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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藏娇(146)+番外

作者:安如沐 阅读记录

陆嘉念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外面的动静,生怕他再这么折腾,转身就要离开。

未曾想,陆景幽像是事先预料到似的,指节牢牢勾住她的手指,侧首含笑道:

“既然皇姐如此守规矩,那就做些能做的事吧。”

陆嘉念疑惑地四下环顾,不知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难不成,她还能替他批阅奏折吗?

直到顺着陆景幽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块上好的徽墨。

他是想......让她磨墨?

陆嘉念怔了一下,忽而想起帮父皇磨墨的,不是玩几天就抛之脑后的妃嫔,就是姿容颇佳的宫女。

让她来磨墨,这算是什么?

尽管有些不快,她还是忍了下来,想着陆景幽毕竟与父皇不同,不必思虑过多。

陆嘉念在屋内踱步一周,想要找椅子坐下干活,最终却一无所获。

而陆景幽始终饶有兴致地看着,好似并未想帮她找椅子坐下。

这是......要让她站着磨墨?

陆嘉念恍然明白过来,不悦地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嫌弃地打量。

虽说妻子给丈夫磨墨,天经地义,但她出生尊贵,极少做这种伺候人的事情。

记忆之中,只有父皇能让她站着磨墨,时辰一长还会让她坐下,绝不累着。

瞧着陆景幽目光灼灼的模样,定是故意让她伺候笔墨。

爹的,真是给他脸了。

陆嘉念心有不满,不过眼下情境,除了做这事儿也没别的可干,总比做不可言说之事要好。

她就勉为其难,服侍一下她那缺了胳膊、不能自食其力的可怜夫君吧。

如此想着,陆嘉念乖乖站在一旁,在砚台上倒腾起来。

但是看着陆景幽享受的模样,她心口有些憋闷,故意加重了力道。

墨汁飞溅而出,滴落在写了一半的宣纸上,还有几滴溅在他的面容上。

陆景幽拧眉抬首,鼻尖上沾染墨汁,眉梢眼角耷拉下去,委屈巴巴地望着她,极为无辜可怜,一如曾经在雪地中的少年。

起初,陆嘉念暗暗得意,想以牙还牙捉弄一下。

然而他实在装的太像,好似真的被她欺负一般,看得都有些不忍心了。

陆嘉念温柔地抬手,轻轻替他拂去,未曾想陆景幽忽而欺身而上,沾着墨汁点在她的脸颊上。

“混......唔......”

她气急败坏地踹了他一脚,还没来得及骂出声,忽然大门轻响,太监进来禀告,说是张大统领来了。

没有办法,她只好顺着陆景幽,暂且同之前那样,横躺在他的腿上,用桌子隐蔽身形。

直到张大统领进来,隔着竹帘探讨正事之时,她才猛然间发觉不对。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什么好避讳的?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掩人耳目?

这么一来,倒像是真的发生什么似的......

陆嘉念愤愤不平地抬头,想要提醒一声,嘴巴却被陆景幽捂得更紧了。

当她挣扎着望去时,只看到他的笑意愈发浓烈兴奋。

......她明白了,他似乎很喜欢这样。

某些人的癖好,还真是奇怪极了。

她终究还是弄出了动静,张大统领注意到了,随口问道:

“陛下,春天来了,您又养野猫了吗?”

上回被他困在在御书房,恰好也是张大统领前来。

陆景幽撒谎说是野猫,她不得不咬牙学猫叫,事后还让她多学几声。

陆嘉念心底一阵羞耻,听到陆景幽淡淡应是,更加咽不下这口气。

但她灵机一动,摸索着拿起毛笔,悄悄在他手背上一笔一划摆弄着,兀自笑了。

*

待到张大统领走后,陆嘉念也一溜烟跑了。

陆景幽没拦得住,无奈地甩甩发酸的手腕,却忽然看到一个图案。

手背上,不知何时,被人画上了一只小狗。

那只狗栩栩如生,小尾巴欢快地摇着,眼睛又圆又大,一双耳朵无辜地耷拉着。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奴才帮你擦干净吧。”张公公道。

“无妨。”

陆景幽轻笑着摇头,下意识护住手背,摸了摸那只小狗图案,喃喃道:

“她自己说的,晚上会补偿给朕。”

作者有话说:

番外开始更新啦!还是每日零点前哦!目前是婚后部分,后面会写前世今生和其他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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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娇雀》文案:

【伪兄妹】

苏稚出身贫寒,自幼没了爹,跟着阿娘与一位茶商搭伙过日子。

茶商待她们很不好,动辄拳脚相向,只有茶商之子、异父异母的哥哥谢妄尘护着她。

后来,茶商病重,阿娘丢下她,独自卷着金银细软跑路了。

苏稚年纪尚小,只能与谢妄尘相依为命,乖软可怜地拽着少年的衣角,杏眸含泪地唤他“哥哥”。

人人都说苏稚命苦,但她从未喊过一声苦。

因为哥哥对她极尽宠爱,会赚银两给她买花生糖,温柔抱着她去看戏,把世间的一切美好都捧到她面前。

日子慢慢过去,她以为一切都理所应当,懵懂坦然地接受着。

直到发现兄妹的相处之道似乎并非如此——

原来长大之后,不能与哥哥同床共枕;

原来更衣沐浴,一定要完全躲开哥哥;

原来不是所有妹妹,都必须在哥哥的怀中入睡。

苏稚越想越害怕,但看着温柔深沉的哥哥,却不敢开口。

终于,她找到机会,慌张地跑了。

*

谢妄尘生性冷血,手段狠厉,阿娘去世之后,更是对这世间满心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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