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可我嫁的是九千岁啊!(267)
若是塔娜也是个记仇的,待会儿在夜宴上直接状告给皇帝听,他们小命都保不住的。
能来参加这场夜宴的人非富即贵,多少还是有点脑子的,不可能做那么蠢的事情。
听闻这话,元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道,“那就好,我就是怕有人会惦记塔娜公主,求皇帝赐婚,到时候我就没机会了。”
“不会的。”时春柔摇头,“就算真的有这种事情,塔娜也不可能答应的。”
顿了顿,时春柔左右看看,凑到元朗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而且,我能感觉得出来,塔娜现在有点喜欢你了。”
“当真?”元朗眼珠子瞬间瞪大,“春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两人窃窃私语,说了好些话。
元朗激动得胸腔剧烈震动,还向时春柔承诺,如果自己真的如愿以偿娶到了塔娜,就给时春柔磕头,磕一百个,十分响亮的那种!
这种承诺,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时春柔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但是从元朗的嘴中说出来,时春柔相信。
毕竟元朗就是这么一个轴的人,并且十分信奉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种话。
想想到时候元朗给自己磕头的场面,时春柔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刚才的那点压抑都烟消云散,眼底再次晕开了光亮来。
墨云渡盯着两人看,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几下,“说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不等时春柔开口,元朗已经发话,“不能告诉你,这是我和春柔的秘密,对吧春柔?”
时春柔看向墨云渡,有点犹豫自己该怎么回答。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督主的话,应该也没什么吧?
“不必说,本督没兴趣。”墨云渡却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别拿你们那些无聊的东西来脏了本督的耳朵。”
时春柔刚涌到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倒是元朗不惯着他,直接嘟囔出声,“你这人还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先问我们的,现在又说我们无聊,我看,是我不肯告诉你,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吧?”
刷的一下,墨云渡便沉下了脸。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元朗还打算继续说,被时春柔给拦住了。
再继续说下去,怕是督主能直接把桌子给掀了吧?
元朗便作罢,但还是拉着时春柔小声的开口,“他就是吃醋你和我说悄悄话,没事的春柔,我们就说,气死他!”
吃醋?
时春柔在心底直接否定了这种可能。
天底下谁都可能吃醋她的醋,但督主不可能的。
毕竟她在督主心里只是颗棋子而已。
谁会为了一颗棋子生气吃醋呢?
刚才那么气鼓鼓,应该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作为上位者,棋子却当着他的面和其他人叽叽喳喳,不肯告诉他聊了什么,有种脱离了控制的愤怒感吧!
总之,不是吃醋就是了。
正想着,远处忽然就传来了极大的动静,一堆宫女先小跑着过来,往地面撒了好些花瓣和香料,味道几乎浓郁到呛鼻子。
这阵仗,不是皇帝还能是谁?
众人纷纷站起来,朝着远处看去。
果然是皇帝。
他和皇后手拉着手往前走,皇后的脸色带着几分苍白,紧蹙着眉头,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而皇帝倒是怡然自得,旁边跟了好些貌美的宫女,个个都穿着清凉,甚至其中一个口脂都花了,像是刚被狠狠亲过。
能这么光明正大的顶着糊了的口脂出来,可见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时春柔想着,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改而垂下眸子。
等到皇帝和皇后走到跟前,便和其他人一样,福身行礼。
皇帝哈哈大笑,在凉亭里的桌前坐下,轻轻挥舞明黄色绣龙纹的衣袖,“诸位不必太过拘谨,今日的夜宴是庆贺喜事,大家随意就是,都坐吧!”
听闻这话,众人便纷纷坐下了。
几乎是刚坐下,便听见皇帝开始询问,“怎么宁贵妃没来?”
皇后原本就蹙着的眉头,此刻蹙得更厉害了,呵斥旁边的宫女,“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懂规矩吗,这样重要的日子,居然让宁贵妃缺席了,真是皮痒,本宫就该叫人把你们的皮都扒下来,好叫其他人看了,好好长长记性!”
这话指槐骂桑,宫女们被无辜牵连,却根本不敢辩驳。
当即扑通跪在了地上,连声求饶。
正吵吵嚷嚷,宁贵妃终于姗姗来迟,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皇后娘娘,臣妾来迟了,都是臣妾的错,请您责罚臣妾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与众不同的礼物
众人目光之下,宁贵妃由老嬷嬷搀扶着走来。
进了凉亭里,她便作势要跪下。
然而还没有跪下,皇帝便已经冲过去扶住了她,语气心疼得要命,“爱妃,你现在怀有身孕呢,怎能随便下跪,伤到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宁贵妃眼泪汪汪地,“可是,臣妾来晚了,总是要罚的,否则岂不是显得太目中无人,不尊重皇上您和皇后娘娘了吗?”
皇帝想也不想便直接道,“那又如何,朕不在乎这些。”
顿了顿,又看向皇后,“想必皇后也不在意吧?”
皇后的脸上就跟开了染坊似的,青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变成锅底似的黑漆漆。
当着众人的面,还只能强硬地挤出笑容来,点了点头道,“是,本来就是小事,更何况宁贵妃现在怀有身孕,晚些来也无妨,本宫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