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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咸鱼失败了(49)

作者:边浔 阅读记录

先等一个下午,等这事被他淡忘,她再开门让他进来。

柏萱有了决定,而还杵在门口,刚差点被夹了鼻子的谢衡眼皮压了压,无语地回头看天,她是一定要等天黑了才会让他进屋吗?

可是他还有话没说完。

强行开门很没风度,而且容易误会,显得他好像要对她做什么一样。

谢衡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回书房。

他许久不睡书房了,榻上的被子早已被收走,屋里没有那么浓重的生活气息,充斥着很干净的书香墨味。

谢衡拿出从侍卫手中收回来的纸,再看仍是忍不住生出些笑意,骂得这么狠,她可真敢。哦,她也从来没怕过他。

除了那一晚,时间过去得越久,记忆反而越来越清晰。

她面对坏人时的勇敢和果决,生死之间的快准狠,就连许多男子,也做不到那般决然。

还有她看到他时,眼眸微微睁大,一副不敢置信,又幸好是他的模样。

上次她只傻愣愣地望着他不动,这次,她却主动扑到他身上。

谢衡半躺在靠椅里,将宣纸举高,逆着光,看上面一字一句,一笔一画。

跟太子给他看的情笺上字迹相比,压根不能说像,只能说完全不一样。

那么,就有两种可能。

一,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五殿下那边以柏萱的名义伪造了那份情笺以及柏萱爱慕他的谎言,并故意透漏给太子和他,从而挑拨离间。

二,柏萱确实曾经喜欢过五皇子,但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她为何会变心?

听卫舟那口气以及她最近的遭遇来看,她应该变心没多久。短时间内,她身上发生的最大的事情,就是同他成婚。

所以,她为何会变心?

谢衡两指夹着轻薄的宣纸,一手揉着太阳穴,罕见地有些困扰。

等到太阳下山,天终于黑了。

主屋里点着了灯,他走过去敲门。

一声两声三声都没人应,谢衡不敲了。

天这么冷,要风度做什么!

他打算把门踹开,刚抬起脚,就看见,他那条没抬的脚边出现了一双小巧的绣花鞋。

谢衡偏头,看见刚洗漱回来的,把他关在门外的柏萱。

他直勾勾盯着她,她洗澡很磨叽,每次都要洗好久,要不是他这边有两间浴房,他每次都得等到地老天荒。

可精心沐浴过后的样子,对得起她花的时间。

整个人很干净,像雨后初霁的远方山峦,清澈舒爽,不蒙一粒尘埃。

长长的头发散开,被她拢至一边,沉甸甸的垂在胸前。头发拧得很干,微微泛着潮湿,却不滴水。有风吹来时,发丝随风扬起,露出素净漂亮的脸蛋。

大红披风滚边白毛领里,她下巴轻抬地望着他。眼眸晶莹,肌肤胜雪,姝色无双。

谢衡目光微暗,袖中五指拢紧。喉结不动声色滚了滚,尚未开口,便见她手一伸,指着门说:

“我没看错吧?你刚是想踹门?为什么要踹门?”

“大晚上的,踹坏了又会漏风,冷死我了咋办?”

“听说男人都想升官发财死老婆,你……”

她听谁说的?怎么净听些奇怪的东西?

谢衡微拢的手捏成拳头,深吸一口气打断:

“……我睡外边,冷死也是先死我。”

“也对哦,进屋吧。”

柏萱笑了下,弯起明亮的眼,欢快地推开门。

才迈进一只脚,她顿住,回头看身后的男人:

“我也没想过你死,这门还是留着为好。”

谢衡微微一愣,抿着唇看女人的背影。

夜风浮动,他只停了片刻,便若无其事紧随其后。

两人照例躺下,一人睡一床被子,谁也没说话。

过年刚下了场雪,天气多日不曾放晴,现在依旧很冷。

柏萱擦干头发后,还就着炭火烘了会才达到这种半干程度。可即便是这样,她貌似仍然受了凉。

起初不明显,谢衡只觉她睡得多了沉了,想想她确实如那日所说,不再出门。猜她兴许是在家待久了,闷得嗜睡。

直到某天夜里,他觉得热。

热气源源不断冒过来,谢衡睁开了眼。

她今夜的呼吸声比往日重了许多,谢衡喊了几声没回应,便起身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

很烫。

主屋亮起了灯,偏房里的几人很快察觉。

谢衡下床穿好衣服,随手系了下腰带,命赶来的大虎去请大夫。

公子好好的,生病的估计是娇弱的少夫人。

大虎不敢耽搁,连忙出门。

谢衡回身靠在床沿,垂下的帷幔从眼前飘过,他烦躁地一把扯下,扔到一边,低头看床上的人。

是谁说的,再也不出府出门,这才几天,就给闷坏了。

被人纠缠不说,生病了也不知道说,可她平时怼他不挺能说的吗?

谢衡看她那张红扑扑的脸,像酒后微醺,泛起丝丝坨红。他越看越生气,这女人,有事的时候抱他抱那么紧。没事了,理都不理他。

但凡他俩亲密点,他不至于等她烧到这么严重才察觉……哦,她连被子都不跟他睡同一床,大概也不想跟他亲近。她确实不喜欢五皇子,可她也不喜欢他。

谢衡拧着眉,表情凶凶的,很不好惹。

大虎领着大夫进门,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隐忍的不愉,不自觉放低声音:

“您请这边。”

“好好好。”背着药箱的大夫约莫四十来岁,知道是官家请诊,一路赶得着急,唯恐耽搁了惹出麻烦。他刚到,还没喘口气,就看见床边神色不善的男人。谢府只有一位公子,眼前男子是谁很好猜。他不敢喘气了,有口气喘总比没气好。候在大虎身边,客气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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