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73)+番外
行到面前,向长宁摆了摆手示意丫鬟可以先行离去,抬眼看徐原青,“你这是要出门?”
两人私下见面从不拘礼,徐原青不先请她进屋,也不答她的问,反而问道,“休假太闲?”
向长宁嘴巴抽了抽,似在忍着骂人的冲动,拎了衣摆走上梯子,径直就进了屋子,“你这庙堂太高,我若无事还懒得来呢。”
徐原青“切”了一声,转身也进了屋子,让左越去泡壶好茶来。
向长宁解了外面厚重的大氅,里面着的亦是紫色衣袍,只是不是厚重的冬衣,而是略薄的秋衣。
刚坐下,向长宁就问,“阿远做的饺子你吃了?”
徐原青:“……”
这缺心眼的向长远,这都说!
向长宁似看出他的无语,笑了笑解释,“那傻小子是个锯嘴葫芦,可不会乱说话,是他回去后一直傻乐,还要给我饺子吃,我们吃了都觉得咸的要死,他偏说不咸,惹急了就说有人说的不咸,怪我们口味淡。”
徐原青静静听着,脑海里自动浮现向长远那死拗的傻劲来了,不由得跟着笑了。
向长宁看他乐了,笑吟吟的说,“我这掐指一算,还有谁能让他做顿饺子,肯定就只有你了呗。”
徐原青收敛了笑容,回过头看她,一本正经的纠正她,“那是馄饨,不是饺子。”
“嗐!都一样。”向长宁拍了拍桌案,毫不在意他的纠正,“反正都是皮里包馅。”
徐原青:“……”
左越奉茶来,向长宁闲话也说了,喝口茶暖了暖嗓子,这才说正事,“沈玉泽的事情查了,虽然马夫被斩,不过还是查到了蛛丝马迹。”
“嗯。”徐原青知道她来一定是说这件事,点了点头,表示并不意外。
“马夫家里拮据,全靠他给太子养马维生,被斩首后家里反而过得很好。”
徐原青:“不够。”
向长宁:“仅凭这点的确不能证实我们的推测,不过我这有一个人,能做人证。”
徐原青微微皱眉,“相府的人?”
向长宁笑,“世子聪明。”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玉泽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他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江丞相为官多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仅靠真才实学远远不够,那一颗脑袋光是算计就能写上几本书了。
他身为丞相府的门客,与江丞相常相见,总有一时半刻没藏住野心的时刻,被江丞相察觉,定然不会放虎归山。
他的一举一动,不止有他徐原青关注,江丞相亦然。
想着,徐原青突然就笑了。
左越正要发问,向长宁就反应过来了,眉头紧皱,“我被人当枪使了?”
徐原青摆手安抚她,“不一定,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江狐狸恐怕也只是给你一个烟雾弹,想让你沈玉泽的短处,他来做个好人,你信不信你这只要动一下,那你以为都证人就会成死人。”
向长宁怔了片刻,往后一倒靠住椅背,闭了闭眼睛,抬手揉着眉心,“果然,朝局不适合我,太脏了。”
徐原青闻言,心里泛一阵酸楚,而后调整好情绪,“你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知道了两个消息。”
向长宁睁开一只眼看他,十分敷衍,“愿闻其详。”
“其一沈玉泽和江丞相不和,其二,必要时江丞相可为我们扫除障碍。”
向长宁坐直身子,喝着茶摆了摆手,拒了他的话,“倒也不用咄咄逼人,我查这事原本也只是想以防万一,他若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用此借刀杀人。可他若只是借了东风,不做太子的走狗,安稳的做他的官,我们也不必逼人太甚。”
左越要说什么,徐原青抬手拦了他,向长宁在书里是被沈玉泽害得很惨,但今时不同书里,她现在意气风发,一切顺遂。
他与沈玉泽似也没有苗头,他在她面前一再怀疑沈玉泽反而奇怪。
徐原青道:“你不与他多来往就会。”
“我与他来往什么,你担心我不如担心阿远,那傻小子一根筋,明知道沈玉泽待他并非真心,还叭叭往上凑。”向长宁越想越气,“啪”一下拍案上,“说是心性单纯,其实就是蠢!”
徐原青:“……”这话不赞同都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向长远,茶凉了向长宁才起身要走。
徐原青也起身要送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迟疑片刻道,“你之前让我找的那人,还是没有下落。”
向长宁眼睛里闪过一抹哀伤,而后扯了一抹笑意,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无妨,阿远也说毫无音讯,估计是我做了一场梦吧。”
说着,徐原青送她出门。
回府,才察觉府挂上了红灯笼,丫鬟小厮们也都穿上了喜庆的棉袄。
在这个世界,又过一年。
只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红彤彤的灯笼,忙碌的下人,心里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世子,这是向公子送来的。”
有小厮拎着一对灯笼,站在台阶下小声的回禀。
灯笼不是常见的椭圆灯笼,更像是花灯,只是这灯笼做的奇形怪状,像狗不像狗耳朵又挺长,像兔子吧尾巴也长,说是猫也没胡子。
总之就是个四不像的红色乖灯笼。
徐原青被逗笑了,正想说一句丑东西,旁边的左越倒是高兴的不行,眼睛都看亮了,蹦哒下去凑近看,“真好看!”
“……”
这小孩审美怎么就一点不随他。
徐原青翻了个白眼,叫小厮拿去院子里挂上,虽然是丑东西,但好歹是红色,说不定能辟邪,一举多用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