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男配如何自救(154)
谢青云愣了愣,下一瞬,身上的衣襟被解开,有只粗粝却有力量的人探入了布料里。
谢青云起了鸡皮疙瘩,第一时间按住对方的手上。
傅钧义的手无法寸进,但掌心触碰到的温热却熟悉无比,他也在一瞬清醒过来,有些古怪地问道:“青云兄,你怎么这时候还穿着软甲?”
谢青云:……要是没穿着肌肉衣,是不是就让你这坏小子得逞了!
她有些气恼地一把推开傅钧义,傅钧义滚到了炕上的另一边。
谢青云坐起来,重新系好衣襟,她有些羞恼地瞪他,“你突然发什么疯?”
傅钧义从炕的另一边滚了过来,抱着谢青云的腰,像大狗撒娇一样,在她腰侧蹭了好几下。
谢青云用手肘撞了撞,他丝毫不退,反而把她的腰抱得更紧了,他说得理直气壮,“你穿着我送的衣服,又来脱我穿的衣服,不就是明示我也帮你脱衣服吗?”
谢青云哭笑不得,用轻柔的力道一掌拍开他的脑袋,“收起你脑中的胡思乱想,现在还是战时,别想什么有的没的。”
傅钧义脑袋中了一掌,更加得寸进尺,从抱着腰变成抱着人,整个脑袋都埋在谢青云颈窝,“我就要想!就要想!”
他耍着赖,嗅到了谢青云身上传来的不知名幽香,鬼使神差般在谢青云的侧颈吻了吻,谢青云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傅钧义觉得好玩,在落吻的地方舔了舔又亲了亲。
谢青云被他小狗般的撒娇弄得又痒又好笑,忍不住去推他的脑袋,傅钧义抬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有情有爱的两个人怎么受得住这么不经意的对视。
傅钧义最先受不住,一把抓住谢青云的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轻甲,“你不让我脱你的衣服,那你脱我的吧,我想让你摸我。”
他动作太快,已经抓着谢青云的手探到了软甲内。
谢青云被他这一动作搞懵了,就那么被迫用微凉的手指和掌心摸过了他的胸肌和腹肌,就要继续往下时她倏地反应过来,赶紧一把抽回自己的手。
谢青云脸红不已,真是又气又恼,又羞又燥,“你怎么回事?你脑子里都有什么!”
傅钧义毫不避讳,“我的脑子里当然只有你!”
谢青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赶紧从火炕上起来,离他五步远。
傅钧义都这么主动了还被拒绝,他心里委屈啊,“青云兄,你这么辛苦冒着风雪赶来见我,肯定也很喜欢我吧,我对你的喜欢就更不用说了,既然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能直接在一起?”
谢青云对着他控诉又委屈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虚,“不必那么着急吧,我们不是定好了‘金榜题名之约’,你就再等等又如何?”
傅钧义:“为什么要等呢?既然我们注定在一起,晚一点不如早一点啊。”
谢青云:“时机不对,你要忙着打仗,我要忙着科举。”
傅钧义紧抿着唇,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很正确。
齐州大捷,傅家军士气大增,北蛮军士气大败,是乘胜追击夺回剩余两州的最佳时机。这时候,就算是女帝陛下让他离开北境,他都不愿意。
傅钧义忍不住咬牙,“都怪该死的北蛮!如果他们安安分分献上燕北三州,我们早就同塌而眠了!我恨!”
谢青云见他眼神愤怒,不再有风月旖旎之意,这才重新坐到他身边。
傅钧义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有些闷闷地开口:“青云兄,你能在齐州呆多久?可以多呆半年吗?我争取半年内夺回剩余的伊州和漠州,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云州考乡试。”
谢青云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能哦,我最迟初三就要走了。”
傅钧义猛地抬头,“这么快?”
谢青云点点头,“乡试之前还有岁试,今年云州的岁试在二月中旬,我要直接从边关赶回云州。”
岁试在乡试之前,是一场筛选,有点类似于资格赛,只有成绩优良的秀才才有资格参加乡试。
傅钧义有些愤愤,“乡试就乡试嘛,还搞那么多名堂。”
他抱怨完,又有些心疼谢青云,“既然你要参加岁试,直接从杭州府回云州就算了,何必舟车劳顿再来边关,要是因此病了影响发挥怎么办?”
谢青云用指腹点了点他的眉心,“当然是为了来看你,分开那么久我也会想你啊。”
傅钧义被突如其来的情话撞了一脸,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嗷呜一声,又一次扶着谢青云的后脑勺,把人压在了床上吻个够。
这一吻可比之前激烈多了,谢青云被吻得都要不能呼吸了,试图把黏在身上的人撕开,但是撕了好几次人还是紧紧贴在她身上,她最后只能听之任之了。
放任着,放任着,连夜赶路的疲惫姗姗来迟,她在他的吻中渐渐睡去。
傅钧义吻够了本,发现谢青云睡了,抱着她一起睡下。
或许是惦记着怀中的人,这一刻,傅钧义破天荒地睡相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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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齐州热闹不已,百姓将士都因为战场大捷欢欣鼓舞,各家都贴了大红的春联,街道上穿着大红新衣的男女老少载歌载舞,敲锣打鼓叙说着对新一年的期待。
因为战事,齐州无法放鞭炮庆祝,但是人们的笑脸早已写满了喜庆。
谢青云留在齐州,和傅钧义过了一个热闹年,他带着她吃了很多北地的特产,还带着她滑雪打雪仗,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