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但是反派他妹(94)
是故早早便等在了她的门前。
厌了痕见离飞羽那幅呆愣的模样,只觉得心烦,他朝闻映雪扬了扬下巴道:“喂,小骗子,是不是厌辞卿欺负你了?”
“欺负?”闻映雪疑惑出声。
昨夜他将她逼到墙角,亲得她呼不上气来,这算欺负吗?
闻映雪黛眉轻拧,沉思道:“好像......算是欺负吧。”
离飞羽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厌了痕嗤道:“呵,本君就知道厌辞卿那个禽兽从不会做一件好事儿,都能弑父夺权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厌了痕难得一次主动揽过了闻映雪的肩,冲她抬了抬下巴:“小骗子,今日你我一致对外,本君帮你收拾那个禽兽。”
“哪个禽兽?”
厌了痕:“厌辞卿那个禽兽。”
“噢?是吗?本座倒是好奇你会怎样收拾本座。”
清冷沉冽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厌了痕怔怔转身,正对上厌辞卿垂首朝他扫来的视线。
他下意识心头一颤,支支吾吾道:“你你你!背后偷听,你要点脸行不行?”
厌辞卿扬眉:“厌了痕,这儿是本座的房门。就连这座府都是本座的,你要看不惯本座,你自己滚出去。”
厌了痕噤声,只以眼神为刀,剜了厌辞卿一眼。
厌辞卿瞥向他搭在闻映雪肩头的手:“手拿开。”
厌了痕:“......”
厌了痕不服气道“怎么?这是你的妹妹就不是本君的妹妹了?你搂得本君就不能搂了?”
他说完,还故意加重了摁在闻映雪肩上的力道。
闻映雪:“......”
往日也没见着厌了痕对她这么好啊。
厌辞卿凝视着厌了痕,轻笑道:“厌了痕,同样的话本座不说第二遍。”
厌了痕不甘示弱:“本君就爱搂着闻映雪,怎么了?”
还不等厌辞卿开口,却见闻映雪倏然推开了身侧的厌了痕,怒道:“你们都不准碰我!”
少女理好了帏帽,提起裙角便出了府门,厌辞卿紧跟在后,再次剩下相对无言的厌了痕和离飞羽。
厌了痕用手肘戳了戳离飞羽:“小骗子生气了?”
离飞羽挠头:“可能是?”
厌辞卿和离飞羽的身影才从府门前消失,却见门前突然有一疯和尚顶着顶破烂布帽,手持蒲扇,跌跌撞撞地迈过门槛,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嘴里的疯言疯语不断——“缘起缘灭唯一人,辗转来回终成空,是天道弄人,还是人定胜天?”
“小公子,可否给贫僧点斋饭?”
厌了痕被疯和尚身上的臭气熏得捏住了鼻子:“要化缘去别的地儿。”
他刚想抬手赶人,却被离飞羽拦了下来,离飞羽即刻取出了一只装满了温茶的水袋和几块儿馕饼塞给了疯和尚,轻声道:“府中素斋所剩不多,也只有这些能招待圣僧了,还望圣僧勿怪。”
厌了痕自是看不惯佛家中人,但离飞羽乃蜀山弟子,自是对其敬重有加。
疯和尚用蒲扇拍了拍离飞羽的肩,笑道:“哪里哪里,有吃的就行。今日你既赠我斋饭,我也赠你一言如何?”
离飞羽凝声道:“圣僧请——”
疯和尚咬了一口馕饼,嘟囔道:“执念难消,终害人害己,斯人已逝,倒不如化为虚了,放下心中念。”
离飞羽神色稍沉,声线难以控制地微颤:“您是说......斯人已逝?”
疯和尚不再多言,只摆摆手朝厌了痕扔去了一只福袋:“小子!把这个交给闻映雪。”
厌了痕拧眉:“你怎么知道闻映雪?”
疯和尚却早就拿起水袋,潇洒拂袖去。
***
春香楼
闻映雪刚至春香楼的后院,便见着正在抗米袋的方循舟。
她赶忙上前,故作怜惜道:“循舟哥哥,你累不累?”
“我给你带了些桃花酥来,你先歇会儿吧。”闻映雪将失和摆在了灶台前,随即抬手去帮方循舟。
却见方循舟红着耳根转身,将米袋堆好后,才低头对闻映雪道:“闻......闻姑娘,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闻映雪轻声开口:“没事我就不能来了?你不想看见我呀?”
方循舟立刻摇头否认:“不......不是的,我就是怕姑娘你悄悄来后院,霜姨会找不着人。”
霜姨便是枕流霜,在方循舟看来,闻映雪是春香楼新进的歌妓,现在这个时辰正是枕流霜用人拿银子的时候,闻映雪陡然跑来找他,难保不会被枕流霜责备。
事实上枕流霜才是拿银子办事的人,闻映雪自然不必顾忌她。
她顾忌的是今日和她一起来春香楼的厌辞卿。
“霜姨正忙着呢,不会来找我的。”闻映雪边说边打量着方循舟的脸色。
只见身着褴褛粗布的少年耳根一圈绕着绯色,俊朗清明的眉眼里蕴着羞赧,从始至终他都不敢正眼看向闻映雪。
闻映雪忽然想起她在玄夜国听过的一件事。
传闻方循舟的生母只是一名舞妓,在给玄夜主君,也就是方循舟的父皇献舞时得了主君青睐,当夜便被送进了主君的寝殿里,不久便有了方循舟。
但,一介舞女的孩子算得上什么?
偌大的皇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皇嗣。
方循舟幼年时亦是饱受欺凌,听闻在其跟着父皇秋猎时,还被其他皇嗣赶进了一处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