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后我靠科学种田发家致富(123)+番外
红鸦来之前,他在人界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疯疯癫癫,身上穿着的却是华贵服饰,是普通人或许半生也买不起的衣料,可却披头散发在街上四处游走,嘴里念念有词,起初他并不在意,人间疾苦的事太多,像这样的人又岂在少数。
但不知有意无意,在过一道桥时,那人与栾青撞上了。
栾青自认为冷漠,但也不是个不知礼数的人,虽说他厌弃凡人,可到底是他撞的,扶起便是。
可就在他扶起那人时,却终于听清了这人嘴里疯疯癫癫喊了一路的话是什么。
茶杯叮当一声坠在桌上,却烛殷神色淡淡,挑眼看他,栾青会意,微微皱了眉,开口道,“他口中,一直在念一首词”。
并不是人间才有诗词歌赋,栾青很小之际便开始接触这些,因而当时扶起那人时,听完了对方的话,即刻便知道这是首词,他将这词默默记下来,回去想了许久,都没能读懂其中意味。
却烛殷沉默良久,开口道,“写下来吧”。
午后一刻,剩下的包才全部做完,鹿邀先付了这次的工钱,送走了众人后,把包收拾齐整,打算全都抱进屋里。
刚抱上一摞,门便从里面打开了,栾青的装束还没有变回去,开了门看见院子只剩下鹿邀一个人,皱着的眉头稍稍松开些,他下了台阶,一把抱起地上堆在一起的包,喊了声,“红鸦”。
红鸦很快就从里头出来了,与栾青不同,他早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见鹿邀时笑了笑,弯腰抱着剩下的一摞,起身时关切道,“你今天很忙吧?”。
“啊,还好”,鹿邀视线还停留在栾青的脸上,看着那两道都快要同玉米须一样躁乱粗狂的浓眉和下巴上的一茬青胡子,心道平常自己没看出来,难道栾青易容时竟然是这样的偏好?
见他盯着栾青不放,红鸦噗嗤一笑,没多说话便转身进了屋,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
刚才进来时栾青就注意到鹿邀在忍着笑,那便也算了怎么现在还用这样古怪的眼神看他,他脸上画了花不成?
鹿邀看他这副表情便打消了刚才的想法,他想到刚才红鸦怪异的笑,就知道栾青一定是被红鸦给耍了,他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在自己脸上点了点,提醒道,“栾青,你的脸”。
栾青皱着眉,语气不善,“我的脸怎么了?”,边说着边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手指探到下巴处时脸色都变了,手指下粗粝的触感将他惊地手都一瞬间弹开。
这是什么?他皱着眉,回来时着急,他便由着红鸦随手给他变了,原以为正事面前这小子会正经一些,便没多加注意,谁料正事当头,这人还能空出时间和心思来和他开此等玩笑!
光是摸着这胡子,栾青就知道其他他还没有摸到的地方肯定要比这处更严重——光靠这下巴上的一圈儿胡茬儿定然不会引的连鹿邀也笑。
鹿邀见他表情变了,心中明白这人大概是知道了,看他手上还在乱摸,忍不住再次开口道,“眉毛”。
“……”,栾青低声骂了句什么,具体是什么话他没有听清,总归看他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和栾青手里还都各自抱着一摞的包,手上都不是很方便,栾青就是想摸也摸不到,也不再伸手,没再说话,臭着一张脸转身就进去了。
鹿邀摇摇头,心道红鸦当真是喜欢玩儿,站了一会儿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就瞧见笑眯眯的红鸦,他站在却烛殷旁边,抱着手臂,一会儿对着栾青笑笑,一会儿朝鹿邀眨眨眼,看着心情十分愉悦。
鹿邀移开视线一看,发觉坐着的却烛殷好像没看见似的,只一个劲儿瞧着自己。
这若是放在往常,却烛殷也不喜欢红鸦这么做,往往要说他一句,今日倒是奇怪,非但不言不语,连看也不看,真就当做没看见似的。
鹿邀走到先前堆着包的墙角,把手里的一堆给放下,扭头看见栾青半蹲在一边,虽说脸色不好,但手下却是在仔仔细细地帮他把墙角凌乱的包都给堆放整齐,果然,他在心底再次感叹一句,这三人中,虽然栾青的脸看起来最冷,但实际上最靠谱的人就是他了。
堆在最顶头的包不小心坠下来,他忙伸手去拦,刚一抬手,就被栾青的手臂给挡开,落下来的包很快复归原位,他收着胳膊,一抬头,还没来得及道谢,栾青已经一言不发地站起来了,脸色黑的厉害。
鹿邀想了想,看栾青嘴唇微微煽动,再一看他的脸,明白他是在想办法恢复原状呢,这时候红鸦轻咳一声道,“这个得用水擦”。
这话就是直接承认了这恶作剧是他做的,眼看着栾青脸上怒色更盛,他一边出声求饶,一边装作看不见他脸色似的扭过头去,身子倒是一动不动,一点儿躲的意思都没有。
“……好了”,却烛殷终于发话了,他看了栾青一眼,脸上表情也忍不住变了变,刚欲开口命令红鸦给他恢复原状,就见鹿邀扯了扯栾青的衣袖,开口道,“我帮你擦吧”。
长在自己的脸上肯定不好擦,怎么擦拭说不准都会留下些痕迹来,此刻他正好无事,帮他也是顺理成章。
却烛殷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同时叫了一声‘栾青’。
栾青看他一眼,脸上还带着惊异神色,显然是没料到鹿邀会提出要帮他,正思索接下来该如何时手臂便被鹿邀不容置喙地拉走,再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做在了椅子上,面前正对一面镜子,只消一抬眼,就能看见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