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让人觉得委屈和不耐烦。

付丽是没有办法了，只能答应：“好好，我不问了不问了。”

期间，陈芳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好像隐隐知道明澜为什么会这样。

之前明琳跟她说过关于明澜的各项注意事项，只要清楚这些注意事项，就会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陈芳觉得明澜还是很好理解的——都是些小孩子的心思。

想着这些，她叹了一口气。

自己手下的姑娘对自己要求这么高，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她就安慰：“哭什么呀，真是……”

明澜哽住，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哭吧！

“这不是还有第三局。”

明澜意外地看向陈芳。

陈总教练居然知道原因！

在她印象中，好像只有自己的家人才了解。

明澜彻底没话说了，也被点提了一下。

是啊，还有一局，只要她在这局让大家都碾压过去，也算是消去“耻辱”了。

落入大家眼里，是陈芳对明澜说了什么鸡汤让明澜重新振作起来的。

对此，谭小月竖起拇指，表情有点呆滞：“不愧是陈总教练，就是牛。”

“估计只是什么小事？我们没有注意到的。”郭茜说。

其余人默默看向郭茜。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郭茜说得很有道理。

拉闸的声音响，都放下水和毛巾回到场上。

“最后一局了，加油！”

“加油……”

郭茜说了一声后，大家都应了一声。

同时，俄罗斯那边要上场的人也都上场后，就只有教练们还有杜尼娅娃还坐着。

看到队友们都上场的杜尼娅娃心情复杂。

她甚至在想，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前两局的比赛输的？

“等这次世界杯结束，回去练吧。”教练的声音有点惆怅，“机会，以后都有的。”

杜尼娅娃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双手死死拽紧，所有的不甘和无力感也因教练的话在这一刻被戳破，全部释放出来，让她难受至极。

直到这个时候，杜尼娅娃才意识到，自己想要跟明澜比，就像是一个笑话。

从头到尾都是笑话——

哨声响起。

谭小月发球。

站在前排都一副随时拦网的状态。

明澜看着对面把一传接到位。

她回想刚才两局的比赛，随后就又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局要把对面的得分压得更低！

俄罗斯的二传托球。

多点进攻，后排进攻，王小怡像是早在那个位置等着球来似的，把着球后攻扣球接得很好。

王小怡看着被垫起的高球，有点恍惚。

她忽然好像知道对面的意图，知道对方的球大概会往哪边扣。

随后她就很快接受这点。

想到之前的自己也是能够做到的，只不过那时的自己头脑还不够冷静，身体也跟不上思维而已。

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澜在场上的原因，让她莫名很安心，打得也很放松。

明澜看到前排的三人都选择中间拦网郭茜。

球还未完全落下。

她视线落在快要落入她手中的球。

三人拦郭茜一个人，后排的人几乎到了两边，中间只有一个人。

漏洞太明显。

况且郭茜也不是那种只会硬扣的人。

三人拦网。明澜好像都没有在自己比赛的时候遇见过，倒是见别人比赛的时候才能有幸一睹。

明澜把球托给郭茜。

郭茜给了对方一个高质量的扣球。

1：0。

明澜觉得这场比赛好像没有比较有趣的地方了。

试试把对面的得分压在个位数结束吧。

明澜无聊地想，转身跟队友们击掌。

……

4：0。

一个令俄罗斯焦灼的比分。

俄罗斯的教练也显然不想这么结束比赛。

更换选手。

他也意识到，两局的比赛，让明澜都把她们都摸得透透的。

但也没有这么多可靠的人员更换。

可无论怎么调换，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

6：1。

俄罗斯的教练也未曾想过，分值会被华国的二传压得那么死。

好像不管怎么样，华国的二传都能找到她们的漏洞一样。

明澜对场上的比赛掌控程度，已经达到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

华国这边，被明澜带节奏带得越打越顺，越打越兴奋，越打越好。

华国变得势不可挡。

“这场比赛感觉很快就要结束了。”刘长梅说。

“以前我都不敢想面对俄罗斯队，俄罗斯会被压得这么死。”岳婷婷说。

刘长梅想了一下，喃喃：“俄罗斯教练换人也感觉没有什么作用。”

……

俄罗斯那边的成员动作都变得有点笨拙和僵硬。

当一球扣过去的时候，她们甚至是慢半拍。

比分到了8：1。

技术暂停。

才发了一球的明澜略微无语。

这卡得也太是时候了，直接打断她的节奏。

但比赛规则如此，她也不可能冲到裁判的脸上，让比赛继续。

明澜皱眉，有些不愉快，却也跟队友们回到教练那边喝水，聊聊天。

气氛轻松愉快，与俄罗斯那边绷紧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俄罗斯教练激动地跟队员说着什么，要不是他的声音大，周围的音乐声都要把他的声音给覆盖。

当拉闸的声音响起时。双方都回到场上。

……

9：2。

明澜的发球只得下两分。

她站在六号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