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宅的恋爱好难(91)
陈雾难得睡得很快,再一次陷入梦境,无数回忆纷至沓来,迎面冷风寒冷锋利,吹得梦中陈雾无力打了个喷嚏。
旁边是徐青鱼,他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陈雾:“你穿太少。”
陈雾反驳:“你土不土,现在女孩都这么穿。”
徐青鱼不懂,但往外站了下,挡住身侧冷风。两人往麻将馆里赶去,今天是二月七号,农历二十九,除夕。
又是一年新年,陈江和徐明月仍旧没信。但陈雾和徐青鱼决定麻将馆照旧开着,毕竟这几天最赚钱。
等到店里,陈雾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久里头的黄东听见两个人的说话声才敢开门。
一开门,里头尚未收拾。
徐青鱼把早饭先给黄东,让他和奶奶吃早饭,而自己和陈雾则一人拿扫帚,一人拿抹布垃圾桶收拾店里的卫生。
黄东呼哧呼哧吃的飞快,没一会也加入。
三个人飞快将店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不过早上八点多,决定开门。
平溪镇少玩乐,过年期间最多的就是打麻将,更有甚至半夜开牌九桌,赌钱喝酒找小姐都在半夜里悄悄进行。
开店没多久,常来的熟客便纷纷赶到,占据各自的好位置。
店里几张麻将桌坐满人,又是满屋子的烟味,陈雾自己抽烟,但讨厌中年男人的烟味,她拉扯徐青鱼的袖子,无聊的问他:“我抽烟的时候,身上难闻吗?”
徐青鱼正在记账,抽空看她一眼,冷漠道:“抽烟都一个味道。”
陈雾不信,拉着他要冲他哈气:“我肯定不难闻,我每次抽完烟都老老实实刷牙吃糖的,你好好闻一下,肯定不难闻。”
拉扯的时候,陈雾越靠越近,徐青鱼却躲得飞快,和平常完全不一样,见状,陈雾自己也怀疑自己不会真的很难闻吧,正是难堪的时候,就非要拉扯徐青鱼闻自己。
被她拉着胳膊的徐青鱼浑身僵的像个石头墩子,他躲到没地方躲,只能看着陈雾越靠越近,他的注意力完全都集中在陈雾的嘴唇上。
和陈雾想的相反,她确实是个十足爱干净的人,只是偶尔抽烟,注意刷牙漱口,洁白牙齿柔软的唇瓣,靠近时嘴唇一张一合。
这么近的距离下,徐青鱼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唇瓣吸引走,完全没听见陈雾说得什么话。
而是让徐青鱼想起来自己最近清晨的梦。
他被激得,一下从柜台翻出去,
陈雾:……
她难堪到有点生气,说:“有那么难为你吗?黄东你过来!”
正在给人跑腿倒茶的黄东闻声抬头,疑惑的看过来:“又咋了?”
还没等陈雾把黄东叫过来,只看见面无表情耳根通红的徐青鱼隔着柜台靠近她,敷衍的在她面前做了个闻的假动作,说:“不难闻。”
陈雾知道他敷衍自己,故意为难徐青鱼:“那我香不香?”
好不容易倒茶结束跑过来的黄东闻声,无语的想要掀桌子,发飙道:“你俩没事干就去给我一块端茶倒水去!
此时正好有人叫,徐青鱼趁机溜走,掩饰自己无声吞咽的动作,他深呼吸掩藏住自己那些肮脏不堪的念头和梦境碎片。
小半天功夫,陈雾手里拎着个烧水壶去店后面烧水,为了省点,店里用得还是炉子烧水,烧一壶水能灌两个热水壶的热水。
陈雾一个人守着四个炉子,怕火熄灭了。奶奶就坐在一侧打着瞌睡,陈雾趴在奶奶怀里,嘟囔:“奶奶,我身上难闻吗?”
奶奶一个瞌睡醒了,笑着给陈雾理了理头发。
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其中一个炉子烧开水,陈雾立马起身拎着烧水壶往热水壶里灌。
忽然,有人掀开帘子从前面走进来。
这个麻将馆的房子挺大,但只隔出来两块地方,前面是麻将馆内部,后面便用木板做个隔档,隔了个厨房杂物间,平常白天这里用来烧水做饭,晚上黄东奶奶就睡在这里。
陈雾一时弓着腰,没看人是谁,还以为是徐青鱼或者黄东,说:“过来搭把手啊。”
那脚步冲着陈雾过来了,陈雾正要指使他拎另外一个炉子上的壶。
一靠近就发现不是徐青鱼也不是黄东,是店里的常客,也算是陈江的麻友,他笑嘻嘻的问陈雾:“你爸过年也不回来?”
陈雾一脸谨慎,握紧手里的烧水壶,说:“没有,他打电话说就回来了。”
那人笑嘻嘻的靠近,好像没发现陈雾的抗拒,伸手要拎着陈雾的手里的热水壶,说:“哎,给我给我,别烫着你,你这个手啊,跟我们不一样,嫩。”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目光上下扫视着陈雾,双眼冒着精光。
看的陈雾很不舒服。
旁边奶奶也站起来,要摸自己的拐棍,还没摸到就让那人一脚踢开。
炉子上的热水壶滋滋作响,陈雾下意识的想要跑,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人仿佛只是来拎热水壶的,陈雾松口气。
还没松彻底的时候,就一个眨眼的瞬间,男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的屁股。
陈雾当下第一个反应是麻了,觉得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一样。
因为对面男人没事人一样拎着热水壶走出去了,他好像就是跟陈雾打了个招呼一般,就走开了。
陈雾头脑空白的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炉子上的水开,惊醒了陈雾,她手忙脚乱的要拎着热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