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朝颜抽回了目光，小心贴了贴空青的面颊，将唇擦在她脸上，温声道：“没有你漂亮。”
空青的耳朵一下就红了。
她借着宽大的星袍，朝身后的沐朝颜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腰，恼羞成怒道：“沐朝颜！你正经一点！”
还要不要脸了，这是大街上，又不是在哪里，这个女人怎么满脑子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呢？
沐朝颜吃痛，却耐着性子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丧妻多年，再娶极为欢喜，正经不来的。”
空青咬住了下唇，心里很是恼火：娶什么娶，她根本就没想嫁！
再说了，按照床上来分，怎么也不能是沐朝颜娶吧。
空青被她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想刚初遇时沐朝颜是多么的正直良善又纯洁。怎么过了十六年，就成了这么一位爱逗小姑娘的变态老修士呢。
一定是合欢宗太多双修功法的错。
想她们重逢第二次沐朝颜就给她变出尾巴的做法，看来这个女人没少惦记她。
空青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心软地松了手，揉着沐朝颜的腰轻声道：“你不要那么急色，等出了幻境再说。”
“我人都在你怀里，跑不到哪里去的。”
空青琢磨着自己出了秘境，应该就能到金丹期了。金丹期的花人，再加上补血益气丹，应该能陪沐朝颜胡闹个两天一夜。
沐朝颜却搂紧了空青，极为诧异道：“出去之后，你当真要陪我两天一夜吗？”
空青：……
空青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想着想着，无意中说漏了嘴。
耳尖一瞬染上了粉色，空青深吸一口气，好生无奈道：“你觉得就算我不想，你会放过我吗？”
“哪次不是这样，我的灵园没有被榨干，你就不会停！”
以前是，现在也是……
沐朝颜忍不住笑了起来，凑到空青耳边有些羞赧道：“谁说的，我还是很顾忌你的。上次还是你说要修炼，自己吃着药还继续……”
空青立马回想起上回在万境之森吃着药和沐朝颜胡作非为一夜的事情了。
那是年少无知的自己犯下的错事，是困在年轻身体里的自己，为了修炼所做下的功利行为，是她贪恋沐朝颜的美色一时情不自禁……
空青没办法给自己圆下去了，索性破罐破摔，理直气壮道：“是，我就是这样！”
“你怎么能指望一个身强体壮，气血翻涌的年轻人，去克制自己贪欢的欲/望呢？”
空青语气沉重，很是恨铁不成钢：“沐朝颜，你比我大，你要带好头啊！”
啊，她不管了，出去之后不管白天黑夜，她一定要折腾死沐朝颜！
沐朝颜将下巴担在她的肩上，轻声道：“不要……”
“我都说了，我是来耽误你的。”
她想到绯月的那些话，脑中断断续续地滑过一个画面，兴致勃勃地对空青道：“空青道君，要不这次出去之后，我化蛇陪你玩吧。”
空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化蛇？”
空青语气有些古怪：“修士通常都只能变为人形的模样，你能化作妖兽的形态吗？”
沐朝颜想了想，扣着空青的腰骑着马哒哒地往前走：“以前不能，但是渡劫期被雷劈过一次之后，我隐约觉得我与人有了很大的区别。”
“试试不是什么问题。”
沐朝颜说得轻巧，空青开始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她记得有一年夏日，绝境下起了能杀人的赤雨。
为了躲避天灾，那年夏日沐朝颜挖了一个很深的地洞，带着空青躲了进去。
地洞里生长着蓝莹莹的蘑菇，与湛蓝色的矿石。无论白天黑夜，沐朝颜都喜欢缠着她躺在一整块雕琢而成的蓝冰石上，抵死缠绵。
云雨停歇时，沐朝颜喜欢趴在她身上，啄吻她的脸，趁空青迷糊开始追问她的情债。
比如除了浮光绯月绮华之外，她还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入了红尘的前无情道人十分善妒，吃醋了就会以百倍的痴缠索求回来，所以空青就很喜欢逗她。
空青就回答说有。
沐朝颜一下不乐意了，却又要强忍醋意问：“那都有谁？”
空青说道：“是绮华的女侍。”
沐朝颜很诧异：“绮华竟然会允许别人碰你？”
空青勾唇，漫不经心道：“她挺喜欢的。刚开始的时候，特别喜欢喂我药，逼疯我。”
“再让她的侍女轮流来陪我。”
“可她的侍女都是无法吸收灵力的凡人，所以和她们双修的话，她们可能会被我的灵园撑爆。”
空青搂着沐朝颜，在潮湿昏暗的矿石洞里，与她赤裸交叠：“为了不让这些侍女碰我，我就会幻化成人蛇，恐吓她们。”
“她们吓晕之后，会被拖走，换成一批灵力低微的侍女来。”
沐朝颜心头微窒，趴在她怀中屏住了呼吸，好半晌才讷讷道：“那你……就会重新变为人形和她们……”
空青见她想问又不敢问，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笑眯眯道：“没有，我以蛇形与她们交姌。”
沐朝颜瞪大了眼睛：“人和蛇怎么能……”
“当然能。”空青一本正经道，抬手捏诀：“万物有灵……”
随着话音落下，空青自腰部以下的地方化作了蛇尾，一把将沐朝颜卷了起来，抬到了半空中。
沐朝颜瞪大了眼睛，顿时手足无措：“你怎么真的能？”
光滑冰冷的蛇鳞随着尾巴紧锁，梏住了沐朝颜的身体。亮晶晶的鳞片暧昧的摩挲着少女光滑的身躯，擦过粉嫩的红豆，擦过平坦的腰腹，擦过笔直纤细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