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交了沙雕穿书系统(192)

“——应该是高辐射矿石的副产品。”向亮喃喃着接了口。

张瑶似乎微微有些惊愕，但终于开口承认：

“……是的。”

“所以北朝皇帝需要与柔然可汗合作，才能随时获取这中北方草原的特产、极为危险的矿石。”

“……大致如此。”

向亮揉了揉额头，感觉突发信息接踵而来，已经快要将他的脑子给塞得满满当当。但仅仅是稍稍思忖片刻，他已经敏锐把握住了这件事的关键：

——以童男女作药人而妄求长生，这哪怕在古代封建伦理，恐怕也属于罄竹难书的滔天之罪；古代百姓理解不了什么人体实验，但抓小孩求长生那是十恶不赦的巫蛊邪术，绝对能激发出所有人内心最本能的恐惧。只要等药人们恢复之后稍作宣传，再配合上长安诸多勋贵子弟的现身说法，那就将是他们颠覆北朝制度极佳的舆论抓手……

向亮只是稍微开动思维，就已经能设想到将来百姓被这惊人的消息震撼，争先恐后涌入皇城抗议的情形了——至于宣传的素材？太过高深百姓肯定听不懂，但要接地气也不容易，想来想去，似乎从传统文化中汲取一下灵感。

向亮敲了敲桌子——就在短短的半分钟之类，西游记比丘国挖小儿心肝的绝妙桥段已经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乃至于将要构建出完整的故事大纲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先给建康通一个消息。

·

留守建康的贝言、段柯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五点了。

拿到电报两人都是大为震惊，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做出部署，一面叫人看住萧绚，迅速取了血液样本往现代送去；一面带人做好防护，立即赶往太液池边的炼丹房检查情况。

而事实果然不出意料——他们刚刚走入炼丹房十余米开外，简易的盖格计数器就已经在滴滴做响了！

十几分钟之后，全副武装的侍卫在炼丹房地板下起出了七八袋的石头碎渣。这些石头五颜六色，在暗沉的暮色中竟然发出了熹微的闪光。

贝言在铅版后远远瞥见，登时便是脸色一变。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跟来的杜衡便扑通一声五体投地、叩头不止，声音都在发抖：

“小子死罪！小子死罪！”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应该能恢复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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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集资

沐晨听到向亮的解释之后, 整个人都被这飘逸斜出、浑然不讲逻辑的事实发展更震住了，刹那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

“真菌？丹药？”他结结巴巴、几乎语无伦次：“这都——这他妈都是些什么呀！”

向亮微微苦笑，只能朝他摊手叹气。当然, 作为首当其冲遭受这奇葩事件首次冲击的受害者, 他完全明白沐晨的心情，明白此时心里该是如何的万马奔腾、浮想联翩；但向亮顿了一顿, 却只能说出现在已经被张瑶等人确认的事实：

第一、北朝皇帝在利用真菌炼丹；第二，这种丹药似乎要以**的人类为媒介, 原料制备的过程相当之不人道。

尽管向亮有意淡化了最血腥的部分，但哪怕只提及只言片语，也能领会到这“不人道”的深意。沐晨张了张嘴，一面是被古人这种原始而狂放的残暴而震惊，另一面却也大惑不解：

“用, 用活人来培养真菌。”他喃喃道：“怎么, 怎么会想到的……”

向亮默了一默：按理来说, 这种以人类为耗材的炼丹术应该是远古巫术祭祀的影响，除了心理上制造神秘与恐怖之外并没有任何意义；但张瑶却在电话上告知他, 说专家组给幸存的几个童男童女做了检查，却发现体内的真菌生长得相当之快, 远远超过他们在培养皿中配置真菌的速度。

“——我们甚至连夜做过几次动物实验。”张瑶道：“但无论是牛、马、羊，这种奇葩真菌繁殖的速度都远远比不过人体，甚至不可相提并论——当然, 这只是目测的初步结论, 但换句话说……”

向亮舔了舔嘴唇，最终决定还是转移话题：

“现在当然不清楚这种炼丹思路的来源。”他道：“但从已知的证据来看，技术恐怕应该是从南朝流入的，甚至南朝的技术应该更为先进——被张瑶救出的童男童女都被真菌的分泌物毒害, 基本都处于极为严重的疯癫与谵妄状态；但在建康的那个萧绚，却似乎——”

沐晨眨了眨眼睛，迅速记起了萧绚的症状：虽然这位药人被救出来之后也是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的木头人，但好歹并没有什么抽搐错乱乃至于暴力倾向之类的表现，的确说得上是相当理想。甚至仔细想一想，虽说心理医生都说这不言不语的状态是长久幽闭的后遗症，但如果真与真菌的致幻分泌物接触过，那病因可也难说得很。

于是他的注意力顺利的被转移掉了：

“的确好像是这样。”沐晨点头赞同：“既然如此，干脆就把萧绚给接过来吧——反正张瑶他们不是也要研究这真菌么？正好一并治疗。”

·

向亮与沐晨刚刚商议完将萧绚转移过来的方案，门前就传来侍卫的高声通报。两人扭头望去，却是齐王府的一个下人一溜小跑着跨下门槛，冲着两人连连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