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改嫁首富(45)
从一头卷起,用刀切成等分的小剂子。拿起一个朝两头拉扯,拉长后再盘起来,然后用手来回压几下,一个小饼就成型了。
此时锅里的稀饭也熬好了,她将锅端开,重新放了一口铁锅开始烙饼。也不舍得放油,就那么干烙。
烙饼的间隙给他盛了一碗稀饭,孟宏志看她那么烙,心想肯定梆硬。不过也非常好了,那么多够他吃两天的。
很快她烙了一张出锅,用刀切了两刀给他用碗盛着端到跟前。饿了,他用筷子夹起一块送嘴里。
嗯?居然松软咸香非常的好吃。很快碗里的稀饭和饼子全进了肚子,饱了,可是还是很馋。肚饱眼馋,没想到他还有这么一天。
“晚上吃多了容易积食,明早你热了再吃。”
“哦。”
好像被发现了,他脸上忽然间热的很。太没出息了,一块儿烙饼一碗稀饭,他之前那股颓废气息一扫而空,幸福的直冒泡。
苏禾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给他把食物全都放好。顺带将锅碗刷干净,灶火用煤面子压住,明天捅开就能热饭。刚才烧饭的时候顺带烧了水,空空的暖壶也给他灌满提到炕跟前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我走了。”
“谢谢、”
俩字出口她早没了踪迹,好像在跟谁置气,反正看着不太高兴。可她处处妥帖,不像是他得罪了她啊。
第一次,一晚上没睡好,半夜醒了还在想她为什么不高兴。翌日吃着她做的饭,写方案的时候效率低下,一整天动不动就走神。
她为什么不高兴,她今晚还来不来?
“孟宏志,你毛病吧。赶快写方案,再写不完今天得加班。”
自己抬手拍了自己一下,低头集中精神开始写东西。等写完发现天色早已暗沉,大队的人应该已经下工。
自己热了饭吃,嚼着烙饼非常香,但还是没敢多吃哪怕一块。吃着她做的饭,视线一次又一次的抬头望向门口。
没来、上厕所睡觉,躺到炕上了才注意自己失落的心情是为什么。默然苦笑一声,强迫自己躺倒睡觉。
今天不用操心做饭,腿疼的没之前那么厉害。寂静的空间里,脑海中是她利索的给他做饭的身影。
“是感激吧?”
翌日的烙饼和稀饭吃了两顿,午饭吃完本来是要洗锅的,公社那边临时过来找他去看施工现场。等回来时天已黑透。
站在窑洞口,腿疼的又麻又木,仿佛他此刻的心。那个蜗居之处漆黑一片,夜凉如水,没有人在等他。
机械的掏出钥匙,慢慢的插进锁孔、心里麻木手上动作也麻木的好似机器人。进去后没点灯,摸索着坐到炕上。好几天没洗衣服了,他都能闻到身上有不好的味道。
为了补偿他今天的劳动,挑水的给他担了三担。水缸里满满的,桶里也满满的。这些有人告诉他,可他此时却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麻木的躺炕上闭上眼睛,任由自己这么饿着肚子发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在他这里失去了意义。思绪飘飞,一颗心好像在寒冬的夜里。冰冷的什么都无法思考。忽然间不知道自己坚持什么,要不就这么烂在这黑暗里拉倒。
“咚咚、不在家吗?孟宏志、”
他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在这一刻噗通噗通跳了起来。他撑着麻木的身体坐起来。
“我在家。”
“怎么不点灯?我、”
“腿疼的厉害,我没下炕。”
从被举报,朋友远离妻子与他划清界限,他就再也没再任何人面前流露过一丝丝的脆弱。就是腿断了胳膊断了,他也依旧或轻笑或无所谓的出现在人前。但这一刻他自然说出了自己的窘迫,怕她会误会而转身离开。
不出所料的她进来了,摸索着找到火柴后点燃了桌上的油灯。一手拿起油灯,一手捂着那微弱的火苗,轻轻的走到了他面前。光亮如利刃般撕裂了黑暗,一抬头就看到她关切的容颜。
“又摔了吗?”
“没。下午去施工现场了。”
这话都不知怎么就出了口,说完他脸色泛起了红。四年了,不是一直都很坚强的嘛,怎么会说出如此软弱的话,还是对着一个跟他非亲非故的女人。
“就是不想动。”
苏禾默默点点头,目光在他打了石膏的断腿上仔细瞧了瞧。石膏处腿上的肉被挤压,看着就觉得涨痛。
“你腿是小腿骨折,没必要石膏这么高吧?”
“不知道,医生这么弄的。”
“上头这一截被挤的是不是很痛?”
“是。”
“你等着。”
她用盆去打了水过来,用手沾水将石膏上头那一点儿给缓缓浸湿。等泡软后将它撕开一点点。他顿时松快的舒服着出了一口长气。她慢慢又撕开一点点,这回不再那么箍着难受了。
“好舒服。”
“你确定你只是小腿骨折?”
“确定。我之前也跟医生提过这个,医生说多弄一下不碍事。实际上它很碍事,像金箍一样箍的大腿又涨又痛。”
“行,那就这么着,有什么不对的你及时跟我说,我们上医院。”
“好。”
“你躺着休息会儿,我去做饭。”
她转身忙活蒸馒头,他躺炕上缓缓呼吸舒缓自己腿上的难受。一转头看到她忙碌的身影,结合刚才两人的对话。明明是两个交集没多久的人,可怎么感觉比跟他前妻在一起时还让人安心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