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鳏夫他嗜血无情(54)
单是站在那里就会让南澈生出无数忧心。
这样的怀安合该被南澈仔细养在金屋里。
用最好的物件最精细的吃食。
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朝中大臣偶有在提及妻妾之时面色不虞说是为钱财或地位。
南澈听到那些只想发笑,如果金钱地位就能留怀安在他身边,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情吗?
他从不担心怀安对自己有所图,他只会愁闷怀安什么都不要他的。
在最疯狂的时候,连复国这种念头都能被割舍,如若没有怀安后来的背叛,他真的会做怀安的皇后,和怀安共朝暮。
怀安蹭南澈的手,“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会去了。”
南澈的呼吸在一瞬间加重,他低头掐着怀安的脖子,吻了上去,在厮磨过后,怀安感觉到自己脸颊上湿了一片,那些透明的液体不是他的。
南澈用几乎能将他揉进嵌进身体的力道抱着他,他牙齿战栗,分不清是在讲爱还是在说恨,像是承诺,又像是在诅咒,“怀安,我给你荣华富贵,安分的留在我身边,别再骗我了,否则我真的会控制不住掐死你,再追着你一起下地狱。”
第30章 病弱皇上假太监30
冬雪覆盖红砖绿瓦。
宫道上的积雪都清理得干净, 唯独醉春殿前留了一片白。
据说是因皇后喜欢雪。
醉春殿不似之前那般死寂,南澈陆陆续续容许宫人踏入。
断生在牢狱里关过一段时间后也重新回到了怀安身旁伺候,他清瘦了不少, 下巴更尖, 显得眼睛更大。
怀安伏在南澈的膝上,与断生的视线有过片刻交错, 而后平静移开。
有新进的宫人端了怀安将喝的药, 伺候皇后喝药该是下人的事情,宫人的手还未碰到药勺, 碗已经被南澈接过去。
苦黑的药一勺一勺喂入怀安,宫人们立在那里, 不约而同将头低下。
实在是很...色。
面冷的帝王握着玉白勺,动作之间手背蛰伏的青筋凸起, 病弱的美人吞咽不及, 浓黑的药汁淋过柔白细嫩的颈。
不过片刻, 醉春殿里便多了几声美人细碎的呜咽声。
怀安抚弄自己发麻生疼的唇瓣,盈盈水色的眸逐渐聚焦, 醉春殿里守着伺候的人已经被南澈遣下去了。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怀安的一对手腕被南澈箍住越过他的头顶压制在上方。
雪下得一日比一日厚,气温低到似能将人的五脏六肺一同冰封,醉春殿里生着地龙, 处处都变得灼热。
怀安鬓边湿透, 外衫要落不落缀在他的腰间, 他的脸埋进美人榻,莹润房耳尖红透, 南澈伸出手揉捏,怀安躲了一下, 又主动将自己往南澈手心送。
他叫南澈的名字,眼珠干净,同水洗过一般,“白日荒唐,南澈,你越来越有昏君的模样了,怎么办呀,朝臣会不会上奏,要你处死我这祸水。”
怀安讲话时的调子总是柔柔的,好似春日里的初雪铺了满面。
南澈的牙齿咬住怀安的耳朵,他执着于在怀安身上留下印子,黑色的眼睛一刻也不肯放过的盯着怀安,“他们一直都在看你,我不喜欢他们的目光。”
实际上,南澈的容貌极盛,和怀安不分上下。
但自南澈登基以来,朝中大臣并无供奉家族子女,宫中众人也从未有人敢爬南澈的床。
他们恐惧畏惧着南澈。
更明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存在撼动怀安在南澈心中的地位,凑上去献殷勤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性子温和的怀安,妄图讨好怀安来得到南澈的赏识。
那些委托宫人递上来的稀奇玩意,短短三日,醉春殿已经多了百余件。
现在,那些东西,尽数用在了怀安身上。
怀安担着这无妄之灾,他竭力使自己放松适应,还是被逼红了的眼睛,咬牙半晌,没什么威胁意味的骂出一句,“南澈坏。”
次日早朝,那些给怀安送过礼物的大臣们都得到了赏赐,大臣们心中暗喜,看来讨好皇后这条路确实走得通。
章程站在群臣之中,他以为这些不要命的贪婪之辈,会丢了性命。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高坐上的南澈,瞥到南澈颈间的抓痕,转瞬之间明白了什么,“畜生啊这是。”
林木站在章程身侧,听见这一句咒骂,一板一眼纠正,“朝堂之上,丞相不可口出龌龊。”
章程瞪了林木一眼,他想到什么,面上笑开,不怀好意,“林大将军此刻应是没有时间感谢本相的吧?听说将军你求娶碎图公主不成,还挨了公主巴掌,怎么,需不需要我给你开副药去一去肿?”
林木的半边脸果然微微有些肿。
章程随口道,“公主本就不喜欢你,脸再毁了,怕是更让公主不喜。”
林木对章程伸出了手,章程一脸问号。
“药。”
下朝后,章程进了金銮殿侧殿,他脸上神情惊恐,“臣就这么一说,林木那家伙真的从臣要药,他不会是脑子坏了吧,真喜欢上那公主了?”
章程一琢磨,“这公主魅力不一般啊,林木对公主一见钟情,怀安也...”
触及南澈的神情,章程收住了话,“你真的要给林木和妙然公主赐婚吗?”
“圣旨已经拟好。”
“可是公主他根本是个男的啊,这样林将军的香火岂不就断了?”
章程拍拍自己的嘴巴,人还是不能乱说话,他当初诅咒林木娶个比他还大的,没想到这人真的栽了。
南澈从奏折里抬起头,眼神分给章程,“你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