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知名高岭之花后[gb](134)
祁泠的目光微微移到已经陷入的昏迷的池瑜身上,隐没在黑暗中的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但尽管如此,他再说出口的话,仍旧是气定神闲,言之凿凿,“到那时,你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池瑜。”
“届时,云泥之别,她怕是连看你一眼都不会。”
祁泠,向来是最不屑以这种特权阶级的威胁与打压来做事。
但今天,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想要迅速将眼前这个人赶下池瑜的床。
上辈子的恩怨他还没来得及一一清剿,就已经有人应接不暇的走进池瑜的身边。
“池良宵,倘若我想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让你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来,滚下来!”
光影拓落在祁泠的轮廓上,他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像是一道巨大的阴翳覆盖在池良宵的头顶。
而那道阴翳背后,隐藏的,是彻头彻尾的深渊。
他听到祁泠道,“如果池瑜清醒后,知晓这一切,她会如何做?”
“她会恨你。”
是了。
没有什么比池瑜的恨来的更加恐怖的,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
是黑暗中的深渊,足以让人你溺毙。
……
偌大的房间内,房门被开启,又被重新闭合。
池瑜沉重的呼吸声一声接一声,由鼻腔发出的哼声,顺势勾连起祁泠仍旧处在发情期末端的,依旧敏感的身体。
他听到过所有池瑜动情的声音,在他们不那么频繁的一次次融合中,也已经对彼此的身体反应有了最熟悉的感知。
他甚至在上辈子池瑜乐此不疲的尝试下,知晓自己如何做,如何随着池瑜的动作而动作,可以给池瑜与自己更亲密和更深入的接触。
他安静的坐在床沿,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直到西裤硬挺的面料被流下的水渍几乎打透,他才终于抬起身,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鞋袜,上了床。
池瑜的情况已经不太好,长久的得不到安抚,喘息声已经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
甚至已经不需要谁动手,她已经将自己的礼服弄的乱七八糟,大片大片的肌肤裸漏出来。
祁泠起身,迈动腿,手臂撑在池瑜身体两侧,他慢慢俯下身去,用唇去触碰她的紧皱的眉心、滚烫的脸颊以及启唇喘息的唇角……
一路向下,沿着她身体的骨骼行走,蜻蜓点水的力度,却注满了所有的情愫。
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纤长的眼尾红的似血…
他先是手轻轻握了上去,像是被烫到与鹰度吓到一般,祁泠的长睫颤抖起来,眼尾潮红成一片。
他小心的收起自己的牙齿,正要扎下头时候,鼻尖已经相碰,就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气抬起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掀开……推离。
池瑜掀开了一半的眼瞳,似是意识终于有几分回笼。
“离我远一点,祁泠,别碰我。”
池瑜那一下推搡,饶是没用上多少力气,仍旧将猝不及防的祁泠推到了床尾,不经意间,祁泠的额角重重磕到床头。
剧痛席卷而上,有温热的液体从祁泠额角流下,淹进眼睛里,整个视线都是红的。
但饶是如此,他连一声痛哼都没有,就又重新贴回了池瑜的腰腹。
“池瑜,求求你,让我帮你。”
眼中极力压抑着沉重的悲伤与痛苦,声腔中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定神闲、居高临下,反而裹满了浓重的哀求。
“求求你,池瑜,让我帮你吧,别找别人。”
其实池瑜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做些什么,不知道给她喝了什么东西,直接引发了她本身的易感期。
双重作用下,她仅剩的理智迅速被滚烫的欲念所燃烧殆尽。
直到,被一道温热润滑紧只的地方包裹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她那几乎**焚烧的理智,才缓慢回笼。
天光大亮,池瑜慢慢睁开眼,她抬起手臂挡了一下泄了满室的光。
察觉到手臂的赤裸,她才惊醒,昨夜的几个片段支离破碎,但仍旧在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她迅速坐起身,起身的瞬间,牵动起身上的被子,露出乖顺的窝在她的身旁,蜷缩起身体的祁泠。
祁泠纤细柔韧的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的腰身,柔软的头发扫过她的小腹。
他睡得很不安稳,池瑜的任意微小动作都足以让他惊醒。
他手臂撑在床上,缓缓起身,拢在他肩头的棉被缓缓下移,露出他大开的衬衫领口。
印在白皙肌肤上的指痕已经开始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而他的纤细的脖颈,更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一圈手指用力掐握上去的痕迹。
昨晚的暴力与激烈,显而易见。
祁泠恍若是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仰起头,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池瑜,早上好。”
这时,池瑜才算是清晰看到这张脸,眼尾潮红成一片,唇瓣更是洇红,很明显的肿着,随着他微笑的动作,唇角的伤口更加明显——
那是,勉强吞吞吐吐时,被撑、裂的地方……
池瑜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崩溃,看着祁泠这样的一张脸,感受到自己身体不合时宜的发泻过后的爽利,胸腔鼓噪的暴动一下接一下的席卷而来。
她明明已经做好了打算,要跟过往的一切隔断!
他明明打算要拥抱全新的生活,像徐安那期盼的那样,但为什么为什么,祁泠还要如此!不放过她呢!
上一辈子,子弹打在身上的令人牙齿发颤的声音还在回响,祁泠对着宋酲说过的话一遍又遍从她刻意想要去遗忘的记忆深处又被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