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未婚夫兄长后(18)
不行,还得再等等,待他离不开她时将人抛弃,岂不是妙事一桩?
屋里小娘子粉面桃花,她拉过椅子坐下,瞧见桌子上她做的花生酥被他咬了一口。
“怎么只吃了一口?”阿雪笑的春风拂面,“没想到吧,这是我做的,给你一个惊喜。”
从她进屋之后,谢郎君一直没说话,只一双眼睛看着她,甚至连手都不抬了。
阿雪心想,这人怪没礼貌的。
罢了,她就原谅他。于是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水,浅啜一口后皱紧眉头,一张讨喜的圆脸也皱的如苦瓜。
“好难喝啊,又苦又涩,你喜欢喝这种?”
茶味倒是浓郁,可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谢家小子还不说话。
俩人椅子紧挨着,阿雪转过身子正对着他,然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莲花怎么说来着?哦哦,适当的给对方点甜头,反正对方是守礼之人,也不敢怎么样。
于是,她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朝着谢临安靠近。
“阿雪我跟你说,如果你主动牵手他不拒绝,那这事儿就成了!”
莲花的话还回荡在耳边,阿雪视线下落,看着自己的手,缓缓覆上对方的手。
他动了动,但就像是挠痒痒一般,最后阿雪握住了他的手。
还嫌不够,她将手指插入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握。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拒绝的意思,就是不知为何一言不发,害羞的整张脸更红,甚至脖颈子都红透了。
这是阿雪第一次和人牵手。
与小娘子的手相比,他的手又大又宽厚,手指修长,阿雪还偷偷比量了一下,他能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包裹住。
或许是被接到侯府后变成了养尊处优的郎君,他的皮肤细腻若玉,摸起来狠舒服。阿雪没忍住,轻轻用指腹蹭了蹭。
像是小猫蹭人的手背一般,若即若离。
明明是她主动,可这会儿心如鼓捶,手心里也沁了薄汗,潮湿一片。
待牢牢握住之后,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小娘子已经面红耳赤,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只声如蚊讷喊人:“郎君。”
他没反抗应当不是不喜,但也没说话,因此阿雪琢磨不清他的态度。
算了,还是不要这样了,阿雪觉得他掌心太热,连她自己也跟着变得奇怪起来。
只是欲要放手时,却倏地被他拉住。
力道之大让没准备的阿雪直接朝他栽过去,犹如树上落花般,扑在了他身上。
二人不过寸许的距离,鼻尖相抵,呼吸交缠。阿雪甚至能看见他眼睛里自己的模样,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你……”
热意攀附上脸颊,她慌乱的侧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对方沉重的呼吸却像是羽毛似的,扫过耳朵带着痒意。
不对。
阿雪忽然反应过来。
他这样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动心了?
终于想起正事的阿雪又偏过头看过来,不过这次她面带紧张,撑在椅背上纤细的手指蜷缩,小声询问道:“郎君,你是不是心跳加速?别怕,那是心动的证明,你对我,心动了。”
说完这话,莫名的羞耻感如潮水一般袭来。
阿雪盯着他前襟处的衣料,头顶上热烈的视线不可忽略,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许久,对方依旧不答话,阿雪讪讪的摸了下鼻尖,想着今日先这样,明日天亮时她再来询问好了。
然而不待她起身,又感觉到一股阻力。
这是想要回答她的问题?阿雪眼睛发亮。
照着阿雪的猜测,他脸红至此,恐怕早就喜欢她了。那他会说什么?会说娶她?
正好,她直接甩了他,报那退婚之仇。
屋里烛火昏暗,春夜里的习习凉风透过半开的窗子飘进来,火光摇曳,映的玉面郎君的脸也忽明忽暗。
只见他薄唇轻启,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声音轻微含糊,阿雪没听清,不由自主的靠近,微微侧头。
吐息如兰,阿雪忍着痒意,又靠近几分。
他身上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气,淡薄却又将人环绕,两个泾渭分明的人,气息边界交触,似乎再也不能说与对方毫无瓜葛。
阿雪屏住呼吸,等着他说心悦与她。
“叫大夫。”
然而谢临安却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
嗯?
年轻俊美的郎君,此刻嗓子含糊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阿雪总觉得他脸好像肿胀了一圈。
反应过来的阿雪立刻冲了出去,外面天色已晚,顾不上是否有躲藏着的女鬼,她跑着去找赤脚大夫。
再回来时,松石已经在了,谢临安的状态不大好,眼皮沉重似是随时要昏迷过去。
瞧见阿雪,松石气的青筋暴起,指着桌上的花生酥道:“又是你!我家郎君吃不得花生,你这是在害他!”
阿雪心里一咯噔。
稳了稳心神道:“先给郎君看诊。”
说罢,请赤脚大夫上前,松石知道事情轻重,只狠狠地瞪了阿雪一眼。
“幸好我来的及时,吃药就好了。”
这么会儿,谢临安已经彻底昏迷,赤脚大夫看完之后,直接拿出药,作势就要掰开他的嘴喂进去。
松石赶忙拦住,他净手之后,虔诚的上前给谢临安喂了药。
“我家郎君没大事吧?”
“能有什么事?对花生过敏罢了,他症状不重又年轻恢复的快,明日一早起来就好。”
结了银钱,松石送走赤脚大夫,回来时手里拿着药和烧开的水。
房间里,阿雪背对着门口弯着腰,松石一个激灵,觉得这人怕不是又在害主子,情急之下冲了上去,正好阿雪回过身,那壶热水洒了出来,尽管阿雪闪避及时,手背上还是洒了一些,登时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