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后我靠科学种田发家致富(168)+番外
却烛殷轻点了下头,道,“别出声”。
栾青忙闭了嘴,双眼却紧盯着眼前木屋。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动,听起来似乎是有人在地上行走,可仔细听却又不像,那声音一点一点靠近,从屋中深处一直到门边,最后在那扇木门后停下来,空气再度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门开了。
栾青看着门内出来的人,倏地瞪大了眼,脸上写满惊异之色。
从门内而出的人是个紫衣女子,面目妖艳,两只狭长凤眼眼尾下,各生一枚艳红的眼下痣,双眸呈淡紫色,在白的过头的肤色衬托下,漂亮妖冶,是一副颠倒众生的相貌。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下半身却是蛇身,长长蛇尾拖拽在身后,暗色的鳞片瞧着早已失去光泽,掩在衣裙之下,黯淡无光。
却烛殷神色淡淡,看也不看她下半身的蛇尾,看向她的双眼,“叨扰了”。
那那女子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目光,歪了头看他,声音如古琴动听,“你们是何人?”。
却烛殷朝她微微颔首,“我们是来寻你的人”,他看着对面女子淡紫色的眼眸,笑道,“想必姑娘许久没有见到过旁人,不如和我们聊聊?”。
栾青手心冒了冷汗,这女子虽说看着一副天真的模样,可周身却有一种森然气质,叫人一时半会儿无法卸下警惕,他悄悄看一眼君上侧脸,却见对方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心中不解霎时更盛。
君上瞧着也不认识这人,怎么会直接了当地提出那话?
他抬眼又看了这女子一眼,心道这位女子该是不会答应的。
这想法出来后不多时,却见自却烛殷问出那话后就一直沉默的女子勾唇笑了,她笑得天真,道,“好呀”。
木屋内与屋外的气氛全然不同,女子带他们进来后便去提了一个精巧的茶壶来,杯盏用的是院外那一套,放在眼前,水青色更显得纯净。
却烛殷接过杯子,点头道,“多谢”。
栾青看一眼女子的脸,点点头当做道谢,手放在桌下,等着她为自己斟茶。
茶壶是碎花的白瓷,从外面看是一副要碎的模样,片片如雪花一般,冰清玉洁,女子双手执壶,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壶盖之上,往下倾倒,可壶中倒出来的却并非茶水。
栾青眼睁睁看着她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水,看着手底下空空的杯盏,抬眼跟着看过去,果见君上杯中也是空的,恍然惊觉,那女子手中的茶壶,是空的。
倒完茶水,女子抬眸一笑,放下茶壶,款款坐在桌前,柔声道,“二位请用”。
却烛殷淡淡一笑,依旧是那两个字,“多谢”。
栾青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觉有多看了那女子一眼,却与对方视线相撞,正要匆忙移开视线,对方却弯眸冲他一笑,眼尾两颗艳丽的红痣很是动人。
他无法,只得也回了个极其僵硬的笑。
这女子生着蛇尾,显然不是上界的神仙,可若非神仙,又怎会住在这里?
疑惑越积越多,栾青只得看君上一会儿会如何做。
却烛殷手指轻点一下茶盏杯壁,抬眸冲女子笑道,“姑娘在此处多久了?”。
紫衣女子双眼含笑,开口时语气却天真的要命,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呀,我在这里多久了?”,她撑着下巴,仰头看着上方,半晌低下头,回望过来,纤细的手指在桌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线,笑着道,“有这么久了”。
却烛殷还是笑,眼中却闪过一抹了然神色,他点了点头,沉默许久,再次道,“我们这次来,是奉君承殿下的命令”。
只说这一句,便戛然而止。
栾青一怔,君承又是何人?
他尚在困惑之中,却见眼前女子变了样,刚才还柔婉地笑着的女子,此刻骤然换了一副样貌,眼角鳞片若隐若现,双眸中紫光大盛,她紧紧扣着自己的手,掌心几乎要挤出血来,“你说谁?”,她喃喃道,“君承?”,复而猛地抬头,狠狠抓住却烛殷的手臂,不知何时生长而出的尖细指甲将他衣袖都抓的抽开了线,“你说君承?君承、君承啊——”。
栾青眉心蹙起,抬手就要去帮却烛殷甩开他,却被抬手挡住,他皱着眉抬眼,只得作罢,眼睛却还一直盯着那女子的手臂。
却烛殷不为所动,仿佛扣在他手臂上的不是什么尖利的手爪,他弯着眉眼,与方才比起来,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此刻低眉看着女子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目光一寸寸在其手背上显现出的鳞片上滑过,“就是君承,他可一直念着你,这样说也是废话”,他轻笑着抬眼,深深望入女子的眼,“有哪个孩子会不挂念自己的娘亲呢?”。
娘亲?栾青瞳孔骤缩,从刚才进了瑶池时便萦绕胸中的迷雾似乎散去许多,他抿抿唇,看着女子愈发狰狞的面目,沉默不语。
“不过你最想知道的不是君承的消息吧?”,却烛殷笑眯眯地,在与人话家常一般,话说到这里,他低头重又看了眼狠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无奈地抬手,没用多少力气便挣脱开来,另一只手抬起,修长手指轻轻抚平袖上褶皱,指尖掸掸,最后抬起眼来,道,“关于天帝,你该更该兴趣”。
若说刚才听到君承时女子脸色骤变,此刻便恍若疯魔,她一甩长袖,桌上的杯盏便尽数掉在地上,精美瓷器顷刻间就化为丑陋的碎片,被粗壮的蛇尾覆盖、碾碎,最后被挥无情地甩向远处。
女子抱着头,目眦欲裂,那张妖冶的面孔因为这动作狰狞起来,眼角两颗痣红的像血,要滴垂下来似的,挂在眼尾,像两颗血泪,“混蛋!混蛋!”,蛇尾开始在屋内大肆破坏,不放过每一处,横扫而过的地方全都一片狼藉,“天帝?他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