦衷。什么苦衷能等六百年都不曾找过我?”
妖王欲言又止,听眠在虚幻的期待中听见他说:“爹爹是为了大计,为了九重天,只好将小家舍弃,眠儿,我相信你肯定是能理解爹爹的,对吗?”
听眠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发出刺耳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
第97章 世家秘闻2
听眠头痛欲裂,失去了对外的感知。
在一片混沌里,他找不到自救的路,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全世界只剩下微小的遥远的一点点回音——一道自很远处传来的喊声。
“茹承闫!”
最后一声就像炮仗一样在耳边炸响。
二层竹楼内,原地发愣的茹承闫被唤回理智。
“你怎么了?”贺於菟问道,屋内所有人都注视着沐浴在银华中的少年。
茹承闫不自然地哽咽了一声,随即清清嗓子恢复正常:“大家累了,早点歇息吧,明日再说。”
众人识趣地转移视线,开始各自忙活,打扫积了一层浅灰的竹楼。
夜至五更,竹楼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却多了些许人气儿。
一楼处,邓良霁独占了那张贵妃榻,长定化成狼形趴在敞开的窗台下,贺来财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长定毛茸茸的腰间。
而沈寿和巫奴在二楼,祖北回到竹楼后面他那间临崖的小屋去了。
贺於菟找来一张竹席,有些破烂,他铺在较为宽敞的空地上,打算让茹承闫过来休息。
却见那抹银发不知什么时候搬了张竹椅坐在门口处,抬头凝视空悬的那轮明月。
他放下手中的竹席,提着另外一张竹椅放在茹承闫旁边坐下了,与他同望广寒。
在为数不多孤枕难眠的夜晚,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反省自已。自西征之战始,短短几个月,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万事几经思虑,勇于直面内心。他不再囿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好奇,他也不再是无根浮萍,他的身心绝大部分都牵挂在一人身上。
简而言之,他有了软肋。
谁也没有说话,回来的头一个晚上,竟如此安静地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清晨熟悉的鸟鸣叽叽喳喳地吵,格外恼人。
茹承闫枯坐了一夜,扶着门边站起来时腰痛得麻痹,立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能正常走动。
贺於菟问:“去哪儿?”
“你没睡?”茹承闫有些震惊。
贺於菟:“你不也一样?”
茹承闫拢了拢肩上的银发,往外走了两步问道:“去外面走走,你......一起吗?”
贺於菟一听,咧开一嘴大白牙:“去。”
......
在竹林里走走停停两个时辰,茹承闫还是没想明白,天狼鱼台是否真的有如此强大,它的目的是什么呢?漫长的妖潮他们完整的经历了,躲在天狼鱼台背后幻境的操控者到底想要他找到什么?
先前两次幻境,都是回到过去的记忆里,时间线跳跃了好几年,当回到现实时,却只过了几日。
但这次西征额外不同,妖潮持续了大半年,等到他们回到现实时小楼都积了灰。
“你满腹疑问,为何不直接问问它?”贺於菟掏出怀中温热的天狼鱼台,递给一旁的茹承闫。
茹承闫别过脑袋,没接。
“你不敢?”贺於菟步步紧逼,“你在害怕那个答案不是你想要的。”
茹承闫晦涩地低语:“还不到时候。”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一场将会翻天覆地的真相,贺於菟说的没错,他在害怕真相会令他惧怕令他崩溃的。
山风从竹林间呼啸而过,贺於菟伸出手,两片细长的竹叶落在他的掌心,他说:“我娘说,人不能因为害怕未知而止步不前。因为困难和危险都在那,无论你是走还是不走,它都在那。”
茹承闫停下脚步,视线落在贺於菟的侧脸。
贺於菟:“其实人一辈子要走的路都是笔直的,所以要么一辈子停滞不前当个废物,要么勇敢往前走,究其一生看看能走到哪儿。阿闫,你不是一个自弃的人,我相信你会往前走的,所以要面对的东西早晚都要面对,这样一想,还不如早些面对,或许以后的路才能走得更远。”
贺於菟覆手任凭那两片竹叶飘落在地上,他转头与茹承闫四目相对,他说:“况且你还未触碰到真相,又怎知完整的它是你期望的还是惧怕的呢?”
青竹葱葱旁的少年多了许多平静,他的锋利变得柔和了,轮廓也不再处处扎人。
温暖的阳光终于穿过了竹叶的缝隙,打在林间的寂寥上。
茹承闫盯着贺於菟青色的眼瞳,眉眼弯了弯,薄唇轻启:“你说的对。”
贺於菟也笑了,阳光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热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