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他又茶又钓(79)
谢昭君斜睨着他,看他要放什么屁。
裴京郁自己给了个答案:“我觉得现在是我的头七,你像来上坟的。”
“……”
没毛病。
别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怕犯谶,反而当事人无所谓,还随口就开玩笑。
谢昭君一言难尽,但也无从反驳。
裴京郁看他这副吃了隔夜馊饭的样子,弯了弯眼。
谢昭君正被他这番话堵的不知道怎么开口,突然觉得唇角一凉。
对方手上的凉意没有遮掩地传了过来。
谢昭君僵了一下,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特别还是得寸进尺地动到门面上。
裴京郁意识不到一般,指尖牵着少年冷平的唇角往上抵,露出个不大不小的弧度。这样的变化不仅没有软和其锐利的气质,还因为其他部位全都是瘫着的死人脸,反而显得不伦不类,像是在嘲讽人。
裴京郁被逗笑了,收回手打趣了一句:“你的面部神经能不能工作一下?”
谢昭君冷眼看他,半天才憋出一句凉丝丝的:“死了。”
这个“死了”相当贴脸,配着眼神望过来,给人感觉不知道是在说面部神经死了,还是威吓似的说“你死了”。
反正裴京郁就当是前者,还不知死活地认可“嗯”了一声,继续在那本书上又挑了几篇内容,开玩笑似的感叹了一声:“也许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你笑一下。”
谢昭君没好气:“我又不是面瘫。”
裴京郁挑了十篇稿子,每一篇都是不怎么华丽,但是底蕴深厚内容质朴的。
他将书递给谢昭君,手肘抵在把手上,另一只手半曲着置在桌面上转笔,交代了一下大体方向。
“你就着重看这几篇,研究一下结构分布,看看他是怎么展现观点的。可以试着写几篇稿子,不要太过雕琢措辞,就一气呵成,当即兴演讲。今天太晚了,为了保证青少年的睡眠时间,明天我再带你练读音。”
谢昭君捧着书,有点后悔了:“明天你还来?”
看看,这用完就扔,拍拍屁股不负责的模样。
裴京郁站起身,挑了挑眉,在他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把椅子推进了书桌底下,这个动作不用言说,就充分地表明了一种占地的意思。
幼不幼稚。
原来谢家的那些人还把谢昭君当谢家人呢?连家宴什么的都来了。
他向谢昭君问了下这件事情,Q版小人有些委屈巴巴地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听得裴京郁怒火中烧,头上的火能噌噌冒三十丈,这群人真是可恶!
按照裴京郁的多年看小说经验,虽然美其名曰是“家宴”,其实就约等于是鸿门宴,正是恶毒配角各种对主角进行“栽赃陷害、羞辱人格、践踏自尊”的事故高发时段。
并且这次家宴应该不只有谢老登,简老登,谢小登参与,或许还有谢老老登和其他谢家里的老登中登小登,看样子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保不齐这次谢家人要给谢昭君亿个下马威,到时候又到了他出场发疯进行儿砸保卫战的时候了。
裴京郁磨刀霍霍向谢家,很快便到了家宴那天。
他笑了一下,O泡时间到!
第40章 钞能力の闪亮登场
谢家别墅外。
门口并没有人,别墅院子里也不见半个人,只有大门虚掩着,像是等待猎物进入的陷阱,谢昭君面容沉静,伸手推开门抬步进入这表面繁华锦绣,内里却对他散发着森森然恶意的地方。
铁门在身后猛地关上,发出关门的哐啷声,谢昭君站在这庞然大物前目光直直和它对视。
这是谢家人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
他从未来过谢家的这处别墅,就连这里的存在都是从谢时尧以前欺负他时嘴里的挖苦和秀优越的话里知晓。
就更别说找得到路在哪里,大厅在哪里了,四周空无一人,连佣人也全被撤走不给他问路的机会,存心是一来就要让他难堪。
嗯。
在裴京郁的协助下,谢昭君的拉伸做得很到位,第二天醒来丝毫没有感受到运动后的肌肉酸痛。
他受到鼓舞,下午又准时换好运动服,打算坚持这个良好的习惯。
这次他没忘记要带上裴京郁这件事,换衣服前就提醒了一句,等他换好衣服出来,裴京郁已经全副武装在门口等他。
谢昭君一时有些不理解裴京郁为什么会这么积极。
他知道裴京郁向来都对运动很有热情,这样的行为也还算正常,只是没想到自己那天随口的一句话,裴京郁会记到现在,还仿佛等待已久的样子。
谢昭君换好鞋子出门,带裴京郁朝昨天的那条林荫小道走去。
路上,他余光瞥见身旁的人一直在东张西望,奇怪地转头看了一眼:“你在找什么?”
裴京郁收回视线,状似不在意地问了一句:“你今天也约了那个人一起?”
谢昭君思索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人是江云白,摇了摇头:“我没有约他,昨天也只是碰巧遇到而已。”
他不喜欢约人一起跑步,因为每个人跑步的习惯都不一样,很难保持步调一致,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跑。
但裴京郁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谢昭君转头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裴京郁迟疑一瞬,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话,“我觉得他看起来对你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谢昭君笑了一下,没把裴京郁的话当真,“他对我能有什么目的,难不成想让我以后在社团活动给他放点水?”
他跟江云白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围棋社了,而他在围棋社连半个职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