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的我靠吃瓜当上了朝廷命官(10)
秦老爷见柳姨娘情绪稳定下来,继而开口问道:“昭儿可是那人的孩子?”
柳姨娘艰难应声:“是……”
“可是他强迫于你?!”秦老爷愤然开口。
“没有。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我每天都去他家帮着洗衣做饭,就为了他的一句‘烟姑娘真好’。”
“现在想来,除了刚开始相识的时候,他教我读书写字,等到后来我心甘情愿去帮他家干活后,他便只剩下嘴上说着我好,行动上却再没做过任何对我好的事。我真傻,竟信了他的鬼话。”
秦悦不由说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是古往今来的真理!】
夫人们:细想一下好像还真是!
男人们:夫人啊,我真没有啊!
“后来怎么又怀了昭儿?是他不认吗?”秦老夫人问道。
“自从义兄来村里找过我后,留下不少银钱,每年还会给我捎来不少,我的日子过得倒是富裕。”说着,柳姨娘眼含感激望向秦老爷。
秦老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侧头躲过柳姨娘的眼神,眼里的愤怒丝毫未减。
当时他会那般做,也是出于对柳父的感恩,若是没发生后面的事情,他也许还能坦然地说什么“义兄帮助义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他因为柳姨娘的事情,硬生生与夫人也生分了十几年,他实在很难用最开始的态度去对待柳姨娘。
而且,他明明对她那般好,她却反过来咬上一口!
这跟恩将仇报有什么区别?!
所以,就算柳姨娘可能是被那男人骗了,秦老爷对她也丝毫没有同情,甚至更多的是厌恶!
柳姨娘接着说:“晋康24年到29年,六年来,他每一次参加科举的费用,都是我出的。”
秦悦:【这就是妥妥的凤凰男啊!吃女人的、喝女人的,只知道坐享其成,却什么都不付出。】
众人:凤凰男?这又是什么词?凤凰不是一公一母吗?
“晋康28年,我十五岁及笄当天,他向我许诺明年高中就娶我进门,我信了,当晚就哄着我提前圆了房。自那以后,在我心里就已经把他当作夫君来对待了。”
秦悦:【这柳姨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恋爱脑真的要不得啊!】
“第二年我陪着他进京参加会试,他曾提出让我带他去将军府住。”
“当时我觉得太过打扰义兄,便没同意,他也没做纠缠。”
“现在想来,他接近我,也许就带着接近义兄的目的。”
“因为自从义兄来过村子后,他便时常在我面前提起,让我去找义兄等等之类的话,可是我都没答应。”
“只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多想。”
“我们在京城南郊租了个院子,一直到三月后会试开考。”
“刚开始都很正常,直到后来,他开始频繁外出,他解释说去参加学子举办的宴会。”
“直到某一日,他的一个同窗突然来告诉我,他在泛舟时喝醉了酒,掉进了河里,尸骨无存。”
“我听到消息,顿时就惊得晕了过去,等醒来后,大夫就告诉我已经有了身孕。”
“可我当时只惦记着去找他,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跑到河边,一直找,一直找,找了整整七天,都没有找到。”
柳姨娘说到这里,到底没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也许只是利用自己,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到最后人也没了,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那你又为何要骗你义兄,孩子是他的?!”
俞国公忍不住开口问道,这关乎妹妹的心结,必须得问清楚!
柳姨娘用帕子擦去眼泪,哑声回道:“为了孩子!”
“那人去了后,我回了柳家村,原想将事情和陈家父亲坦白,再以未亡人的身份,带着孩子住进陈家。”
“只是没想到,等我回去时,陈家早已人去楼空,村里人告诉我陈家父亲几天前就搬走了,说是搬回老家养老,只是谁也不知道陈家的老家在哪里。”
“实在没办法,我又回到京城,想将孩子名正言顺生下来,给孩子一个好的归属,也算是为那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而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义兄的背景,能给到孩子最好的资源和地位。”
“所以,我便算计了义兄。”
秦老爷此刻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汹涌而出了!
圆瞪的双眼,紧握的双拳,极重的踹息,无一不显示出他此刻的愤怒!
秦老夫人眼中则更多的是释然。
为她和老爷的误会释然。
也为昭儿释然。
柳氏接触到秦老爷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咬着牙继续说道。
“借着为我接风洗尘的当晚,我提前在酒水里下了蒙汗药。而后第二天又谎称义兄强迫了我。”
“其实那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昭儿其实也是足月生产,只是我伪装成了早产,只有这样月份上才不会被怀疑。”
说完,柳姨娘猛地跪下,朝着秦老爷夫妇二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很快就起了一片红印,甚至隐隐流出血色。
边磕头边自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自私,才让老爷和夫人疏离了这么多年。”
“我刚开始并不知道义兄活不过四十岁,等知道的时候,我已经进了秦府。”
“但我没有勇气说出真相,我怕说出口的下一刻,摆在我和昭儿面前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想昭儿因我的过错,丢了性命,所以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