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未婚夫兄长后(111)
到了客栈后安置好,莲华娘抹了把眼泪叫来阿雪,将那盒膏药给她。
“我们都没受伤,这里你最需要,所以你拿去用吧。”
说完莲花娘接着烛火仔细查看伤势,感叹道:“幸好位置靠下,从正面看不出来,阿雪啊,你别担心,肯定不会留疤的。”
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经了这么一遭,任谁都会难过。莲华娘说了几句好话,便回去照顾莲花去了。
阿雪回到房间,卢大富过来查看她的伤势,作为猎户一年到头没少受伤,一般的外伤他都可以处理。
划痕不深,但因为渗出血所以瞧着骇人。清理好伤口后,卢大富拿过那盒膏药,先是嗅了嗅。
“上等的外伤膏。”他剜了一点涂在阿雪的伤口上,原本火热肿痛的伤口顿时被清凉感覆盖,“没想到谢大人这么心善。”
他们就是普通百姓,哪里能够得上当官的,卢大富其实想说平易近人,但他不会这个词。
他夸人就是用好坏来区分,顶好的人就说心善。
阿雪垂着眼睛。“可能是以为我们都受伤了。”
她骗了他,他不恨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不可能对她好。
夜色深重且谢临安看都没看她一眼,自然也不知道她脸上有伤。
所以这膏药想必也是送给他们所有人用的。
大抵是伤口不严重又上药及时,第二日就结了痂,不过也更加显眼了。阿雪对着镜子来回照了照,叹口气,继续梳头发。
外面莲花娘已经在催了,阿雪应声:“知道了婶子,马上。”
半夜时莲花清醒过来,莲花娘在她床边陪了一夜,早晨时候官府人来通传莲花和阿雪,说是要录口供。
莲花娘怕官,便先催促阿雪,再去帮莲花穿衣打扮。
坐马车路上,莲花娘一直对女儿嘘寒问暖,但面色苍白的莲花一声不吭,原本耀眼的眸子都黯淡无光,显然已经彻底死心。
到了衙署门口,守卫衙役只放莲花和阿雪进去,莲花娘抻着脖子送女儿,可莲花一次都没回头。
……
本以为会让她们直接上公堂,却不想被领进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屋里陈设齐全,布置的比寻常百姓家里都要归整。
莲花坐在那不动了,阿雪挨着她落座,悄悄握住她的手,莲花勉强笑了笑。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就别硬撑了,想哭就哭,想叫就叫。”直率的阿雪就不会掩盖自己情绪,她觉得憋闷时间久了,人会生病的。
莲花笑容总算真切几分。
阿雪又宽慰道:“别怕,坏人抓住后我们就安全了,等从衙署出去我们直接返家。”
等了没一会,便听见脚步声。晨曦微光,穿着一身官服的郎君踏步进来,他步伐沉稳,唇角带笑,春风和煦的模样。只是眼睛清澄没有半点笑意,视线也只是快速的从阿雪身上扫过。
房门开着,陆续有官府的人进来,摊放在桌面上的纸铺平,笔也蘸饱了墨汁。
外面。
汗津津的赵友成路过站定脚步,问询远离门口的松石道:“你们郎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卢娘子幽会?”
“什么幽会?郎君在办公事。”
能瞧见谢临安端坐在那一脸冷漠,赵友成摸了摸下巴:“松石,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松石:“不知。”
赵友成好奇的抓耳挠腮,打算凑近点听墙角,被松石拦住。“赵郎君,您手上的伤该处理了。”
赵友成一大早被赵友玉拉去操练,时常被摁着毒打,一身的臭汗不说还总会挂彩,这不,今日被剑气划了手背。
“差点忘了。”后知后觉的赵友成觉得疼,便向松石讨膏药。
“上次那种膏药再给我一盒。”
松石摊手:“抱歉赵郎君,没了。”
赵友成:“没了?明明我看见还有一盒的,松石啊,难道是你们郎君心疼御赐的膏药,不舍得给我了?不能啊,临安不是那种吝啬之人。”
松石斩钉截铁:“真没了。”
第60章 第60章
“本案相关所有人员皆要问审。”拿着笔的官差道。
莲花和阿雪都和周海天有接触,因此俩人一同被询问。那官差一板一眼的问莲花,莲花刚开始答的好好的,等问询至为何与周海天解除婚约时,她面如菜色。
官差不知道面前两个娘子的身份,只觉得没让其进公房候着已经是优待了,怎么还扭扭捏捏,不说实话。
伤疤被触碰,莲花手都在抖,阿雪有所察觉便开口道:“这里涉及到另外一桩案子,你们应当有记录吧?”
“大胆!”那人呵斥,“官府问什么说什么,岂敢言行无状!”
阿雪下意识的觑了一眼谢临安,他纹丝不动,像是在把玩摩挲手上的杯盏。
这边莲花面色又白了几分,显然不想在众人面前叙述她和卖货郎的事情。
阿雪咬了咬唇。
“她遭此大难有些事情记不清,我来说。”
官差皱眉:“你是你,她是她,怎可混为一谈?”
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官府之人都是如此冷面冷心吗?
明明谢临安是个外冷内热的郎君来着。
阿雪握紧莲花的手,欲要再说,手却被莲花握紧。
“我自己来就好。”莲花小声道。
然后,她就真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没有忽略任何细节。说到伤心之处,抬手抹脸。
阿雪不忍心,道:“官爷,她说完了,是不是该到我了?”
那位官差频频被打断觉得不舒快,“无知愚民,可知道阻碍官府办案要判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