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渣后的偏执大佬黑化了(82)
在休息的那几天,褚浮筠告诉她谢尘缘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仇子卿也因为宗门的事情暂时回去了。
陶燃似乎深信不疑,没有再过问其他。
六月,天光正好,长风微微。
陶燃提着自己的小宝剑,正按着记忆艰涩的挥舞着。
这几个月她被褚浮筠骄养着,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事事被褚浮筠一手操办了过来。
如今不过才一两个时辰而已,便觉得累得没边。
丧气的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她便苦着脸将手放了下来。
随即身后便贴上了一具带着些许凉意的身躯。
“累了?”褚浮筠挨着陶燃的耳边说话,他站在她身后,怜惜的帮她揉着手腕。
“累了就不练了吧。”他淡淡的说着这句话,丝毫没有溺爱孩子的自觉。
陶燃好笑,回过头来嗲怒的伸出食指戳戳褚浮筠,“师尊,您这样我怎么可能进步啊?您不可以这样溺爱我。”
“有何不可?”褚浮筠眉眼温柔,拉住在胸膛上作怪的小手,指腹上的触感让他眸色有些晦暗。
他仔细地帮着陶燃揉着手腕,像是不经意般说道:“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不需要那么幸苦的。”
陶燃听到这话窃喜不已,却又压着上翘的嘴角,古灵精怪的轻哼了一声。
“师尊您可不要后悔。”她放肆的扯住褚浮筠的衣襟,像是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一样,假装恶狠狠地说道:“我要做您的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那种。”
“嗯。”褚浮筠轻笑着回答,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地说道:“不甩。”
那一瞬间,似乎风都是带着甜意的。
陶燃心脏狂跳,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褚浮筠,“师尊。”
“嗯?”
褚浮筠专注地看着她,让陶燃来到口边的冲动又滚了一圈,最后开口变成了:“你怎么那么好啊。”
褚浮筠好笑,牵住她的手一步一步的穿过漫天花雨,朝着他们的木屋走去。
落后一步的陶燃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纠结。
“师尊。”陶燃像是开玩笑一样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做不成师徒……”可不可以在一起啊?
“胡言乱语。”陶燃话都还没有说完,便被褚浮筠稍显急躁地打断了。
他敛了眉眼上的温柔,近乎于严肃的看着陶燃,“不会有那一天的。”
是吗?是啊,不会有那一天的。
陶燃笑得眉眼弯弯,眸底的哀伤被笑意盖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高高兴兴的挽住了褚浮筠的手臂。
“嗨呀,我开玩笑的啦,只有笨蛋才会相信,师尊是笨蛋吗?”陶燃朝着褚浮筠做了一个鬼脸,似乎那句话真的只是随口一提一般。
褚浮筠依旧不安,“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听到了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陶燃没心没肺的摇晃着小脑袋。
她放开褚浮筠,像是蝴蝶一样,一不注意便跑出了好远。
几乎在她挣脱的那一瞬间,褚浮筠便下意识的瞳孔一缩,慌乱的伸手去拽人。
可最后也只是擦着衣角而过而已。
“师尊快点走啦,我好饿,今天晚上还要吃您做的粥,快点快点。”
轻快带着笑意的声音一点点的远去,褚浮筠神色埋没在阴影中。
他指尖蜷缩了一下,第一次没有应声。
是啊,空手是抓不住蝴蝶的。
第70章 渎神(32)
这一久不周山似乎极为不太平,一些暗涌流动得越发的猖狂。
沉闷的压抑在被一点点的发酵,只待导火索的出现,便足以点燃整个油桶。
禅夏坐在首位上,杀气磅礴,眼神冰凉。
她扫视了一圈下首仙风道骨的老者们,沉着声音开口:“诸位也注意到这几个月以来的天生异象了吧。”
气氛被拉紧,没有一个人开口,禅夏看了一眼继续道:“八荒地界雷劫横生,水灾蔓延,最西边的天际已经在摇摇欲坠。”
“这些灾难正在逐渐靠近修仙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禅夏停顿了一下,眉目之间带上了些悲悯,叹气一声说道:“天空倾斜,灾难恒发,诸位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吧。”
“明白又如何。”一个目光含怒的老者说道:“那孽徒罔顾伦理,玷污尊上,倚仗着着尊上不参情爱,便胡作非为到这种地步!”
几个月前,一个弟子忽然开始疯癫,嘴里面念叨着什么师徒伦常,无情道破之类大逆不道的话。
再加之当时关于陶燃的谣传越来越盛,那些暧昧香艳的东西本该离不周山主人最远的,现在却因为那个废物而使得他们尊上糟粕缠身。
陶燃是让云浮尊者堕落的元凶,是将整个天下置于不义的歹毒之人。
“如此不忠不义不孝之人,当该诛之!”
上座的禅夏掷地有声,正气凌然,“天下生灵何其无辜,那孽徒以着一己私欲,勾引尊上,使其无情道动摇,让苍生为其惶恐难安。”
“诸位听令,蓄势养力,择日暗中擒拿将离!”
“是!”
待人离开之后,谢尘缘笑着从后殿走了出来,他眼神发凉的看着禅夏,“不忠不义不孝?呵。”
清润的笑声才落地,上座的禅夏脸色便陡然苍白,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她弓着腰闷哼一声,从上座跌倒在地上,似乎是疼到了骨子里面一样。
谢尘缘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依旧孱弱得像是一个书生,眉目温雅,唇边带笑。
落在禅夏身上的目光却阴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