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89)+番外
余隐卧槽了一句,这女人又发什么疯?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谢晋怀忙拦住自己母亲,不料王幼娘速度快,一爪子便挠在了谢晋怀的脸上。
谢晋怀闷哼一声,王幼娘心头一跳。
只见谢晋怀捂着脸,从指缝中能看出几条泛着血珠的痕迹。
余隐:“……”
王幼娘脸色一白,忙道:“晋怀你没事吧!”
谢晋怀苦笑道:“没事。”
话音未落,王幼娘又朝余隐扑了过来,谢晋怀一把拉住她。
王幼娘力气大,把谢晋怀带得差点扑到地上,险险地抓住她道:“娘,您又干嘛呀!”
王幼娘一听这话,眼泪哗的一下就滚了下来,忍不住骂道:“余隐我跟你有何仇,就算是我以前有什么错,你看不上眼的,你只管冲我来便是了,你把我儿子打发到北地干什么?你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我就算是再不好,他也是你三师兄的儿子呀,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王幼娘越说哭得越凶。
她知道自己这个人毛病多,不讨人喜欢。
甚至以前还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是谢晋怀又没错。
谢晋怀趁着她哭泣的时候,将人用力抱住,边往外走,边道:“娘,您别哭了,这是我的意思,我想出去厉练一二。”
王幼娘呸了一口,“骗谁呀,我还不知道你,连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让你上战场,余隐你好狠的心,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个人心胸如此狭小。”
余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总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给说破了。
气氛一度尴尬,还是谢晋怀道:“娘,您别乱猜了,这是我的主意。”
王幼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晋怀又重复了一遍,“是我求着师叔让我离开京都的,我不想像……被人安排的人生。”
谢晋怀的目光清澈、坚定。
四目相对,王幼娘心里咯噔一声。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了。
那一次,她偷偷藏在家里扎小人。
甚至还用刚收的租子钱,拿去请了一个神婆做了一场法世。
她要扎余隐,扎梁君成。
扎他们两人所有亲近的人……
凭什么大家都比她日子过得好。
扎完后,心里一阵痛快,可一转身,就瞧见谢玉不知何时进了屋,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那量两人成亲以来头一次吵架。
也是最后一次。
慌乱、紧张、不甘等等奇形怪状的情绪一时间便爆发了。
她骂自己瞎了眼,嫁给谢玉这个绣花枕头。
谢玉到了后来一言不发,任由她打骂,可他的眼神,她知道,又冰又冷。
第二天,谢玉便决定去外出求学。
可求学的路上,他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家都说他们的那艘船在路上遇到了水贼,一船人全被杀了。
唯有她知道,是她失手,失手将他推进了河里。
后来,她翻到了谢玉的笔记,才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梁君成的大黄是她杀的。
他也知道,她在外头败坏过余隐他们的名声,挑拨过梁君成夫妻的关系。
甚至因为余隐成亲后生不出孩子,还沾沾自喜。
他希望给她改过的机会,他的心里一直住着,那个扎着羊角辫,软软地喊着自己哥哥的小姑娘……
可是小姑娘长大了。
一去不复返……
王幼娘一把搂住谢晋怀,哭道:“求你了,别去,这个官咱们不做了,娘带你回家,你以后想干嘛就干嘛,娘再也不管你了,你不是喜欢镇子上的大丫吗?咱们这次回去,就向他们家提亲,晋怀你别去,你别去成不成……”
王幼娘越说哭得越凶。
谢晋怀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余隐。
余隐带着长贵出了院子。
长贵道:“谢夫人这不会出事吧!”
刚才,真是吓死他了,王幼娘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打人。
余隐道:“应该没事,有些事情她想通了就好了,而且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咱们不要打听那么多。”
长贵哦了一声。
两人朝余老太太的院子走去。
路上刚好碰到从厨房过来的余妙和叶素,余妙见他眼睛有些肿,便知道余隐昨天没睡好,而且在宫里好了酒。
“爹爹,午膳还得一会,还有两个汤才上锅,您要不先找个地方睡一会。”
余隐摇头,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你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谢晋怀他们去北地的明天早上就要走,余隐这边比北地还要急,如果不出意外,也是明天早上。
所以有些话只能抽空跟余妙交待一下。
余妙鲜少见父亲这么严肃。
心头砰砰直跳,又听人说刚才谢晋怀来了,而王幼娘也紧跟其后。
不由的想起,余老太太曾经提过一嘴的,余隐年少时,喜欢王幼娘,虽然她知道两人不可能,但是余隐对谢晋怀的态度。
现在又特意将她叫过来,余妙总感觉有点问题。
于是,不等余隐开口,便道:“爹爹是想跟我说谢家母子的事?”
她问的小心翼翼,还特别的忐忑。
余隐摇头,“不是,我可能这两日就得走,去滨海,那边的情况不太好,圣上让我与卫国公府,以及勇南王世子一道去,所以,咱们家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
余妙心里咯噔一声。
她就说嘛,余隐极少把她急急忙忙的,一大早就从彭家喊回来。
就算是回来,一般也是下午下衙之后,他会在那边一起吃个饭,陪彭老太太聊聊天,父女三人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