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可我嫁的是九千岁啊!(41)
“这样看着咱家做什么?”墨云渡沉声问道。
时春柔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没想到,原来督主也会做这样的事情。”
私下耍这样的小心眼,捉弄死对头。
墨云渡暗下扬眉,“那原本在你心里,本督主是该做什么样事情的人?”
时春柔眼睫轻颤,小声开口,“我不敢说。”
“尽管说,不罚你。”
有了这道保命符,时春柔终于放开了胆子。
她开口道,“我原本的印象里,督主你是个锱铢必报,但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人,谁惹你不爽,你当场给给收拾了。”
“所以,见到本督主还有这样一面,你觉得失望了?”墨云渡又问道。
时春柔想也不想便直接摇头,“没有,我反倒觉得督主更像是个普通人了。”
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情绪的普通人。
而不是那个传闻中冷血无情,只会满手沾血的黑煞恶鬼。
墨云渡眼神幽暗了几分,“我可不想当什么普通人。”
时春柔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悦,也知道自己怕是说错了话,便赶紧改口,利落拍马屁,“是我说错了,只是我觉得这样的督主更好相处了而已,督主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你在我心里,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呵!
“嘴这么甜,就应该给你剜下来去酿蜜!”
墨云渡讥讽她,但脸上的戾气却消散得干净。
他领着时春柔继续往厢房走去。
山庄距京城有几个时辰的路程,所以要在这里过夜,明日再返程。
进了厢房,时春柔顿时犯难。
按道理说,她现在是墨云渡的妻子,被安排着住同一间厢房倒也没什么问题。
可实际上,她和墨云渡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这厢房里又只有一张床。
今夜,怎么睡?
时春柔很有自知之明,主动开口,“督主,今夜我睡地上吧,你睡床。”
“睡一起。”墨云渡开口。
什么?
时春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督主这是在,邀请她同床共寝吗?
那么小一张床,该不会是晚上要发生点什么吧……
第五十六章:假戏真做了
正胡乱想着,墨云渡便再次开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床上躺着?”
这么着急吗?
被送去东厂之前,时春柔倒是也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地,声音里都在带着颤,“督主,我还没沐浴呢。”
“太晚了,就这样凑合吧。”墨云渡说着,骨节分明的手往下滑,啪嗒一声解开了腰带。
绣着暗蟒花纹的外衫立马松松垮垮,隐约可以从领口处窥见浅铜色的肌肤。
时春柔感觉自己视线被烫了一下,根本不敢再继续看。
似乎是注意到她这么羞涩的反应,墨云渡喉间涌出一声轻笑。
问她,“他们送你来,没教你男女之间的事情吗?”
“教了。”时春柔如实回答,目光仍旧看向别处。
墨云渡步步朝她靠近,继续开口,“既然教了还羞涩什么,再说我们也不是头一回,还照以往那样伺候本督主便是。”
以往那样伺候?
时春柔听闻这话,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在演戏。
但很快她也反应过来。
皇帝今天也来了这个山庄,更是带了李德全同行。
那么,说不准李德全就会过来偷听墙角。
倘若知道她和墨云渡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恩爱,便会顺理成章地推断出,墨云渡没有被掌控住。
她会被当做废棋子丢弃,墨云渡身边也会再重新冒出一个新棋子应付。
于她和墨云渡来说,都不是好事。
所以,需要现在好好演这场戏!
时春柔不再犹豫,快步去了床榻跟前,脱了鞋袜,几乎手脚并用地滚进了床的里侧。
而墨云渡也随即躺在了她旁边。
两个人贴得很紧,时春柔甚至能感觉到他结实右臂压在自己的腰间。
隔着有些褶皱的衣裳,点燃丛丛烈焰。
刚才看还偌大无比,可以供好几个人来回打滚的床,现在却逼仄得两个人都嫌挤。
时春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会擦燃某些可能,屏息静气地感受着墨云渡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下心跳。
四周越是寂静如水,她就越是觉得炙热浑厚。
甚至,在这样的温度下,时春柔的心口像是攀升出了一条毒蛇,吐着信子缠绕着她,将她的理智丝丝抽离个干净。
浑身很热,旁边的墨云渡更热。
可她却好似飞蛾,迫不及待地想迎接这团火。
“时春柔,你的手放哪儿?”墨云渡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终于将时春柔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用力地眨了眨琥珀色的杏眸,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已经伸到了墨云渡的胸口。
拨开单薄的布料,抚上了他结实有力的胸口。
半晌的死寂,时春柔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完了!
她方才还担心墨云渡会对自己做点什么,可现在看来,分明是她先按耐不住,直接上手了。
“督主,我不是故意的,我……”时春柔一边说,一边慌张地想将自己的手给扯回来。
却没注意到,自己修建得还算圆润的指甲,直接刮过了墨云渡胸口的梅点。
墨云渡不禁闷哼出声。
屋子里,直接陷入了死寂。
时春柔这下脸上连苍白都没了,愈发着急地要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又拽着墨云渡往自己身旁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