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一心杀我(20)
谢遥知挺直腰板,给了玉流面子,他走过来,还不忘睨敏郎:“这不是赢得轻轻松松吗?”
玉流听他如此说,哼笑:“你说呢?”
谢遥知皱眉头,哪有赢家是这样的,有心逗她:“怎么听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赢呢。”
“我的确没赢。”
玉流重述:“他不是。”
“你确定?”谢遥知看了看地上的蒙面剑客,走到玉流身边,打开扇子遮住嘴,诱惑她,“玉流,认了,你的第一就近在咫尺。”
“我确定。”
玉流是想要第一,但不至于这么下贱。再说了,要是之后贼首出来打假,丢了脸面的就是她了。而她确信,他一定会出来看她的笑话。
“假货在身形和姿态上都尽力了,可我记得他狂傲的剑法。”
推开谢遥知,踢开假货,玉流走到敏郎跟前,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凤眼上翘,看着不语的敏郎。
“人会撒谎,剑不会。”
第10章 共骑马
◎“你坐前头,我坐哪儿”◎
谢遥知怎么都不会想到玉流叫他过来是让他来当苦力的。
玉流:“我胳膊有伤,你把他放到我的马儿背上。”
谢遥知:“你的小仆呢!”
玉流:“他太柔弱了,不行。”
敏郎犹豫着插话:“大人,我可以的。”
玉流:“你闭嘴。”
谢遥知昂首挺胸:“我可是玉公子,我不柔弱吗!”
玉流掏了下耳朵:“那我自己来。”
谢遥知一噎,急急忙忙道:“你别动。”
好歹是多年的交情,谢遥知此刻却完全不明白玉流的意思。说是信任他吧,他没感觉到。说是报复他吧,她替个小郎君报复什么。思前想后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怕坏了玉流的主意,只能咬着牙答应:“我抬,我抬!”
玉流随即招来她的马,顺便道:“哦,还有断臂。”
谢遥知很不情愿地卷起了袖子。路过敏郎的时候却故意荡着笑,还咳嗽了一声。意思是听听,我和玉流多熟的关系,再看你,一边凉快去吧。
断臂被卡进剑客的胸口,连人带臂一起被谢遥知放到了白马背上。他动作小心,尽量避开外头未干的血迹,失败。血的腥味也是无孔不入,渗透进了衣衫的丝线里。谢遥知放下人,嗅了嗅,立马拿出扇子给自己扇风。
与此同时,灰土与黑血也一同被带到了如雪的马背上。玉流吹了声口哨,摸着马儿的脸:“将就一下,回去给你把血迹擦干净。”
马儿哼唧一声,配合地蹭了蹭玉流的手,安分了。
谢遥知酸了:“你怎么不对我这么好?”
玉流:“那你给我当马?”
“打搅了。”
谢遥知鼻腔里的味儿散了些,剑客是横趴在马背上的,他算了算位置:“你带着这假货一起骑回去?”
“不。”今日事发突然,她没有备好草席,不想再沾血了。
“早上的两位你不是这么带走的?”
玉流:“当然是直接拖走,死人在乎什么?”
“啊,”谢遥知拿扇柄拍脑门,“是我浅薄了。”
他都不用去想,那场面,一定很壮观,不知这崇州老百姓的心脏还好吗?
不用去问远的,近的就有一位。
敏郎捂住脸,早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的小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既然这样,”谢遥知趁机邀请,“玉流,不如和我共骑?”
玉流躲开:“不要,你身上有血。”
谢遥知:“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玉流:“所以我拒绝。”
谢遥知:“嘿,你还有的选吗,不和我一起,难道你要和你的小仆一起?”
玉流笑着看他,也不说是不是。
谢遥知只是瞎说一嘴,见她这副神情,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不会来真的吧,玉流?玉流!”
“不行,”谢遥知脑子转得飞快,“那这样,我骑你的,带他回去,你骑我的。”
玉流:“那要看我的马愿不愿意。”
像是通了人性,白马紧接着就对着谢遥知摇头,表示它拒绝。
玉流:“它不愿意。”
谢遥知瞪眼:“你这马怎么回事,有没有眼见!”
玉流:“你再说一句,信不信它踹你?”
“那个,”敏郎小声地打岔,“大人要不要骑我的马?”
谢遥知当然不准,拦着玉流,朝着敏郎骂:“男女授受不亲的知不知道,小郎君,你还有没有廉耻!”
莫名被骂了一遭的敏郎一头雾水:“啊?”
他是说了什么不好的吗?
“别理他,”玉流拂开谢遥知的手,“我骑你的马,那你呢?”
“我可以走路回去。”敏郎说得快,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确定?”这儿离太守府可有段脚程。
“你确定?”谢遥知终于听清了敏郎的话,非常赞同,“那就这样。”
“嗯,”敏郎这声是回应玉流的,“大人要紧。”
玉流遂看向他的马:“你的马听话吗?”
“听话的。”
“让它过来。”
敏郎引着黑马走到玉流身前,他站在玉流身边。玉流捋着它干净柔顺的马鬃。马儿一般,能养成这样,养马的人用了点心思。
后方的谢遥知瞅着这郎才女貌的一对,越发不满。生生站进去,借着身形的阻挡拿胳膊推开碍眼的人。
敏郎被推得一趔趄,稳住后只听见谢遥知说:“他想走就走呗,难道你还想强迫他不成?”
“你说得对,”玉流难得认可了谢遥知一次,翻身上马,抓紧缰绳,“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