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可我嫁的是九千岁啊!(22)
“你不肯帮我,那我就自己来吧!”
时春柔照着刚才裴青苍的手法,在自己身上照猫画虎。
可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不对,弯钩爪被合拢时好像勾到了肉,反而疼得她止不住地哆嗦。
眼瞧着已经出来快一个时辰了,再拖下去,婢女势必会发现她不在裁缝铺子里。
可如果顺着裴青苍的话,乖乖听他的往下走,她的结局指不定多悲惨。
生死之间,时春柔权衡利弊,做了个狠心的决定。
她捡起刚才的茶杯碎片,对准自己的腰窝,便想将销魂钉给强行剜出来!
锋利的碎片划破皮肤,顿时鲜血如注。
“你干什么?”裴青苍瞳孔一颤,按住了时春柔被血染红的手。
时春柔语气平静,冷漠地对上裴青苍的眸子,“我在自救,毕竟裴公子不愿意帮我,而我顶着这半边销魂钉回东厂,也无法交差。
乱世女弱,我已经活得够艰难了,实在不想再为人鱼肉,任人宰割。”
顿了顿,又补充,“裴公子你若是还能行行好,就松开手,自己去解决你和督主的恩怨,而不是来为难我这样一个生不由己的人,我就是颗苦命的棋子,想在你们这盘厮杀的棋面上多苟活一阵,很难吗?”
裴青苍盯着她那张倔强的脸看了半晌,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而后大手下滑,再次要落在时春柔的腰间。
不等时春柔挣扎或是做出什么反应,就感觉腰间酥麻了一下。
叮当一声,另一枚带着血的销魂钉,便已经被取出来,随意地丢在了木地板上。
痛快的仿佛只是被蚂蚁给咬了一下似的。
可明明先前那枚,取的时候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时春柔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一股怒火往上翻涌。
但她却连骂都不想骂了。
裴青苍这个男人,太恐怖,她只想尽快远离!
她快步走到门口,推开包房的木门,大步往外走。
裴青苍只是在后头盯着她的背影,声音喑哑,“伤口记得上药,别留了疤。”
时春柔脚步走得更快了。
眨眼功夫,她就冲出了烟花柳巷。
可刚往大街上迈了两步,时春柔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把什么东西给落在了烟花柳巷里!
第二十八章:忍耐
时春柔脸色都白了几寸,下意识咬得粉嫩的下唇起了一道白印,久久不消。
她的肚兜!
落在裴青苍手里了!
时春柔下意识想折返回烟花柳巷,将那张肚兜给拿回来。
一只脚都跨进了大门,又浑身打了个寒战,将脚给收回来。
不行。
好不容易从里面走出来,如果再进去,时春柔实在没把握,自己还能不能再这么顺利地离开。
犹豫再三,时春柔终于还是硬着头皮离开了。
从烟花柳巷回裁缝铺子那段路不算长,但时春柔却走得异常煎熬。
她没了肚兜,便觉得身上摩擦得很难受,皮肉应该是已经红了。
强忍着回了裁缝铺,时春柔丢了块碎银子给店小二,买了点布料,又躲去布帘后头,用布料将空无一物的上半身给裹住。
勒得紧紧的,这才走出布料,婢女便也端着冰乳酪回来了。
时春柔假装无事,和婢女吃了冰乳酪,又选了几件成衣,修改了尺寸后,便提着回了东厂。
折腾这么一番,早已经是晌午。
日头毒辣,明晃晃地悬挂在头顶,热得要命。
可当走到东厂门口,看见那抹熟悉身影时,时春柔却整个人透心凉,四肢百骸都冒着嗖嗖寒气。
李德全。
那天送她来东厂的大太监,也是宁贵妃身边的红人。
这会儿站在东厂门口,想来只有一种可能。
在等她。
时春柔深知自己躲不过,也根本不能躲。
毕竟,她身上的情虫蛊,今夜就该第一次正式发作了。
李德全来这里,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
时春柔走上前去,强行挤出了一抹笑容,“李公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李德全的目光立马落在她身上,笑眯眯开口,“贵妃娘娘说,督主夫人你都已经出宫五日了,也不知你习不习惯,特意叫我过来问问,也给你补一份新婚贺礼。”
五日这个词,李德全特意咬了重音。
第一次情虫蛊发作的时间,便是第五天。
应验了自己的猜想,时春柔的心思愈发往下沉。
面上却还要挤出笑来,“春柔何德何能,劳烦贵妃娘娘如此挂念,还给春柔补新婚贺礼,实在是太感动了。”
“贵妃娘娘说了,你跟了她好几年,早已经是有了感情,跟亲妹妹似的,给点贺礼也正常。”李德全继续客套。
时春柔则在心里冷笑腹诽。
劳什子的亲妹妹,谁家姐姐,会把亲妹妹送出来当奸细,还往身上下情虫蛊作为操控啊!
“督主夫人,日头这般大,咱家说得有点口渴,再加上有这么多东西,你看……”
时春柔迅速回神,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李公公这边请。”
她领着李德全去了自己的院子,寻了个借口将婢女给支开。
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和李德全两个人。
时春柔又给李德全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李公公,你润润嗓子。”
哪知李德全根本不接那杯茶,而是用手抚摸她的手背,表情贪婪又惊艳。
“茶有什么好喝的啊,咱们许久未见,不如先坐下来好好叙叙旧??”
第二十九章:解药不是那么好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