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野鹤(129)
不过不算严重。
段黎看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问道:“你今天不多歇一会儿么?”
“休息什么?”段玉笙可不想在第一次之后就表现得疲惫的样子。
他淡淡道:“收拾收拾,我们该启程回家了。”
不过……
他看来是需要好好调理一番。
免得日子久了,他吃不消就不好了。
。
在床上,段黎可以做一个亲昵的小娘子,可以做一个霸道的悍妇。
房中情趣,千变万化。
但是下了床,她依然是名号响亮的将军。
军营中,银甲素裹。
庄严肃穆。
拿下福属不是难事。
这一带,都是自己人。
更何况,福属本就是故土,尽管城破家灭。
但是在这片土地上余留下来的人,心里都存着一个宁王。
宁王的世子的旗帜不是白立的。
宁王哪怕身死,但是生前所建功绩,留住了很多人,也将段玉笙所走的这一条路,变得更加宽长顺利。
段黎满面春光,少了几分冷意,看上去愈发的有人情味,营中的人一看就知道她心情不错。
压迫感都散了。
全茂当即便猜测,“床头吵架床尾和,一看就是和世子的矛盾解决了。”
“昨晚上,我还担心家事不和,殃及鱼池。”
能让段黎发火还法解决大概就只有段玉笙一人。
憋了一团火气,到时候遭罪的就是她手底下的弟兄们。
别提新兵蛋子,老兵都要被训。
更主要的时候,挨罚还无力反驳。
可怕……
真是可怕。
不得已,就连全茂都开始关心段黎的感情大事。
这不显然是开了荤么?
秋三娘身在局中,看着局外人议事,只是笑笑。
她修正道:“你说得不准确,依我看,是床下吵架,床上和。”
“有什么区别么?”全茂没转过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肤浅。”秋三娘咂咂舌。
“我祝你日后幸福。”
全茂:……
段黎正和段玉笙并肩齐驱,嘴角言笑的时候都要翘到天边了。
看着便是黏黏糊糊的。
夫妻相不假。
若是有人上前打扰,便会在段玉笙不注意之时,受到凶残的一计冷眼。
反差太大,叫人一阵恶寒。
段黎还是过去那个冷面厉色的段黎。
她只是会装。
秋三娘不由得摸了摸下巴:“配,确实般配!”
“这不一试就得手了么?我真是料事如神,聪明绝世,以后请叫我军师。”
“我要为段将军出谋划策!”
全茂当即骇人失色:“你可别害人呐!”
“胡说什么呢?一边去!”秋三娘当即瞪了对方一眼,牵住马朝着段黎那去了。
她哼哼两声:“我还要邀功呢!”
段黎确实很感激她,不过秋三娘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
段黎和段玉笙骑在前头,她自然不能眼巴巴的凑过去碍眼。
秋三娘匆匆将全茂甩开,就不动声色的坠在后面,这距离刚刚好还可以听听墙角。
她笑着,侧着耳朵去听。
可是扭头刚好对上一个人。
巴图看着她,她身体一僵。
“徽王,幸会幸会。”秋三娘才发现自己的位置没有选好,看着对方没有移开眼睛,立马哈哈两声。
巴图眼神冷冰冰的,看着秋三娘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奸细。
看来对方不是很喜欢大东人靠段黎太近,北牧人的铁骑对于他们多多少少还带着一些戒备。
巴图毫不遮掩自己的敌意,呼气一声,像是一句无声的警告。
秋三娘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要退去,便听到段玉笙询问的声音。
扯着缰绳的手顿了顿。
好奇大于天。
段玉笙的声音可见的心虚:“你……那里疼不疼?长途骑马会不会不舒服?”
这……妥妥的怕夫人啊。
秋三娘当即判断。
她更好奇段黎的回答。
巴图刀锋的眉同时皱起。
紧接着是段黎平淡的回答:“还好,没什么大感觉。”
段玉笙接着说:“可以坐马车的。”
段黎摇摇头拒绝了:“我坐什么马车?那是我给你准备的。”
“我看你才脸色不好,下次就不要弄得太晚了。”
她坏声一句:“不过……下次可以更用力点,放心,你伤不到我的。”
随之,空气中一阵沉默。
段玉笙没有声响了,便只有段黎一人爽朗的笑声。
若是放在以前,秋三娘绝对也会大笑出声,但是放在现在,她笑不出来。
巴图尤为沉默,脸上的表情比方才要难看得多,仿佛肤色都黑了一个度。
秋三娘直摇头。
这事比较难说,也不知道是猪拱了白菜,还是白菜拱了猪。
巴图猛地咳了一声,以示不满。
效果还行。
段黎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想到身后还有人在听,而段玉笙头都低下去了,也看不清什么表情。
不过耳尖却是红透了。
。
从柳州赶到福属,又花了一段时间。
段黎率先提前派人开路,将朝廷的人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没有耗费多少人力,福属的大门就已经对着他们敞开。
她望着高耸的城墙。
快一年了,残垣断壁修修补补,又成了以前能看的样子。
上一次踏进这扇大门,她还是一个脏兮兮的阶下囚。
从生死茫茫到现在扬名立万。
还真有些出乎意料。
段黎朝身边人使了一个眼神,尽管顺利,但是戒备是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