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俏掌印gb(124)
“皇上,徐纾言此人专横独裁,太过激进。再者宦官本就不应管理朝事,望皇上三思!”那个谏臣直直跪下,以头抢地。
顾昀之有些头疼,敷衍道:“此事之后再议。”
……
之前徐纾言也抄了两家,那时候没什么证据,只能是敲个警钟,威慑一下。
现在顺藤摸瓜,抓到了一些把柄。但是那些门阀世家犹如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若要想着一朝连根拔起,那也不是易事。
唯有斩断它的经脉,断了养分补给。再是庞大的树,也只能枯萎衰败。
徐纾言抄家的这几个官员,虽然不是世家的嫡系。但是官位虽小,位置却是十分重要。
例如军器局,河泊所,盐运司里的官员。
大大小小整治了一批。
乔昭这边因为天气严寒,在禁卫军每日的巡防布守上面也做了些改动。
再加上日日操练,她定然是身先士卒,起到一个带头的表率作用。
所以她总往京郊的兵营里跑,天不亮出发,又伴着落日晚霞而归。
实在是将见面之事抛掷脑后。
直到一日回来以后,在府外的阴影里看见徐淮等在那里,才恍然惊觉自己和徐纾言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自从徐淮和乔昭打了一架,乔昭是彻底将徐淮打服了。后来他也守点礼数,不再擅闯昌敬侯府。有什么事情也只在府外的僻静处等着乔昭。
徐淮看见乔昭骑马经过,乔昭也看到了他。但是她没停下来,慢悠悠的驾马往僻静处而去。
徐淮左右张望,见四周无人,随后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是掌印给你的。”徐淮取出怀里的东西,递给乔昭。
乔昭接过,低头看去。是一枚玉佩,还有一封信。
玉佩质地温润细腻,触手生温,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雕刻着弯月般的尖刀,是净军纹案。
“这个玉佩是掌印随身携带的,可以号令净军。日后你持着这枚玉佩可以随意进出掌印府,不会有人拦你。”
徐淮看着这枚玉佩,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不知掌印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
他实在有些震惊,净军森严,大多时候是隐忍在暗处,神出鬼没。
除了徐纾言,其他人的话一概不听。哪怕是皇帝来了也不管用。
这是一支完全独属于徐纾言的军队。
但是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号召净军,就是乔昭手里的这枚玉佩,见玉佩犹见徐纾言。
所以徐纾言把自己的底牌都交到乔昭手里。
这对于徐淮而言实在不可思议,而且十分危险。他觉得掌印疯了,这个乔昭到底给掌印下了什么迷魂汤。
乔昭将玉佩塞进怀里,嗤笑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能样样都让你知道。”
随后乔昭又看向手里的信封,洒金封面,低调奢华。
乔昭自然不会当着徐淮的面打开,她将信笺好生收进怀里,随后看向徐淮,道:“掌印还让你给我传什么话吗?”
“那倒没有,就是让你看完信后,尽快给他回复。”徐淮回复道。
乔昭听后颌首,道:“好。”
徐淮实在有些好奇,问道:“你不是向来与掌印不合吗?怎么掌印现如今这般信任你?”
乔昭慢悠悠抬眼,道:“谁说我和他不合的?”
徐淮懵,那你们之前水火不容的样子,是做出来演戏的吗?
“行了,你先回去吧,信我知道看的。”乔昭潇洒摆手,翻身上马,往昌敬侯府而去。
徐淮在阴影里驻足片刻,随后也转身离开。
第65章
黑夜,夜昏沉,秋日晚月似乎格外寂寥。乔昭就着昏暗烛火,将怀中的信笺展开。
徐纾言的字亦如他的性格一般,行云流水,遒劲有力。
虽然很久都难得见上一面,但是徐纾言会私下里差人送信过来。
偶尔乔昭空闲时,会立即回信。若是没有空,有时会将两三封信写作一封信,给他回过去。
徐纾言写信跟他别扭的性格一模一样。有时候说树叶飘零,令人伤感。有时候说宫里御膳房做的点心勉强可以入口。有时候骂朝堂上的人都是一群蠢货。
信是一封一封送的,思念是一句也没有的。
今日信写的简短,倒也没写什么。
都是徐纾言生活中的事情,私下里乔昭和徐纾言不怎么讨论朝堂上的公务。
乔昭深知徐纾言身处权力的漩涡中心,每天手里经过的消息,对于北齐朝堂而言都是至关重要。
这些消息,乔昭不想知道,更不想掺和进去。
徐纾言也知道,所以他们二人对这一点上从来都是心照不宣。
乔昭靠在床榻上,眉眼间透着难得的平和,就这样垂眸看着徐纾言的信。
信上写了,他向皇上要了那位御膳房做糕点的师傅,又说现在秋天月圆,清茶配点心,在院里赏月,是一桩美事。
乔昭看到这里,不由轻笑一声,低声道:
“别扭的很。”
她低头,敛着眼睫,继续看信。
后面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是在最后一句,写了一句。
久矣不相见,已望汝之容颜。
懂了。
这是真想她了。
乔昭将信纸折好,放到匣子里。随后换了一身衣物,往黑夜里去。
……
掌印府。
徐纾言寝卧昏黄光线,缱绻细腻。
他现下还没睡,就这样跪坐在书案面前批着折子,这几乎是他每日的日常。
乌发浓稠如墨,皮肤白皙似雪,红唇点缀其间,眉眼清冷,敛着眼睫。纤纤素手执笔批注,十分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