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茜比明澜快了一秒：“是啊。”

随后付丽的目光落在明澜身上就变得意味深长了，小声：“那好像也不错。”

明澜和郭茜都听清楚了，谭小月没有听清楚：“说啥呢？”

付丽：“……说你‘友谊赛’砍了很多分。”

谭小月第一个不信：“放屁。”

接着付丽也来了兴致，问明澜：“所以澜澜是放了多少水第一局的比分才是25：18啊。”

明澜看向她，路灯昏暗，但也能感受到她有点闪着光的双眼，像是在说“你说呢”。

至于到底如何，她也不明说出来。

或许是想维持一下谭小月的尊严，就说：“那是因为谭小月一局打得猛。”

毕竟没有录像，知道结果的不过那些人。

本来听到付丽的话就有点不高兴了，可听到明澜的回答，瞬间门就得意起来了：“那肯定啊。”

她心里又在想，还好没白给澜澜特产。

谭小月高兴了，付丽就有点不高兴了。

“第二局的比分就不怎么样吧？”

付丽一问，谭小月整个人都僵住了，回想第二局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比分，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一个音来。

谭小月像是自暴自弃般：“输给澜澜有什么丢人的吗？”

郭茜、付丽、明澜：“……”

郭茜只想打破这个僵局：“到了。”

她们都回过神。

由于冬天，里面开了暖气，门肯定是关着的。

谭小月的位置刚好，她也就是开门那个。

门一开，明澜就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丝丝暖暖的气息。

走进去，一片耀眼的光。

光的强度，就很接近大比赛的光的。

这样选手到正式的比赛上，也不至于不适应。

门一开，就会引来很多人的瞩目——看看是谁来练习了。

当看到郭茜乃至明澜的时候，不少人都怔住了。

甚至第一次被选上来的人有点激动地说是郭茜和明澜。

不过距离很遥远，明澜她们也就没有听到。

张一仪和杜知知看过去。

让她们觉得有点恍然隔世的感觉。

她们也是第一次觉得明澜有点遥远。

特别是看到明澜跟三位同为大主力的选手走向另外几个人的身边时。

不光是她们，其余人也都觉得大主力们简直就不是跟她们一个世界的。

让明澜有点无语的是，陈安安在陪唐苹练习扣球，白海燕和戈柔坐在一边在吃东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来看戏的。

也不怕教练看到。

不过今天并不算正式训练，教练应该不会那么“闲情雅致”来场地来看。

付丽很自然地走过去把手伸进包装纸里。

明澜也学着付丽的样子从包装纸里拿出一片薯片。

她尝了一下。

好像是什么墨西哥鸡汁味的。

白海燕一副“你们是恶魔”的表情。

郭茜问：“你们没有吃饭吗？”

“餐后小零食。”戈柔说。

郭茜彻底没话说了。

看到几人都来了，陈安安和唐苹也就停了下来，朝她们走来。

“说起来，你们有看到吴晴了吗？”谭小月眺望过去。

谭小月的话，除了明澜和戈柔有点疑惑外，其余人表情都一滞住。

特别是她们想到当初明澜刚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门很排斥明澜，都是因为陈安安。

这次又要因为陈安安，而看对方不顺眼了吗？

都没有说话。

陈安安轻声说了一句：“好了小月。”

谭小月有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收回视线。

因为实在也是不好找。

“你们不练球吗？”明澜忽然问。

被这么一问，她们中才有几个人连忙回答：“练！练啊！”

“澜澜托球吗？”付丽问。

“可以。”本来被拉来这边，明澜就意料到了。

她补充一句：“不过我先答应过郭队了，要是郭队想要扣了，我可不管你们。”

其余人：“……”

不知不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是因为明澜跟郭茜成为舍友吗？

她们也有点想不明白。

随后她们都想到集训前的几个月，郭茜总是比她们先知道关于明澜的消息。

很明显平时两人也有在聊。

可她们就是有点不明白。

之前世界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过话，莫名其妙就变得关系很好了？

可想到在世界杯上两人的默契，她们也瞬间门没有话说。

“你们先，我还要再消化一下。”郭茜说。

完全也不在意这回事。

不过她今天主动找明澜是因为十二月份她基本没有怎么碰过球，就想着正式训练前再扣扣球找感觉。

明澜见白海燕、谭小月、付丽开始热身了，就问：“你们都挺早到的吧？”

“早上就到了。”付丽看了一眼白海燕，“燕燕是跟我一个省队的。”

谭小月说：“我是中午到的。”

明澜意外居然还有人早上就到了。

“付丽这么早啊。”郭茜有点惊讶。

“这不是为了提早来看看新面孔嘛。”

很简单纯粹的理由，甚至无法反驳。

“你倒是说一下你早就到了啊，还能帮我拿一下行李。”谭小月说。

付丽无语：“你自己搬不动吗？”

“搬不动。”

“那你扣球哪来的力气？”付丽反问。

“反正就是搬不动。”

付丽彻底没话说了。

听着两人的争辩，明澜给自己的手活动一下，是想着反正自己也只是托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