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148)+番外
能把他弄成一块黑炭,恐怕是惹急眼了。
唐骄眼珠子瞪着,拍桌的声音更加响亮了,屋子里只听他崩溃的嚎叫,“人呢!”
徐原青咬着唇忍笑,“他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
眼看着唐骄要发狂了,李一鸣忙上前好言相劝,“小公爷,我们也好几日不见柳谦了,比你还想见他呢,最近他忙着呢,满京城的跑,谁知道他跑哪去了。”
唐骄未发的怒火稍停,眼白转向他。
李一鸣见有效果,忙乘胜追击,“估计去找肖予安了,你去看看?”
唐骄抬手将书桌上的书“哗”一下扒到地上,张嘴“嗷嗷”怒吼,一张脸就见满口白牙,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李一鸣掐着自己大腿才没笑出声来,徐原青忍得心绞疼。
好说歹说将黑大佛送走,两人相视一眼,肆意笑出声来。
屋子里此起彼伏的笑声不断,不一会就塞满了笑意。
两人只顾得释放憋忍的笑,浑然不觉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良久,徐原青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抬眼看立在桌旁的柳谦,“他怎么得罪你了?”
闻声,李一鸣也止住笑意,伸长脖子听八卦。
柳谦答非所问,“那是墨汁。”
李一鸣:“啧,都舍不得洗洗再出门,看来气疯了。”
徐原青不敢苟同,意味深长看向柳谦。
柳谦面无表情的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去刑部?”
“你赶紧的,要追不上了。”徐原青勉强放过他,差使竖耳朵的李一鸣,“在我到之前人不能在刑部。”
“好。”李一鸣回过神,顺手再捡了两块糕点拿着走。
酉时,一辆马车慢慢悠悠的停到刑部前,轮守的小吏见是宣平侯府的马车便不敢阻拦。
“世子。”陈文敬先收到了柳谦的传话,及时来接他,看他气色大好,心里也替他高心许多,上前替他引路。
徐原青看他要引去小衙,出声道,“去牢房吧。”
“好。”陈文敬沉默片刻应答,转身将他往另一个方向引走。
通往牢房的路弯弯绕绕,徐原青侧目望他,陈文敬长了一张正气凛然的脸,瞧着就知他是公家人。
他原以为他不会帮自己,没想到他只问了目的就为他办事,徐原青起初还对他有所怀疑,叫柳谦查他过往,到如今才真信他真在帮自己。
他沉声道谢,“此事多谢大人。”
陈文敬微微颔首,“不说其他,只说为大晟江山社稷,我无悔所作所为。”
他不是愚忠之人,沈齐文不是明君,不配储君之位,陆秋灵心机深沉,她若是做了太子妃,沈齐文只会是她为非作歹的刀剑。
至于怀国公,他是罪有应得。
宣平侯是他的恩师,恩师之子,所求并非作恶,反而有利于江山社稷,他为臣子,为弟子都该鼎力相助。
说话间,两人到了牢房,阴冷潮湿,糜烂的味道扑鼻,老鼠“吱吱”的叫声刺儿,他远远看到了怀国公,转身道,“还请大人帮个忙。”
陈文敬点头离开。
小吏将牢房门打开后背过身看守,徐原青拎着衣摆跨进。
荣光无限的怀国公如今在破落的牢房中,见来人后目光如刀,若非毫无气力,恐怕要将徐原青千刀万剐。
徐原青站离他两臂之距,声音冷淡,毫无敬畏,“怀国公安好。”
怀国公冷冷看着他,恨意弥漫。
徐原青神色淡漠,该恨的难道不是他吗?
“怀国公想救郡主吗?”
闻言,怀国公动了动,眼中恨意夹杂着惊恐,还有为父的仁慈,他眼睛发红。
“郡主似乎没想救你。”
徐原青杀人诛心,嘴角讥笑,“她将所有罪责推诿到你身上,怀国公娇宠出的女儿,果真心狠。”
“万般过错都是我,徐世子,你放过灵儿!”怀国公浑身颤抖,双眸含泪,终于露出了悔意,“你有什么仇怨都冲我,灵儿什么都不知道。”
他形容枯槁,面颊凹陷,曾经傲气凌然的国公匍匐在地,手指抓着淤泥,蠕动身躯爬向他毒害的无辜之人,悲痛欲绝,“徐世子,请你高抬贵手,放灵儿一条生路。”
徐原青扯开衣摆,屈身蹲下,看他如此模样只觉得恶心,为一己私怨,不能惩戒上位者过错,就拿襁褓幼子消恨的懦夫,事到如今在他面前演仁慈父亲。
何其可笑!
“陆国公!”徐原青目光阴狠,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可知你今日之痛,我父母受了千次万次!”
因为他的私怨,他和原主共同的爹娘日日忧思,每每他因蛊毒而晕厥,他们都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清了吗?”徐原青恶狠狠的盯着他,眼下的红痣如鲜血刺目,他眼中的杀气凛然,如幽冥鬼魅,要将人挫骨扬灰才解煞气。
“我死不足惜,灵儿无辜,求你饶了她。”
怀国公磕头哀求,徐原青怒目圆瞪,从腰间取了匕首扔到他面前,勾了勾嘴角,笑的阴冷诡异,“你最好死的不要太轻松,否则我余下的恨都加注在郡主身上。”
怀国公看着眼前的匕首,缓缓伸手去握住。
徐原青站起身来,退后几步,双眸发红,垂眸静静地看着他,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
“允儿,你看着,我也看着。”
怀国公撑着地跪着,他虽贵为国公,但陛下亲口下令,他入狱后刑部无人敢关照,主审是陈文敬是徐原青的人。
他教养了几十年看,如今这般遭遇很快磨了他的身骨心神,到如今已然毫无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