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又一只妖!(20)+番外
良伯也觉得挺意外。
敖钦大大咧咧的来到他们这桌,拉开剩下的一把椅子坐下,顺便跟两人打了个招呼。
低头看看正瞪着大眼好奇的瞅着自己的仲包子,很爽朗的笑道:“呦!你就是良伯的弟弟?”
“嗯,”仲包子很乖的点点头,“你是谁啊?也是我哥哥的朋友么?”
“对!”敖钦笑着点头,使劲揉了揉仲包子的小脑袋,随手丢出颗婴儿拳头般大的珠子来,发着柔和的光,“见面礼!这样晚上也不会弄丢了。”
“谢谢哥哥!”仲包子眯着眼睛道谢。
“嘿,真好玩儿,”敖钦来了兴致,把仲包子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捏着他的小肉手玩儿。
“咳。”良伯轻轻点点桌面,眼角斜了一下良仲的椅子。
“嘿嘿,手误手误哈。”敖钦赶紧把包子放回去,对面的可不是什么善茬子,这惹毛了可是下死手的。
敖钦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算是不打不相识。难得遇到个功夫相当脾气又对么的,俩人也是真打。别看良伯比自己小三百多年,可是俩人拼了几天都没分出胜负来!不过这交情也就这么结下了。
后来敖钦经常找良伯切磋,再后来也就经常遇见胡嘉,发现也是个值得一交的,于是各界传说中的破坏三人组就这么结成了。
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这仨货一旦打开头了,不尽兴是不会停下来的!打起来不管不顾的,所到之处基本上就跟狂风过境似的,损坏物品无数。
“南海穷的养不起你这大胃王,要跑到我们这里来蹭吃蹭喝?”胡嘉挑着眉毛讥讽道。
“呦,三十来年不见,小狐狸越发的牙尖嘴利的哈,没蛀牙啊?”敖钦也不甘认输。
“哼,哪赶得上你!”指着外面的红色跑车,胡嘉皮笑肉不笑,“哼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挖煤的暴发户来了。”
“那也比某个赖在人家家里不走的强!”
“大爷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那我也住过去!”
“你敢!”
“又不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你们,很闲是么?”良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下加力。
正掐架的俩货看着良伯手里一点一点慢慢没进大理石桌面的银叉,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
,齐刷刷的摇摇头,“不是!”
“很好。”良伯挑挑眉毛,一把把叉子拍进去,与桌面平齐。
对面两人赶紧抬头挺胸菊花夹紧排排坐好,良仲也跟着有样学样。
良伯朝敖钦抬抬下巴,“你不在那边好好的啃你的椰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噗。”胡嘉失笑。
敖钦杀气腾腾的瞅一眼胡嘉,道:“南海那边的年会也完了,降雨什么的我也安排好了,还不兴我来个自驾游什么的啊。”
良伯点点头:“我看你也游的差不多了,慢走不送。”
敖钦嗷的一嗓子:“你们不能这样!当初你们去南海的时候我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你们大半年!”
胡嘉凉凉的道:“是,整天的不是鱼就是虾,最后我一打嗝就能把全城的猫引来了。”
敖钦瞪眼:“胡说,还有别的!”
胡嘉也不服:“那你说说还有什么!”
“明明就还有螃蟹的!”
“”胡嘉败退。
“嗖”的一声,几根牙签擦着两人鼻尖过去,深深地扎进他们身后的墙里。
两人立刻又如行云流水般的归位抬头挺胸收菊花坐好。
良伯活动下双手,各关节一阵噼里啪啦乱响。
良伯喝口咖啡,压压心中怒火,“这边出了点事,我没空招待你。”
敖钦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帮忙啊!”天知道我已经闲的快发霉了啊!
胡嘉满脸不信任的看着他:“你不惹事就算不错了。”
敖钦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站起身来,把胸脯拍得震天响:“上刀山下火海咱眉头皱一下就不算好汉!”
