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腴(重生)(139)
谢之骁没依她,而是将人一手托在臂弯里自顾自地掂了掂。
“轻了四五两。”
听他这么冷不丁一说,尤今今愣了愣,而后小脸一红,“你怎么知道轻了。”
谢之骁闻言眉头一扬,颇有些嘚瑟,“我之前天天抱你,当然知道你有多重了。”说罢又将怀里的人掂了掂,确认是轻了无疑后,便冲她挑眉。
“我走的这些天,是不是都没好好吃饭。”
尤今今脸颊微红,没好气地揪了揪他的耳朵,轻声嘟囔,“那你不也黑了瘦了吗。”
谢之骁总能这般搅乱她的心思。
方才尤今今还想着,快两个月未见,她都有些害怕他回来后,两人感情上会不会生疏了些。
毕竟她就是个扭捏性子,除了当初想要故意勾引谢之骁时,主动了那么几次。可自从后来知晓了他的情意后,她便就又恢复了自己往日的温吞扭捏性子。
而此时此刻,她才知晓,只要有谢之骁在,她那些微妙的扭捏小心思总是会被冲淡。
谢之骁任她揪着耳朵,甚至听到尤今今说他黑了瘦了后,还故意将脸往她手里凑,咧嘴露着一口白晃晃的牙冲她笑的肆无忌惮。
“我就知道,心疼我了是不是?”
厚脸皮,当真是厚脸皮!
听到小女郎嘴里嘟囔他,谢之骁笑得毫不在意,直接就抱着t人大步稳稳当当地进了屋子。
等尤今今进了屋里,她方知晓,有的人的厚脸皮是无止境的。
谢之骁一进屋,便抬脚踢上门,一只手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随即便将人抱着抵在了墙上。
尤今今小脸一慌,怕自己摔下去,只能扶住了谢之骁的肩膀,而他却得逞似的抱得愈发紧了。
……
窗外还天光大亮着。
有人为了倾泻多日的思念,只顺着心意胡作非为。
小女郎颤了颤,不想同他贴得这般紧密,可刚直起身子欲分开,便被谢之骁握住腿往他的那头的方向大力一拽,霎时便故意朝那痴缠碾了碾。
馥郁的木犀桂香甜香而诱人,在屋内渐渐充盈着,不禁让谢之骁生出了一股去品鉴的冲动。
而他也真的去尝了。
女郎一颤,霎时雾蒙蒙的眼中全是水意弥漫。
而谢之骁则是微微仰头,那双黑漆漆的眼底似燃着隐隐的火苗,直白而又热烈地盯着她。
“我想听你解释那句诗。”
阮裕说那句诗的意思是尤今今想他,他当时听到虽然高兴,但更想听到尤今今亲自解释给他听。
他想知道,她有多想他,是不是和他想她那般一样想他。
听到这话,尤今今顿时小脸一红,立刻羞恼地扭过了头。
“我才不要。”
信上写归信上写,当面说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更何况让她来亲口解释她这些日子她有多想他,那也太羞人了吧。
她才不要呢。
谢之骁知她害羞,便故意低头咬着他耳朵笑,“没关系,你不说,我说。
说罢便故意压着嗓子去念那句诗,温热的气息扑在了女郎的耳垂上,惹得人心痒痒。
尤今今被他念得脸颊发烫,羞恼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你快住口!”
小女郎粉颊绯,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鲜艳欲滴,而胸口也因为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着。
温软馨香。
谢之骁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女郎,眼皮微微敛着,眸色漆漆。
尤今今觉察到他的视线,轻轻剜了他一眼,想要偏过头去。
可霎时呼吸就被人夺去。
……
半晌。
尤今今尾椎泛酸,鼻尖红红,泪水涟涟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小死了一回。
半晌,谢之骁才松了人,他看着女郎娇艳嫣红的小脸,耳根发烫,黑压压的眼底全然的渴求。
“回来的时候,我在后山的温泉洗过澡了。”他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低的哑。
怕尤今今嫌弃,谢之骁一回来就去了后山的汤泉里又泡又搓,身上的衣裳也是从里到外都换了干净的。
听完谢之骁的话,尤今今耳根一烫,心口砰砰跳着。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当然知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天还没黑,待会儿你还要去赴宴呢……”尤今今看着窗外还未落山的太阳,有些害羞。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能那般不知羞呢。
而且晚上他们两人还要去赴萧夫人替谢之骁办的接风洗尘宴呢,现下放纵似乎不太好。
谢之骁闻言眼皮一敛,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可我真的好想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看到他黑漆漆哀求似的眼神,尤今今咬唇,翦水秋瞳含着点点水意,最后还是心软妥协地点了点头,但心中任旧有些羞意的。
虽然谢之骁在那事上太霸道了些,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也是有些喜欢的,毕竟他总是以她的快乐为先。
如今多日未亲密,只一次应当也是可以的。
而早已蓄势待发的年轻郎君见小女郎点头,简直兴奋坏了。
抱着人就是一顿揉搓捏扁。
不过尤今今还是太善良了些,不知两个月都未食到一点荤腥的饿狼,放开了饱餐一顿的后果有多可怕。
而后面她便知晓了,让谢之骁放开了吃的后果到底有多可怕。
门边,小窗边,盥室,榻上。
皆留下了痕迹。
抱着,坐着,站着,趴着,躺着。
馥郁的桂花和冷冽积雪松木,香气纠葛交缠,最后却被浓厚的石楠花香给渗透。
纱幔轻垂,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