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后我靠科学种田发家致富(156)+番外
却烛殷本来还高兴着,见他把这些给分出来,眉头就皱起来了,直接道,“你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看?”。
照着鹿邀往常的脾性,他既然都这么问了,他也一定会认真地回答一句“是不太好看”,但今天他有点开窍,实话在要出来的一瞬间被他提前意识到,重新给塞了回去,于是出口的便自然而然换了另外一句话。
他捏捏却烛殷的手指,低头看一眼被他单独摆出来的小蛋糕,眉眼弯了弯,“是不一样的好看”。
这话单听就是夸了,却烛殷眉头皱的快,舒缓的也快,很快就又笑起来,像是个被先生夸赞的小孩子似的,“我也觉得做的不错”。
鹿邀看他点着头,转头把之前在庙会上用过一次的两个大木箱找出来,用湿抹布擦拭,把早早准备好的一层油纸铺上去,往里面要塞蛋糕时,想起来他等着却烛殷回来要说的事情了,手底下动作一顿,他把油纸给拿出来,把今日做的一个笼屉一样的东西放入箱子,扭头对着还坐在桌上欣赏自己做的小蛋糕的却烛殷,“小黑,你过来一下”。
却烛殷听见叫他,便起了身,两三步走到他跟前,也学他一样蹲下来,看了木箱两眼,“要我帮忙吗?”。
鹿邀点点头,侧目看着他,“你能变一块儿冰块出来吗?”。
“能”,却烛殷眉峰一挑,“要几块就能变出来”,他用手扶着木箱的边沿,问他,“你要冰块做什么?”。
鹿邀摸摸木箱里搁起来的一层木屉,“现在天气还不冷,屋里热,蛋糕直接放着会坏,放点冰会好一些”。
却烛殷了然了,他抬起手来,掌心朝下对着鹿邀手搭着的地方,开口道,“手挪开些,小心冰到”。
鹿邀听话地把手移开,下一秒就见箱子里多了几块儿大冰块,往外冒着寒气,他眼睛一亮,重新铺上那一层油纸,抓着一边儿装着蛋糕的圆盆,把蛋糕一个个放进去,摆成整齐的行行列列。
却烛殷想要伸手帮他,手都伸出去了,却发觉自己插不进去,只好不帮倒忙,就在一边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看。
他看着鹿邀修长的手指捏着蛋糕往木屉上放,不知不觉便想到自己抓着这只手时的触感,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鹿邀怎的还叫他小黑?
这人这样叫他也不奇怪,奇怪的是他自己,越来越觉得这名字熟悉,乃至于现在一听到下意识便来了。
鹿邀一直都这样叫他,好像从未叫过他真正的名字。
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听他这样叫,鹿邀叫他什么他都喜欢,从他口中出来,连他也觉得这名字可爱,但多少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声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视线投到鹿邀的侧脸上,为了节省吹灭了一根,现在厨房里就只点了一根拉住,光线并不明亮,鹿邀的侧脸却被这柔和的光涂上一层,光影明明灭灭,他的脸却清清楚楚全都落入他眼中。
鹿邀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却也是感受到了自刚才起就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他放完最后一个蛋糕,把箱子移开,打算继续装另一个,换箱子的时候身旁一只手先一步探过来,轻轻松松便把木箱搬开,换了空的那一个过来。
不会干活也耳濡目染,方才全都看了一遍,现在知道步骤,却烛殷便抬手在木箱底下变出几块儿冰来,厚厚一层冰块铺满了木箱底部,寒意一点一点渗出来,扑面而来,打在脸上湿湿凉凉,手指一挑一旁的木屉,随手覆在冰块儿上方,他才转过头看着鹿邀,脸上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有几分得意的笑,“这次我来吧”。
鹿邀忍不住笑了,“你想听我夸你吗?”。
却烛殷耳朵尖微红,眨眼睛的样子哪里像是活了千年的妖君,配上红耳尖,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这话不是我说的”。
鹿邀心里对自己现在察言观色的能力有点赞叹。
这样说也不对,说是察言观色,其实察的是一个人的言,观的也是一个人的色。
他轻轻抿着唇笑,不知怎地就抬起手,在他头上拍拍,逗小动物似的,“你很厉害”,话语里都是认真,是真的在很认真地夸。
却烛殷这会儿从刚才有些脸红的情绪里出来,挑着眼笑,“就这样?”。
鹿邀不解地歪头,“就这样啊”。
“……”,却烛殷沉默几秒,从他手里把剩下的蛋糕接过去,手法很快地摆好一箱子,把圆盆往旁边一放,箱子也很快就移到一边。
鹿邀看他做的这样快,有点不太放心,偏头看了一眼,见到那木箱内摆放的比他还要整齐的蛋糕,有些惊讶的同时放了心,没想到再一回头,就和忽然凑近的某人对上视线。
两对眼睛离得极近,鼻尖也近,呼吸近在咫尺,缠绵旖旎地交缠在一起,交织成细密的网,一呼一吸,都是对方的味道。
鹿邀现在基本习惯了和却烛殷离得这么近,但是偶尔还是会被吓到,现在就是。
刚才这人凑近地太突然,他没有防备,一回头便对上,眼下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两只手下意识往身后一伸,撑在了地上,身体随之往后撤出来,拉开了一点距离。
却烛殷轻笑出声,没再往近处逼他,只是垂下一双上挑的眼,眼尾耷拉下来,看着很委屈的样子,他小声开口,语气里有点不满,“不够”。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鹿邀觉得往常自己迟钝,现在也能够一下听懂,他下意识吞咽口水,双眼想要避开却烛殷的眼睛,但事与愿违,对方没有逼着他看,他主观意愿也想要移开,可身体做不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