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前任,在线掉马[电竞](84)
嘶……?
再度掀开衣服,也不知道该检查什么,胡乱地在身上找着。
嗯,好像什么也没有,哪里都不疼。
就是腰上这一块儿泛着青黄色的紫是怎么回事?
池屿对着自己腰窝戳了戳。
不疼。
?
哦,想起来了,好像是几天前在门把手上撞得。
更不应该了啊……
他又不是没有和江准做过……上一次自己起床的时候……可绝对没有像这样……这么……
池屿绞尽脑汁,憋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想出来了一个形容词——
完好无损……?
啊呸!什么玩意儿!
他随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将本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些。
他甚至开始怀疑停留在他脑海里那些不甚清明的画面,又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并没有穿内裤的话。
池屿扯了扯自己的裤腰,直接懵了。
门外发出一阵叮叮咚咚地响声,像是从厨房传出来的、碗碟碰撞的声音。
江准还在。
江准又在给他洗手作汤羹。
池屿‘唰’地一下又把自己蒙回进被子里。
啧,我还是扒拉扒拉蛋睡吧!
池屿在心里暗骂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不是宿醉过后的头疼和胃痛疯狂叫嚣着的话,池屿只觉得自己能在床上一直躺下去,躺个三天三夜,直到把江准‘躺’走。
但是无果——
他看了一眼神色不佳的江准,又瞅了瞅自己面前的粥,脑子卡了半天的壳。
手中的勺子对着碗里的粥搅动了两下,传出瓷制品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
那碗粥香气逼人,蒸腾的热气直往人面门上扑。
池屿偷偷扫了江准两眼,见江准只沉默地坐在自己对面,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反正绝对不怎么好。
池屿如是想。
客厅被江准收拾的干净,昨天醉酒放纵的痕迹已全然不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窗户大开着,房间内的烟酒气味也被冷冽的空气所换,就连烟灰缸内仅剩的两个烟蒂也被倒的干净,擦拭的连水痕都没有。
更别提被自己随手乱扔在地上的空酒瓶了。
池屿偏了偏头,视线往沙发上看了过去。
嗯,如果沙发上没有自己撒上的半瓶酒的印记。
倒像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真的……不该喝那么多的。
池屿暗自想。
fourloko不愧是fourloko。
又名失/身酒的fourloko。
啧。
也不知道昨天那顿荒唐算不算的上是‘失/身’。
上一次两个人的醉酒最终导致了一夜疯狂过后,江准对他一退再退,而后避无可避。
那这次呢?
真正经啊。
连疯狂都没有了……
池屿垂了垂眼睫,攥着勺子的指尖微微发力,食指上泛起了点白。
已经……在很努力的在避免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阴差阳错的沿着他母亲曾走过的那条路,一路向前狂奔,怎么收也收不住。
那会是个什么结局池屿再清楚不过了。
一个以为自己可以负责的父亲最终被责任感彻底压垮,一个认定为了得到就要不择手段的母亲最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年少时的一个错误,继而造成了一个错误生命的延续。
爱恨纠葛,彼此痛苦,挣扎不出,放任陨落。
强扭的瓜可能不甜,但是解渴?
池屿简直想笑。
解了一时之渴,那么然后呢?
更何况是江准那种人。
他想负责、他要负责,他又能负责多久?
他的道德感和责任感最终会被时间和热情消磨殆尽,然后变成自己最不齿的那种人。
就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极度不堪。
这个剧本太熟悉了。
池屿想。
没有人会比他更熟。
但是他做不到。
他看清了自己心底那些不可明说的阴暗之地。
他知道江准是对他好的,知道江准心底里背负着责任感的挣扎和拉扯,他甚至知道,他可以踩着江准的底线肆无忌惮的索取,只要他撒撒娇卖卖惨,江准就会尽他最大的可能,满足自己所有的要求。
因为江准对自己有愧。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因为他知道,所以在他理智占了上风的时刻才会迫不及待的把人推开,才会下定决心躲出江准的视线,然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江准没那么好,江准对自己一点都不好,不要再喜欢他了。
骗了两年,仿佛真的把自己骗到了。
如果江准没有再次出现的话。
理智不可能是一直占上风的。
池屿苦涩的想。
他一边想从江准的身边离开,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再多见两眼,掩耳盗铃般看着江准靠近、看着江准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装作不情不愿地样子、半推半就的重新签回了战队。
他也是想过放江准一条‘生路’的。
他是想看到江准再不占惹尘埃、始终如高岭之花一般站在神坛之上,受万人敬仰、成为人间理想。
而不是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阴暗妄想。
但是他做不到。
仿佛冥冥注定一般,他固执的认为是血液里流淌着的基因就决定了他在面对江准时,那种无法自控、疯狂升起的偏执。
早已把江准的那句‘食不言’抛在脑后,趁着粥还没凉,烫的无法入口,池屿丢下手里的勺子,对着江准眨了眨眼。
江准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