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被他的话气炸：【信不信我杀了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而恶魔又换了个对象：【阿斯帕尔，雾雾确实很喜欢你这张脸，也对你有所好感，可惜你甚至和她连独处的时间都没有，啧，真可怜】

阿斯帕尔没说话，脸已经黑得快要滴墨了。

恶魔最后才对准祝季：【哦，祝季，你没什么好说的，在雾雾这里你就是个长得挺帅给她送礼物的路人角色】

连向来理智冷静的祝季那张冷酷的脸都有点难看。

但是在小黑和阿斯帕尔即将爆发的时候，祝季还是冷静下来，冷笑一声：【你说了这么多，想要什么？是要我们想办法把你放出来对吗？】

【毕竟，你最大的劣势就是被困在那里，不是吗？】

后面这句话，祝季直接指出了恶魔的目的。

阿斯帕尔和小黑也反应过来：【想都别想，我们是不可能将你放出来的】

实际上，在遇上姜雾之前，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把恶魔解救出来的事情。

或者说恶魔本人将自己切片分出去，目的也不是想要离开祭台，他经历了无穷无尽的时间，在什么地方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把自己分出去，更是纯粹为了好玩。

可现在，恶魔想要离开，却需要依靠其他部分。

被戳穿目的，恶魔沉默了一瞬。

然后才说——

“你们难道不想无时无刻都拥有雾雾吗？”

“杀死其他部分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清楚，只有一个办法。”

这下子，所有人都沉默了。

……

最后是祝季率先开口：“可以，但是在这之前，我有要求。”

*

姜雾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还在祭台，她迷迷糊糊眨眨眼：“早上了吗？”

“嗯，早上好雾雾。”恶魔在她眉心亲了一下。

一早上起来就受到美颜冲击，姜雾心情颇好：“早上好。”

“你该回去了。”恶魔垂着眼睛看她，眼中带着不舍。

姜雾有些奇怪：“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回去？”

“因为听雾雾说早上好。”恶魔笑得温柔。

姜雾发现，恶魔大概是她遇到过最会说情话的恋爱对象，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对她散发着爱意。

姜雾个外出吃这一套，但她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很好拿捏，傲娇地哼了一声才说：“那你送我回去吧。”

好可爱。

恶魔注意到她微红的耳根，痴迷地想。

真不想把她送回去，把她囚禁在这里，和他一起，然后永永远远待在一起不好吗？

他是恶魔，本来就该随心所欲。

但恶魔还是把姜雾送了回去，因为爱意，恶魔居然学会了克制与忍耐。

姜雾一眨眼，就回到了睡前的床上，她在恶魔那里就已经醒过来了，因此坐起来之后就格外清醒。

看见往常站在床头的小黑张嘴发出清澈的少年音时。

也很清醒。

“早上好雾雾！”小黑跳到她的肩膀上，少年音欢快地和她打招呼。

姜雾迟缓地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昨晚恶魔说过，小黑也是她一部分的事情。

作为恶魔的一部分，会说话也很正常吧。

姜雾基本上没有任何心理障碍，轻而易举接受了这个设定。

还冲小黑笑了笑：“早。”

这下子轮到小黑愣住了，他本来以为雾雾即使知道他不是普通的鸟，听见他说话也要惊讶一下呢。

谁知道她接受得这么自然！

姜雾见状，伸手像往常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和漂亮的羽毛，好奇地问他：“是一直只能保持这个状态吗？”

其实并不是。

从他把吉丽身上那部分力量拿回来之后，他就可以随便变成人形了，只是担心姜雾不能接受才一直保持这个状态。

阿斯帕尔终于忍不了了：【你明明是想借着鸟的身份一直占据雾雾身边的位置】

小黑也生气了：【不是说好不能打扰其他人吗？祝季，烬，你们不管管吗？】

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小黑耳边没有人再继续说话。

恶魔本质上就是一人，他们能听见互相的心声，能感知互相的情绪。

平时是不屑，但现在，雾雾就在小黑旁边，他们宁愿忍耐着心中的嫉妒，也要感知她的存在。

没人打扰之后，小黑才蹭了蹭姜雾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想让雾雾慢慢接受。”

“可是现在看来，雾雾好像接受得很快的样子。”

姜雾笑眯眯地托着下巴：“那你现在要变给我看吗？”

“当然可以。”

话音落下，小黑的身形一变，黑色的身体不断变大，羽毛渐渐褪去，很快就变成了少年模样。

少年五官是符合他少年音长相的漂亮模样，有一头黑色长发和红色的眼睛。

如果说阿斯帕尔是那种俊美带着圣洁的美少年，小黑就是意气风发肆意的少年气十足的小狗。

小狗蹲在床前，眼巴巴地盯着姜雾，随时观察她的表情变化：“雾雾对我的长相满意吗？”

这样期期艾艾的语气，让姜雾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总感觉她好像是个只看脸的不太正经的那种人。

姜雾十分顺手地摸了摸他柔软的黑发：“我很喜欢。”

“是因为像烬吗？”小黑追问。

恶魔互相之间除了能感知此时的情绪，还能感知过去的记忆，因此小黑知道，姜雾主动亲了烬。

小黑虽然自我安慰姜雾以前也主动亲过他，但他心知肚明那完全不同，所以对此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