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的小娇夫还会cosplay(18)+番外
茹承闫所掉落的洞穴高达几丈,亏得洞穴正中底部有些干草苔藓垫着,但也让他摔得头晕眼花全身刺痛,躺了半天不能移动。
他听到耳边野兽的低喘声由远及近,扑面而来还有一股奇怪的香。这股香闻着不似花草香,反倒是有些像奶香味。
奈何他好像摔到了后脑勺暂时失去视觉,眼前一片漆黑不可视物。
茹承闫突然咳出一口血,他越着急想动,身体每一处就越痛,像密密麻麻的针扎一样。
“别过来!”一声大喝从山壁的另一处传来,茹承闫听出来那是贺於菟的声音。
剧烈的危机感填满了茹承闫的心头,他脸红筋涨,手背的青筋扭曲凸起,挣扎着抓住身下的干草想站起来。
可惜事与愿违,他起不来,真的太痛了。
“啊——”长长的一声尖叫之后,紧接着又是一阵丁零当啷的响声,尔后又有野兽指甲在石板上行走的声音,声音交错。
“贺咳咳,贺於菟!”茹承闫试着呼喊贺於菟的名字。
嘈杂刺耳的声音渐渐远去,滴答滴答的声响伴随着浓重的血腥味越来越近,盖过了刚才闻到的奶香,令人作呕。
“我没事。”贺於菟的声音从他双脚的方向传来,同时茹承闫头一歪,和一身的剧痛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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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承闫……茹承闫醒醒,快醒醒。”
一道急切的声音伴随身体狂摇让茹承闫终于恢复了些对外的感知。
他努力地将眼皮拉开一条缝隙,映入眼帘的是贺於菟剑眉星目的大脸,还有他脸上大大小小的血痕。
“我在哪儿?”茹承闫没有力气打量四周,只能通过询问贺於菟获取信息。
贺於菟的声音有些奇怪:“在我家。”
茹承闫略微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还是很痛,这回是钝痛,那种针扎的感觉消失了。
他完全睁开眼,打量周围环境。不,不对,现在的贺府到处都是刀剑痕迹,苍凉空寂,绝不是眼前这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他们已经从山洞逃离了?茹承闫非常疑惑,甚至怀疑眼前的人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但贺於菟接下来的一句话使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这好像是城里出事那天,贺府还未遭到入侵,时辰尚早一切还未发生。”他顿了顿,“如果这是真的,那是不是能救我爹娘了?”
茹承闫一只手扒着床沿,脖颈间青筋暴起,手背因过度用力而失血苍白,终于一鼓作气下勉强坐了起来。
“快跟我走!”贺於菟自言自语地说着,上手就开始扒拉。
茹承闫眼神一暗,避开贺於菟的手,没有说话。
他在回忆,当时掉进洞日头正高,晌午时分山中亦无瘴气,排除瘴气中毒的可能。
他们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导致产生了幻觉?
不,不对。茹承闫轻轻用骨节敲了敲身下的床板。
幻觉不可能有这种触感。
明明两人方才还在福来山上,怎么转眼间就到了贺府中?
身上的疼痛又如此真实,茹承闫歪头看了一眼自已裸露在衣物外的部位,从外表看来一点儿伤都没有。可是为什么贺於菟脸上的伤口却依然存在?时间也不对,明明已是贺府头七,怎么回到了七天前?
他又抬头看了眼门外的天,简直和那天一模一样,此时乌云盖顶,正准备降下连夜的那场大雨。
这个幻境怎么如此真实,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在一切弄清楚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茹承闫又想到,他和贺於菟也不可能在贺家事发之前就认识,更不可能进入贺府。
中毒一事有待确认,茹承闫猜测,这或许是掉进洞穴后,他们濒死产生了最后的幻象?
茹承闫试探道:“贺府的人此时在何处?”
贺於菟心中不断翻滚的冲动正不断冲击着他的理智,他满怀着的都是急切和希望地说道:“在前院,你还愣着干什么呢。”贺於菟伸手穿过茹承闫的胳肢窝,把他像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
“嚯?我力气竟然这么大!”两人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些奇怪之处,忽然隐约听见街上有人大喊:“杀人了!土匪进城了!”
“不好!”
贺於菟一听,直接撒手丢下茹承闫,往前院飞奔而去。
茹承闫踉跄两步站直了,用手揉了揉十分难受的太阳穴,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才往外走去。
才走到院子门口,便见到一对夫妇急匆匆护着一个五六岁女童看也不看直直撞过来。
茹承闫下意识闪开一边,视线却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
想必这对夫妇就是贺於菟的爹娘,那五六岁的女童就是贺於菟的妹妹贺来财,而这里就是贺家夫妇丧命的地方。
茹承闫选择跟在他们身后,想观察一下事情的始末,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三个人好像没看见他。
难道真的是幻觉?
不,不对。茹承闫转眼又否认了这个猜测,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门框,触感是真的,迎面吹来的凉风也是真的。
茹承闫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房间,门啪一声关上了,他转过身,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碗面和两大坛子酒。
他走到桌子前,伸手将桌面的那双筷子拿了起来。
一旁的贺家三人正在惊恐地盯着门口,并没有注意到桌上的异样。
贺二狗护妻之心胜过内心本能,颤颤巍巍把几张长凳都垒到门后堵上,然后和妻女缩在床上。
屋里的平静只持续了短短一会儿,门突然被大力撞了一下。
“茹承闫!你在里面吗?”是贺於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