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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27)

作者: 梦境者 阅读记录

老太太看了梁氏一眼,摆摆手:“那个丫头瞧着不是个生事的性子。”

梁氏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依我说,先让她在铎哥儿跟前伺候着,观察段时日,教她些规矩本分,适时敲打敲打,日后再高抬为妾也不迟。”

老太太沉思片刻,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愿那丫头是个乖觉性子,精心伺候铎哥儿,不生事。老身日后自会给她一番前程。”

梁氏笑道:“老太太最是心善不过。”

老太太笑了笑,向后招呼了声,候着的陈妈上前:“老太太。”

“待会儿你把避子汤送过去。”

陈妈应是。

梁氏在一旁道:“在主母未进府之前,切不可乱了章法。”

老太太阖眸,梁氏复又为她揉捏捶肩。

裴府后门处,春喜红着脸,抱着手中温热的炒栗子,脚步轻快地踏上回廊。脑中不断回想方才隔着墙,与他的对话,

春喜本想托人将糕点带给他,未曾想他赶着车,进了城,特意来为她送炒栗子。春喜嗅着怀中的一阵清香,心里暖烘烘的。

她爹娘均是裴府中的家生子,老太太有几分眷顾。

爹娘说了,过了年底,老太太便开恩,放她回去,回去后,她便能与他成婚了。

春喜捂了捂发烫的脸,心里轻喃“马良书”三字。

刚才他们只是隔着墙说了一小会儿话,她有些想见他了,不知道他瘦了没。

春喜呼了口气,有点唾弃自己,动不动就脸红,忒没用了。

小的时候,总是日日见他,他总是站在她家门口,给她捎奶糖,害她吃坏了牙,腻味得不行。长大了,反而有点想念了。

春喜满腹心事地回了绣房,一入寝屋内,仍旧如往常般唤姜宁晚。

“采芙,你看看,我带了些炒栗子回来,可甜了。”春喜边说,边挑开毡帘。

她掏出几颗栗子,想让采芙尝尝,甫一抬头,愣住了,屋里没有其他人。

还没回来吗?

春喜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夜阑如水,星稀月冷。

她剥了个栗子,咬了口,纳闷地走到门口,搬了个绣凳,坐在那。

正回屋的环云路过,看见春喜,冷笑了声。春喜心里想着事,懒得搭理她。

环云却不依不饶地上前:“你呀,可别在这瞎等了,人家如今有了好运道,可没想着要带上你。”

春喜当她在放屁,继续剥栗子。

环云扬着下巴,眼露轻蔑。她路过院门时,听到了陈婆子和大丫鬟银珠的谈话。

她低头,好笑地看着春喜,亏得这傻子还以为那采芙是这么好人呢,不过是巴巴地爬爷们床的货色罢了。张妈当真看走了眼,人家天天那么勤快,可不是为了给她打下手。人家野心大着呢,一心要讨好老太太,好叫自己鸡犬升天。

“走走走,挡着我了。”

“碍眼!”

春喜吐了几粒壳子,不耐烦地挥手。

环云嗤了声,踩着步子进屋,她倒要看看那个采芙能得意多久,二爷岂能看得上她?

环云进屋了,春喜继续看外面,远远瞧见个人影,她立刻站起来,刚准备喊“采芙”,却发现是张妈。

“张妈,您老人家怎么还在外面?”

张妈笑眯眯道:“我去打听了下,之前我说的那个李书生,这几日就要进城来,正巧到时候让他跟采芙见一面。”

“若是相看得好,等她年纪到了,便去央老太太放出去成家。”

张妈满脸期待。春喜暗忖:张妈不愧是张妈,方才刚在席间说要为采芙寻人家,这会子就去打听了,办事效率一流啊!

睿渊堂,

旺顺靠在树杆上打瞌睡,突然,屋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动静。

他赶紧麻溜地背过身去,嘴里还嘟囔着:“非礼勿听,非礼勿听哟。”

默默地捂住耳朵,老太太给他的这个听墙角差事,当真不是好活计。

第20章 遇豺狼(4)

“怎的胆子这般小?”裴铎深埋在她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甜香。

感受到怀中单薄的身子隐约发抖,他揽住她腰的手用力愈深。

姜宁晚整个人僵滞在原地,瞳孔涣散,直到脖颈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濡湿,才如梦初醒。

她急切地伸手,拼命地抵着他的胸膛,拼命拉开距离,浑身抖如糠筛。她惊愕,她根本未曾料想这个裴府主子竟是如此龌龊之人。

裴铎擒住她的双手,从她脖颈间抬头,问:“身上怎这般香?”

“你平日里都熏些什么香料?”

言罢,他不由分说地将她往胸前拢了拢。

姜宁晚急忙躲开,偏过头,她咬着牙关,强自镇定:“二爷,您别这样,您身份尊贵,若是让旁人瞧见您如此,难免落人口舌,有损您的声誉。”

裴铎轻笑,

瞧着她偏过头,咬唇颤抖的模样。他只觉新鲜,分明是个文文弱弱,无甚风月手段的小姑娘,却也知欲擒故纵这一套,偏生他还就吃她这一套。

他玩笑似地勾她小巧的鼻尖:“别怎样?”

姜宁晚见他不仅不放开自己,那箍着她腰的手臂力道愈发用力,甚至还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她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如坠冰窖。她从未遇见过这般事情,突如其来的羞耻、恐惧,几乎瞬间淹没了她。

见她安静下来,裴铎臂膀猛地一个用力,竟将她托举上案。

陡然身下腾空,姜宁晚条件反射地伸手按住他的肩头。下一瞬,炙热、陌生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惊觉衣裳被扯开,一只大手顺势滑了进去。她顿时恐惧地疯狂挣扎起来,泪水决堤,口中发出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