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116)+番外
向长宁没在意他怼自己,急的是他没听懂自己的言外之意,一下就急的站了起来,“这是和你生不生病没有关系。”
徐原青看她浓眉紧蹙,一双眼满是焦急神情,向长宁说话做事向来没耐心,喜欢正面直说,即便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看她的神情也能猜到几分。
见她如此,徐原青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认真的反问,“和什么有关。”
“……”向长宁瞪大了双眼,恨不得将家弟明晃晃的心思全盘托出,奈何看着眼前人就想起那被阉割的刺史公子,为了家弟还是家弟,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话忍住。
徐原青看她一张脸片刻就闪过多种神情,得逞的垂眸偷笑,继续喝他的鸡汤。
“向将军?”
向长宁听到顾三知的声音,忙转过身,看顾三知站在廊下,长身玉立,郎艳独绝,被徐原青气着憋心里的愤懑一下散尽。
她几步上前到他面前,“起这么早做什么?”
徐原青听声翻了个白眼。
顾三知莞尔一笑,“你昨日说要来打牌,我想以你的性子定然要打一天才够。”
“今日你打,我给你盯着他们。”向长宁自然的扶他进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左越奉茶来,看向长宁小心翼翼扶人的模样瞪眼,平日见向将军做什么都随性,上次还将他砚台打碎了,对顾三知倒是细致,他知两人是旧相识,但看关系十分亲密,好奇的询问,“师父,你和向将军是怎么认识的呀?”
向长宁努嘴,“你管呢。”
左越撇了撇嘴,正要辩驳就听到了有人来,李一鸣和寻娘一道来了,他便不好再追问了,乖巧的止了话头,懂事的去奉茶。
“怎的这么早?”李一鸣打着哈欠去搬桌子,又去将牌取来,“哗哗哗”的倒在桌上,顺手搬椅子就坐下,动作行云流水。
向长宁提着椅子过去,凝视他,“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才回京多久就废成这样。”
李一鸣:“……”他是向长宁副将,虽说他听徐原青的话调去户部了,但看向长宁依旧会想起军营里的种种,威压十足。
寻娘依着向长宁的话说,“不早了,我师父药都煎几副了呢。”
徐原青摸着玉牌,扭头看后来的两人,“带钱了吗?”
李一鸣:“来得急忘了,记账上。”
寻娘:“我师父有钱,我一会换他来。”
骰子声响,牌局开始,徐原青先说了算钱的规矩,三人嘴里念着记,顾三知坐在向长宁旁边,也帮忙记着。
在顾三知孜孜不倦的提醒下,几人打到午时歇着吃了午饭,寻娘换了常老来,向长宁硬把顾三知按到桌上去打,几人又继续。
先前向长宁带来的钱全输了去,这会子换顾三知来,人虽瞎,手气倒是顶好,向长宁在旁盯着,“自摸”喊的越来越兴奋,其他三家愁眉苦脸。
李一鸣赢的全输了回去,气不过,“顾三知,你耍赖吧!”
向长宁帮顾三知拿牌,高兴的眯着眼瞪他,“说什么呢,小气鬼。”
顾三知不是全盲,他眼前能看见虚影,他感觉也很好,看不清牌但很快就能摸清,规矩昨日听懂了,但向长宁担心他不会,一直帮他拿牌告诉他是什么,再问他打什么,即便打的与她想的不一样,她也依言,绝不反驳。
她拿牌时会离得近,顾三知不好意思的微微侧头避让,等她坐直了又会扭头看她。
徐原青将两人的状态尽收眼底,指腹摩擦着玉牌,想起向长宁适才和他提过的话,请他在牌局上试一下顾三知可有心上人,他沉了沉声,“有件事阿越托我问你。”
向长宁淡淡一笑,“何事?”
“他给你和顾先生牵线,不知你意下如何?”
“咳咳咳……”向长宁正喝茶,瞳孔放大,水滑入喉咙,故作惊讶的咳嗽起来。
顾三知愣怔住,笔直的身体微颤一瞬,脑袋也不知该往那边合适,不知所措起来。
李一鸣和常老不约而同的看向徐原青,都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俩人的关系明摆着,众人都看出来了,可他们就是不捅破窗户纸,徐原青做好人一会,大发慈悲的替他们捅。
向长宁越咳声音越小,目光灼灼的看着顾三知,故意不出声,等着看他作何反应。
良久,顾三知镇定下来,朱唇轻启,缓声道,“阿越孩子心性,世子不必当真,向将军人中龙凤,坏了她名声可不好。”
李一鸣撑着脑袋“啧”了一声,继而摇了摇头,被向长宁狠狠一眼扫来,吓了一跳,不敢再发出声了。
常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牌,装作眼瞎耳聋。
向长宁回眸,敛去眼中失望的神情,一笑而过,“顾先生所言极是,此事孩子之言做不得数。”
徐原青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牌打出去,顾三知静了一会便伸手启牌,指腹摸了一下,将所有牌倒下,“好像是自摸了。”
众人:“……”
向长宁目瞪口呆,随即气怒的借口去厨房找吃的离开。
顾三知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适才只能叫手气好,现在叫“神佛挡路皆可杀”,三人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骂骂咧咧,刚才向长宁在的时候他装什么!
李一鸣气不过故意喊错牌,顾三知冷声道,“不是,七筒已经打完了。”
徐原青垂眸一数,的确如此,瞎子看不见,但记性好,还真欺负不了。
他状态与适才浑然不同,徐原青试探,“你对向将军无意?”
顾三知不答,只抬手摸了摸眼上的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