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后我靠科学种田发家致富(200)+番外
他走不远,让卓然想法子助他过来,双腿承受不了多久。
九□□角渗出血来,他慢慢低下头,看一眼穿心而过的剑尖上艳红的血,眼神阴鸷,忽地冷笑一声,单手握住穿出一半的剑,猛地往前一拽,肌肤撕裂声乍然响起,鹿邀便被扯着过来,离他极近。
这一扯长剑贯心,九阴脸色苍白着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低声呢喃,“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话里夹杂着微弱的吐息,吐字间血液染红双唇,他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却烛殷,叹息般喊他,“兄长”。
却烛殷眉心紧蹙,他劈手从九阴手中夺剑而走,长剑落在他掌心,倏地一握,下一秒却刺向九阴前胸,却不料对方突然连退数步,全然不顾剑还在身体之内,身形飞动之时体内血肉被利刃搅动,到最后被他毫不犹豫从后背抽出,将剑从鹿邀手中抽出来,手间动作一转,鹿邀便被他掐着脖子带到身前。
“松手”,却烛殷飞来的动作一窒,握着剑柄的手被青筋暴起,带起剑气阵阵,长剑铮鸣,他冷冷看着九阴,声音沉如寒水,“放开他,我饶过你”。
“饶过我?”,九阴扬天大笑,眼角挤出几滴泪来,他收紧了五指,扣住鹿邀的喉咙,握剑的手微微上扬,挑起一根手指指着自己胸口,血流还在不停往下流,淌下来时染红那根手指,“看看我的样子”,他语气狠了起来,眉眼阴鸷,“这幅模样还需要你来饶我?”。
“若是没有他”,他话音一转,手指抵着鹿邀的下巴,“这时候该是兄长你求着我绕过你呢”。
九阴笑得肆意,任由心口的血流淌,感受不到疼痛似地紧盯着却烛殷,“现在好了”,他止住笑意,目光冷沉,“总归要死,换一个人陪倒也不错”。
却烛殷没有听进去一句话,他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时刻在寻着时机冲上去,却见对面话音刚落,手中长剑便骤然抬起。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脑中弦断,猛地朝九阴而去。
九阴笑地眼睛都弯起来,赤瞳挤成月牙状的琥珀,苍白的手再落下时,冷剑没入鹿邀身体内,鹿邀瞪大了眼,发不出声音来。
与此同时,另一把剑循着之前鹿邀刺中的地方骤然插入。
却烛殷红着眼狠狠抽出剑,小心地伸手,不料握着剑的人也随之将鹿邀体内的剑抽出来,往前一推,鹿邀就如木偶一般掉入他怀中。
九阴心脏受了两击,血濡湿胸前衣襟,黑衣的颜色便愈发浓重,他手上一松,手里的剑就滑下去,先一步坠落在地。
当啷一声。
竟是死在他的手上。
他眼中恨意连绵,凝视着阴沉的天空,半晌,终是闭上了眼。
却烛殷小心翼翼地抱着鹿邀落于地上,手微微颤抖着想去擦干净他脸上的血,却抖得厉害,还没碰到脸颊,便垂落下去。
“鹿邀”,他轻声地唤,声音颤抖,抓住鹿邀的手,“很疼吧?”,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手轻轻按上鹿邀的心口,轻声道,“我给你疗伤”。
妖力源源不断地注入鹿邀体内,流着血的口子却没有一点要愈合的迹象,血依旧在流。
却烛殷垂着眼,睫毛颤动着,挡住眼中慌乱,下一秒,手却被人握住了。
是很轻的力道,往日很温暖的手,现在变得要比他还冰。
“不疼”,鹿邀口中有血,为了不吐出来,哽咽许久才说出第一句话,他安慰地对却烛殷笑笑,轻声道,“终于结束了?”。
说不疼不是在骗人,刚开始他很疼,现在血流地那么多,麻木了一样,疼痛仿佛和皮肉隔着一层膜似的,钝钝的。
他咽下喉间腥甜,用力握了握却烛殷的手,觉得眼皮有些沉,他慢慢地说,一个字一个字地叮嘱,“你带着我回村子”,他喘一口气,接着道,“秋千好像还没做好,后山的蘑菇也要摘……”。
鹿邀开始时是睁着眼地,后面便是半眯着了,眼皮重重地盖下来,握着却烛殷的手都没了力气,说了一大堆,他撩起眼皮看了眼却烛殷,“你怎么不应声呀”。
却烛殷握着他凉的厉害的手,张口时嘴唇都是抖的,“我记下了”,他握紧鹿邀的手,“我都记下了”。
“记下了就好”,鹿邀弯起眼睛冲他笑,脸上沾着血污,可他一笑,这些就好像就都看不见了,“还有啊”。
他捏捏却烛殷的手指,像以前那样。
眼皮实在重地受不了了,鹿邀松开手,想着最重要的等醒来再说吧。
——成亲可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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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
终于把坏人干掉了!抽烟jpg.
第88章
夜里下了一场雪,起来时雪未化,厚厚积了一层,盖在村子里像一层厚实的白毛毡。
村里变了模样,破旧的瓦片房修缮后漂亮许多,屋顶盖着厚厚雪被,升起的炊烟袅袅,将烟囱旁边一圈的雪蒸腾地融化了,半是雪半是水地,滴滴答答顺着房梁掉下来。
村里的路经了重修,不再是土苍苍的土路,到了夏季暴雨时,总是泥泞不堪,行人走过,要是白日还好,晚上会出很多事故。
现在好了,路被压实了,结实许多,两边各自单独隔开两条细窄的道,里头是专开辟出的土地,来年春天就会洒下花种,生出漂亮的花来。
现下这路被白雪遮盖住,抬头往四周田野看,银装素裹,连冬眠的树枝干都冻地变成深色,上面垂着冰溜子,晶莹剔透。
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但雪花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