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觉醒,爆改灵异文主角(18)
路与顿时呆住了,男人也愣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黄色的符纸飞速贴上路与的脑门,视线被遮挡,路与只能听到声音。
像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路与听见那个男人说。
“你好,九处吗?我家里闯进来一只色鬼,藏在浴缸里不知道偷看我洗澡多久了,欲行不轨,有没有人管管,我的清白岌岌可危。”
色鬼清白谁
路与短暂宕机的脑袋运转起来,终于意识到他好像掉进别人家的浴室里,还被当成了色鬼
路与抬手撕下脑门上澄黄的符纸,冲人辩解道:“那个……我不是……”
那人瞥一眼路与,眸色微暗,神情若有所思,然后下一秒继续对着手机说,“这鬼道行还挺高,符纸对他没用,你们别来了,来了也是白送。
路与举手示意:“我不是鬼。”
男人挑眉,似乎不太相信:“哦,是吗?”
路与点点头。
男人握着手机一言不发,垂着眼沉思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对那头说道:“不是色鬼,没事挂了,是歹徒。”
无视手机里传出的骂骂咧咧声,男人若无其事挂断了电话。
那头被迫打断施法的下属更是如鲠在喉,气呼呼地打开文档写辞职信,这破班谁爱谁上,都见鬼去吧!
听完全过程的路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路与抬脚想从浴缸里出来,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全黏在身上很难受。
“别动。”男人沉声警告道。
路与僵着身体不敢动了。
男人转身出去,过一会又回来,手上多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他扔给路与,路与伸手接住,两人四目相对。
男人眼尾微垂,目光浅浅停留在路与肩上,片刻后又移开,他语气含笑:“洗干净再出来,你也不想这个样子进局子的吧,歹徒先生。”
路与欲哭无泪:“我真不是……”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带上门出去了。
路与:……倒是听人说完啊!
捧着衣服从浴缸出来,走到淋浴区,路过洗漱台的镜子,路与顺势看了一眼,这一眼给他看沉默了。
镜子里的人,满身的血污,破烂的衬衫早已看不出是什么颜色,头发凌乱打绺,发梢还滴答滴答落着水,一张脸苍白如纸,眼下还挂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
确实很像穷途末路的歹徒,还是罪大恶极的那种。
身上的伤倒是神奇的愈合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如果不是衣服上的血迹斑斑,路与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一切都要归功于女鬼让他带出来的鬼火,那团鬼火出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蓝色鬼火图案的文身纹在路与的右肩上。
说是文身,更像是寄生。
路与隐约能感知到他和鬼火之间存在着某种不明的羁绊。
快速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衣服有些过大,穿起来松松垮垮的,三两下调整好,确保不会掉之后,路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浴室门,眼下他还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麻烦。
客厅里,男人换上了家居服,头发已经吹干,蓬松清爽的黑色碎发落在额前,掩盖了有些锐利的精致眉眼,气质上看温和了不少,以闲散自在的姿态靠在沙发上摆弄手机,面前的茶几上摆了好几道夜宵,腾腾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路与从浴室里出来,目光先是被茶几上的东西吸引,然后再看向沙发上的人。
肚子偏偏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路与尴尬地捂着肚子踌躇不前,耳尖微微泛红。
他还没想出来要怎么解释自己会凭空出现在别人家的浴室里,什么样的理由才不会被当成神经病或者在逃嫌犯。
沙发上的男人放下手机,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轻啜一口,放下杯子,又慢条斯理地揭开餐盒,掰开一次性餐具,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边上人的反应。
路与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那个,谢谢你的衣服,我……”
路与支支吾吾我了半天还是我不出个所以然来,头是越埋越低,都快缩到怀里去了。
脑子在咕噜噜地转,突然路与灵机一动,想到一套说辞,他说自己是为了躲债,被债主雇来的打手一路追到这里,慌不择路只能躲进男人的浴室藏起来。
“对不起打扰了,我马上就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路与真诚道歉。
“为了躲债,情急之下才躲到浴室里”
男人嘴上重复路与的话,眼神意味深长,路与心虚,不敢与人对视,没发现这一点,只希望他最好信了这个说辞,自己好离开。
下一秒,男人语出惊人,给路与投下一个晴天大霹雳,他说:“可我家在17楼,楼下大门还有门禁,一户一卡。”
失算了……
路与当场红成了一个小西红柿,脸上燥得发慌。
男人又接着补刀:“要撒谎好歹也撒个象样一点的,像你这样的是骗不到人的,歹徒先生。”
路与闭上眼睛,不愿再听,这个时候有外星人入侵地球该有多好,大家一起完蛋算了。
萧长玄看着眼前蔫了吧唧,一脸生无可恋的青年,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工作产生的燥郁和烦闷有所减轻。
他敛起眼里的笑意,见好就收,即使熟成了虾米,但能看得出青年脸上那掩盖不住的疲倦。
“先吃点东西吧,吃饱了你再编一个看看能不能说服我。”
路与原本已经缓过了那个尴尬劲,他不断开解自己,没事的,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分开之后没有人会记得,一辈子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