胡嘉良伯大窘,这是安安静静的餐厅啊!四面八方各种视线像探照灯似的刷刷的朝这边投。
良伯觉得自己已经快爆发了,嘴角轻轻地挑了起来:“那,我是不是现在就该感谢一下你为我们带来的关注呢?”
敖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南海了,马上又坐回去,瞬间调整好标准坐姿。
☆、媛媛
半晌,良伯抛出个问题:“敖钦,告诉我,你最近看什么了。”
敖钦很疑惑的回道:“各大电视台的武侠片啊,有什么问题吗?”
胡嘉良伯深觉各种无力啊。
敖钦大概也觉得对方的反应不大对,问道:“怎么了,人类现在不都是这么说么?”
胡嘉摆摆手,扶额:“没事儿,你选的很好。”
敖钦正好肚子也饿了,招招手,一个小姑娘经过激烈的争夺战,抢到了来这桌服务的机会。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小姑娘心里流着哈喇子,顶着后面同事们羡慕嫉妒恨的视线,微笑着看着三个不同类型的帅哥美男问道。
敖钦扫扫他们几个点的东西,豪爽的一挥手:“他们点的这些都给我来一份!”
“呃,”
“有问题么?”敖钦很疑惑的问道。
“呃,没有。”
“那就去吧,”敖钦挥挥手,“哦,对了,记在他帐上!”指指良伯,敖钦眦着一口白牙,晃花了小姑娘的眼。
看着敖钦毫不拘束的胡吃海喝,良伯无奈了,这货是打定主意不走了啊。
夜里,几人再次光顾了停尸房。
良伯找出两具受害人的尸体,检查了一遍,着重看了看第二具,果不其然,也发现了一片红色的痕迹。
指给敖钦看看:“有什么想法吗?”
敖钦瞅了一眼,皱皱眉头:“肯定见过,挺眼熟。”
胡嘉翻个白眼:“还用你说!”
敖钦难得的没搭理他,双手环胸努力回忆着。
“啊!想起来了,”敖钦一击掌,“水蛭!”
“水蛭!?”俩人都有些惊讶,又看看伤痕,这也太大了啊。
“嗯,”敖钦肯定的点点头,“错不了的,绝对是水蛭。我那边儿多得是,不会错的。不过没这么大就是了。”
“那就是条水蛭精喽,”胡嘉道,“可是不对啊,我们都感觉不到妖气啊。”
敖钦也摸摸下巴:“也是哈,是有些蹊跷,可是这个痕迹绝对是水蛭留下的,错不了。”
说完,敖钦挑挑眉毛,哈哈大笑几声:“看,我就说留下帮忙的吧!哈哈!”
没人搭理他,不大不小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停尸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敖钦干笑了几嗓子便讪讪的退到一边去了。
见实在没什么线索可找了,良伯二人往回走。
走了几步,胡嘉猛地回过头来,对着后面老神在在一脸自然
跟着他们的敖钦道:“喂,四脚蛇!该干嘛干嘛去!”
敖钦双手插在裤兜里,耸耸肩:“这不正去着么。”
胡嘉磨牙:“你就真这么穷了么!”
“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难道不该尽一下地主之谊么?”
胡嘉咬牙瞪眼的,找不出话来反驳。
敖钦脱了鞋盘腿坐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手里拨拉着良伯上次从福鹄那里敲来的紫水晶球,絮絮叨叨的说着:“隐藏妖气,隐藏妖气,啧,这难找了哈”
鉴于几人目前都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最笨拙的方法又一次被翻了出来,几人连续几晚都在四处奔走,寻找着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
不知凶手是不是知道有人在找他,连续几天都没有作案。
到了第五天的凌晨,三人边千里传音交流着完全没有进展的心得,边往家走。
“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四脚蛇,你呢?”
“说过多少次了!我是龙,龙王!南海龙王!!”
“伯,他也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