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我心后母妃杀疯了,我喝奶吃瓜(52)
这材料,放在冷宫,自然没什么用,可若是在慕贵人处被翻到,那便是一箭三雕。
谁都别想好过。
到了去往长寿宫的岔路口,淑妃却抬脚迈入了另一侧的凉亭中。
陈嬷嬷疑惑,却还是跟着走了。
到了凉亭,陈嬷嬷收了伞,温声道:“娘娘,不去长寿宫吗?”
淑妃沉沉:“太后娘娘这样做,是给本宫发挥的余地,她向本宫示好,便是存了远离皇后的心,刚才本宫在赵太医面前点破了皇后有喜,太后聪明,衡亲王狼子野心,太后只能帮我,才能保住大陵江山,不管本宫去不去求情,只要本宫在皇上面前张了这个口,太后就不会驳了本宫的面子,皇上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留宿广陵宫,等我开口。”
陈嬷嬷垂眸:“那娘娘现在是……”
淑妃望向广陵宫的方向,眸光沉沉,萃着冷意,藏着复杂。
将自己的夫君送到别的女人床上,原来是这副心境。
皇后多番劝解皇上选秀,也是这个心情吗?
“陈嬷嬷,本宫坐着散散心,你去帮本宫摘几朵花插在这花瓶里吧,光秃秃的,瞧着着实难看。”淑妃语气略沉,其中藏着忧伤沉重。
她早就知道花之遥是装晕,所以才千方百计要出来给她腾地方。
花之遥在她的地盘得宠,庆凌帝心中,对她的愧疚越深。
得不到心,那就先要同情。
徐徐图之,方得开花结果。
第44章 初心不改
深秋凉亭,美人儿坐于其中,忧思哀愁,每每叹息,都有无尽相思流出,好不伤感。
夜渐深,天边的最后一点斜阳也被收走,黑的骇人。
陈嬷嬷顶着一把伞,怀里抱了两三朵折好的鲜花,面容急切,一个大跨步上了凉亭:“娘娘,皇上出来了。”
淑妃闻言,淡然起身,面对着陈嬷嬷温声:“插好鲜花,走吧。”
陈嬷嬷垂眸应下,上前一步将鲜花插进凉亭中桌上的花瓶,霎时间为死寂冷沉的凉亭增添了一分活力。
做完这一切,她方才走向了淑妃,搀着她走向了雨幕。
低头间,她看到淑妃的手里还拿着一支假的并蒂花,像是宫外小摊贩上的玩意儿。
陈嬷嬷神色大变:“娘娘,并蒂花乃是夫妻相亲相爱的寓意,您拿着这花……皇上那边……”
淑妃垂眸望着手中的并蒂花,声音轻柔:“当日我嫁给皇上,手里拿的便是这朵并蒂花,他知晓我心意。”
她的话,刚巧被刚走到此处的庆凌帝听到。
他怀中,抱着别的女子。
庆凌帝声音难掩尴尬:“淑妃,你怎的在这里?皇额娘那边?”
淑妃像是突然被吓到,故作惊慌地回头,眼神中,有瞬间的浓情蜜意,可在看到他怀中之人的下一瞬,又迅速消散,带着些错愕和意外。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慌乱下跪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庆凌帝上前半步,却猛地想起怀中还抱着娴嫔,便缩回了脚。
卫威然诚惶诚恐地在他身后急切道:“皇上,要快些回宫,您身上的衣衫湿了,若是着凉,那就是奴才们的罪过了。”
此刻就算再会惹得皇上厌弃,他也要说。
不管是淑妃还是娴嫔,都只是后宫女人,都比不上皇体半分。
淑妃起身,往旁边让开了路,屈膝道:“皇上,太后娘娘那边,臣妾会再去劝说,以太后娘娘的宽宏大量,定然会免于之遥妹妹的刑罚。”
庆凌帝眉眼抱歉地看着淑妃,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什么,只道了句:“有劳。”
两个字,直接让淑妃的心跌入了谷底。
可下一瞬,她便回神,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得宠,不可再次失了这颗心。
淑妃颤抖着双手将并蒂莲藏于身后,声音沙哑:“君有情,妾有意,皇上和之遥妹妹当真是一对璧人,羡煞了臣妾,雨中天凉,皇上快些带之遥妹妹回宫吧,再晚些,恐怕之遥妹妹就要冷的受不住了。”
她强忍下眼泪,垂着头祝福的模样,刺痛了庆凌帝的眼。
他最爱的便是淑妃那张脸,可如今这张脸上出现了他最不喜欢的隐忍表情。
偏生他并没有以往的厌恶,反而,让他想将淑妃狠狠抱在怀里,说爱她,说宠她。
他刚想开口,怀中的娴嫔呢喃道:“皇上……皇上……”
娴嫔蹙着眉,惺忪着眼看他,眉眼间尽是柔情似水。
温香软玉在怀,饶是庆凌帝再铁石心肠,也会被这副模样融化了心。
他垂眸看娴嫔,蹙眉:“朕先带娴嫔回去。”
淑妃垂眸:“臣妾恭送皇上。”
话落,庆凌帝快步路过了她,一刻也不曾回头。
养心殿中。
庆凌帝将娴嫔放置在塌上,安排赵太医为她医治后便出了屋,背手站在门口,望着门外的雨幕出神。
卫威然上前为他披上披风,宽慰道:“皇上,马上要入冬了,注意保暖,切莫染上风寒。”
庆凌帝自言自语:“卫威然,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当初不顾一切把花之遥封为娴贵人,还赐了一宫主位,甚至于为了她,伤了淑妃的心。”
卫威然垂眸,斟酌再三道:“奴才是个阉人,岂懂得这些道理,奴才只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庆凌帝侧眸看向卫威然。
卫威然垂眸躲避着庆凌帝的眼神。
庆凌帝沉沉:“朕去广陵宫,你们不用跟来。”
卫威然垂眸:“是,皇上。”
庆凌帝前脚刚走,后脚娴嫔就发了癔症,口口声声说要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