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159)+番外
连哄带骗瞒足了半月,没想到多嘴的宫人透露, 徐皇后痛苦昏厥, 不吃饭食, 汤药不进, 终日郁郁寡欢。
崇明帝担忧不已, 特令徐家可自由进出皇宫宽慰皇后丧子之痛。
徐原青永远忘不了温柔体贴的姐姐病恹恹的样子,她抱着给孩子准备的肚兜和玩具,痛哭流涕,哭诉着她怀那孩子时的欣喜。
哭昏了过去, 醒来又哭。
徐原青叫人将东西都收走, 她就抱着徐原青哭,嗓子哭的沙哑, 即便不想哭眼泪也会不听使唤的落下。
他从小就亲情缘浅,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分开了,他像是皮球一样被扔来扔去,早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以自己为中心,故此和家里人感情淡薄。
看着悲痛欲绝的徐皇后,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母亲对孩子的爱。
那般光彩照人的女人因为悲痛而如行尸走肉一般,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徐皇后起了轻生的念头,因为徐原青耐心的开解,还有崇明帝日夜陪伴,她才逐渐走出了阴霾。
此事京城皆知,因此传颂崇明帝与皇后伉俪情深。
莘正元自然也知晓,徐原青不会无故提起此事,他稍加思索后面露难看,有些惊疑的询问,“并非意外?”
思及过往,徐原青神色凛然,点了点头。
他也是和沈齐文翻脸之后才知道一切,如果只是轻薄未果,徐原青不会恨他入骨。
两次给徐皇后诊脉的太医都是同一人,徐皇后生下死胎他难辞其咎,当即就撞死在了锦明宫说是给小皇子陪葬。
太医惶恐怕连累家人自戕的事在宫中不少,但崇明帝非是残暴之君,他赏罚分明,从不苛责宫人,即便事关皇后也不会草菅人命。
徐原青后来和沈齐文结怨,他叫柳谦去查太子,才知道那太医死后不久他家里人搬离了京城,遇到了劫匪一家人死绝。
细查,那家人金银玉器数不胜数,非是太医俸禄能有的积蓄。
沈齐文两面三刀,人面兽心。
他深知自己是仗着嫡出长子的身份,在崇明帝面前佯装乖巧听话,实则暗地里一直在耍手段,他最惧怕徐皇后产下嫡子,那他的太子之位便岌岌可危。
他用的人是先皇后在世时的心腹,绝不会出卖他,不用他沾一点痕迹就将事情办的妥帖,他只需当好渔翁,在徐皇后面前仍旧端着恭恭敬敬的态度,不会引起怀疑。
徐原青也是弯弯绕绕求证了许久才敢下定,沈齐文害死了他素未谋面的侄子。
莘正元拍桌怒道,“绝无可能!”
“太子没有这样的城府!”
他慌乱中口不择言,只差喊出“沈齐文没有这种脑子”的话来。
徐原青冷冷笑着,眼神阴冷。
沈齐文的确没有这样的脑子,但他身边的人有,从小教养他的太师还有将他当成傀儡的表舅,哪一个不是朝中令人齿冷的奸佞之臣。
他们都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们扶持的不是沈齐文,只是一个傀儡。
莘正元不是鲁莽之人,他看着徐原青脸上的冷笑心里逐渐慌张起来,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仍旧不肯罢休,怔怔的呢喃,“世子难道不会因为太子好色,你记恨于他而先入为主吗?”
闻言,徐原青嗤笑,眼中满是不屑。
他拢了拢披风,指腹轻轻摩擦茶盏,冷声道,“你愿意骗自己就骗自己,沈齐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莘正元面色难堪,手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徐原青抿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杨明惜才,你若肯放下你的执念,或许你真能实现你的宏图大业。”
莘正元扯了扯嘴角,笑的极其苦涩,他走到如今的局面全是咎由自取,念及先皇后他无可选择,亦是无悔。
两人静坐,梨花翩飞,春色撩人。
良久,莘正元摇了摇头。
徐原青见状微微蹙眉,眼中起了冷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勇敢,是愚昧,是顽固不化。
“那些刺客朝的不是寻娘,就是向将军。”
寻娘因为涉案去了刑部配合审理,事情起因经过陈述,肖征左思右想都觉得刺客是朝她而去,向长泊受伤只是因为救人的缘故。
刑部主张,刺客不是针对向长泊,所以此案要从寻娘处找出线索。
若是徐原青不知道寻娘和向长泊信件来往,或许他也如肖征判断的一般想。
向长泊送到祈兹的信不远万里的送到了京城,特意算计了肖予安借他手把信送到徐府,寻娘见后立刻就去找了向长泊,而恰巧就在街上被埋伏,向长泊又恰巧出现在那条街上。
机关算尽,徐原青绝不信针对的只是寻娘。
可细想为何,他又没有头绪。
莘正元继续说出自己的见解,“向家两位将军先后有事,世子一定猜到了沈玉泽要针对的是向家,但你还没想到他的目的是什么。”
徐原青特意引他来就是想听他的看法,自然不会佯装明白,坦然的点了点头,不加掩饰的说出自己的担忧,“北疆谈判的主使与太子关系匪浅,即便太子没有那样的脑子,有他推波助澜,我怕向家受难。”
自古武将功高盖主引帝王猜忌,向家世代军户,能在京城伫立百年,除了不参与党争外,还因为将军都知进退,不会居功自傲,威压天子。
武将一旦有异心,帝王猜忌,一定会除之后快。
原书中,沈玉泽正是利用了帝王的制衡之心,算计向家,让皇帝越发猜疑,最后以向长远为饵,让向儒和向长泊无路可走,向家满门英烈死于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