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娇(189)+番外
尽管今生,她不可能会有夫君了,那也不能由这个畜生糟蹋!
“陛下,放过我......或者杀了我。”
陆嘉念咬着手背,硬生生把所有声音都压制在喉咙里,眼眶通红一片,脸色苍白如纸。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蔑难测的笑声。
陆景幽从背后拥住她,下颌搁置在她的头顶,修长双臂拢着棉花般的身躯,手指绕着她的青丝末端把玩打转。
怀中的娇人儿香软起伏,肤如凝脂,眸含秋水,唇瓣上的血珠都无比诱人。
如同刚刚开放的花苞,娇弱地抵挡风雪,让人更加心生邪念,妄图狠狠欺负她,一口吞得干干净净。
“朕说过,因为是皇姐,所以不舍得。”
他吻去她眼角泪珠,轻而易举解开蝴蝶结,一寸寸靠近,直至掌心抚上玉桃,刚好将其紧紧包裹住,温柔地动弹。
刚成熟的桃子鲜美滑嫩,桃肉雪白晶莹,从下至上愈发粉嫩殷红,垂涎欲滴。
任凭是谁,都会忍不住尝一口,他也不例外。
陆嘉念按捺不住地闷哼,几乎将唇瓣咬破,震惊地梗着脖颈,整个人绷得笔直,无力地仰倒下去,落在他早已设好的圈套之中。
她身不由己,麻木地任由他摆弄,悲愤不甘翻涌而来,泪水断了线般打落在枕席上。
曾经她是嫡公主,何等风光尊贵,除了父皇之外,任何人不得给她脸色看。
而那时的陆景幽,只不过是卑贱的冷宫弃子,连见她一面的资格都没有,除掉他如同发捏死一只蝼蚁。
时移世易,如今她竟然沦落至此,成为这种人掌心玩物,不知何时才能解脱。
思及此,陆嘉念再不想隐忍,徒劳无用地反抗着,酸涩发苦的哭声敲打在他的心房。
陆景幽沉浸其中,满心满眼只想将皇姐据为己有,触摸到盈满掌心的泪水时,才稍稍恢复几分清明。
他压抑着快要冲破樊笼的妄念,阖上双眸喘息,心口随之起起伏伏,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许。
先前他想,皇姐只能属于他一人,无论用什么手段、她愿不愿意。
反正,他们今生今世都是仇人,她会永远恨着他。
那不如让这份恨意,浓烈到深入骨髓,模糊到辨不清感情。
可现在看着泪盈于睫的皇姐,他还是犹豫了。
恍然间,陆景幽忆起幼时笑得天真的小姑娘,深夜中善良悲悯的少女,阳光下骄傲尊贵的公主......
他不想毁了她,他不想失去她,更不想亲手断绝二人间唯一的温存。
他们不该如此,不能如此。
或许,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如果皇姐知道他们幼时相识,她给他许下承诺,她不经意的举动,支撑他沉冤得雪,而他也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守护多年......
皇姐会不会,给他几分哪怕是怜悯的温柔?
虽然他一早就否决了这个幻想,毕竟皇姐这么多年,从未想起过他。
但事到如今,他还是想试一试。
陆景幽觉得自己荒谬疯狂,竟想把打算一辈子深藏心底的事情,暴露在恨他入骨,他却爱之入骨的人面前。
他在脑海中千万次阻拦,可双手不受控制,缓缓松开了皇姐,摸索着外衫的衣袋。
那个装着糖纸的锦盒,他一直贴身放着,生怕被人毁坏。
陆嘉念趁机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笨拙僵硬地摸索丝带,却怎么也系不好。
她心绪凌乱,索性不再乱动,双臂环在身前,严实地拢着小衣。
眼见着陆景幽转身,她刚想低下头装作看不到,就被他捏着下颌,强制抬起眼帘。
他迟疑一下,郑重地把一个锦盒置于她的掌心,眸光闪过片刻柔和,轻声问道:
“这东西......皇姐可还认得?”
陆嘉念不明所以地端详着,打开之后,才看到里面放着两张糖纸。
一张泛黄陈旧,一张皱皱巴巴,沾染着许多污渍。
后面那张,还印着她的生辰,是及笄那年打赏阖宫上下用的。
这是那家老字号的酥糖,她从小就喜欢吃,时而为了解馋,找了由头出宫买。
那亦是最好的光阴。
父皇对她极尽宠爱,自幼享受嫡公主尊荣,还不许旁人笑话她烂牙齿;
母后娴静淡雅,每日陪她读书写字、插花品茶,生辰还答应用酥糖做宫宴点心;
皇兄与她两小无猜,时常偷偷带她出去玩,小小年纪就逛遍京城。
......
曾经多美满,现在就有多屈辱凄凉,她根本不愿回忆。
这一切,全都被陆景幽亲手打碎了,好端端问糖纸做什么?
“陛下怎么有这种癖好,几张破烂糖纸还收着?”
陆嘉念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手揉成一团。
“皇姐,你再想想,好好想想!”
陆景幽心疼地攥住她的手腕,生怕她将糖纸揉碎了,渴求般拧眉凝视着她。
谁料,听了这话,陆嘉念更为来气了。
她忍受耻辱,在他身边苟且偷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种徒增烦恼、痛苦万分的往事,她怕时过境迁,触及愁绪,试图忘得干干净净,为何要逼着她回想起来呢?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会有喜怒哀乐,不会死物那般任由揉搓。
之前为了屈就迎合,她学了如何暖榻;如今受了侵犯,亦是没有过激之举。
她觉得自己做的够多了,也忍到极限了。
不管不顾地爆发之后,无非就是一死,她求之不得。
陆嘉念心如死灰地看着陆景幽,狠狠挣开他的手,冷冷笑出了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