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122)
狼崽子扑进怀里的刹那,沈盈息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恢复了力气。
她拎起系统放到身侧,而后坐了起来。
她坐在床边,做出抓握的动作,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她想起自己此间事了,还得再炼化一柄本命剑。
本命灵器是修士的第二魂灵。
沈盈息失去那柄陪伴自己五百年的本命剑时,想的是还没给剑挂过剑穗。
她而后便被天道的劫雷劈毁道身,昏昏沉沉数百日,方才醒来。
“天道不想我飞升,”沈盈息突然对系统道,“不是修为不够,是天道刻意阻截,是么?”
系统怔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仙君宝宝……”
沈盈息便不再追问。
她起身走到镜前,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红嫁衣,又俯身看向镜中的脸庞,脸上画着很好的妆面。
她对这妆面很熟悉,是上官慜之的手法。
“告诉天道,不用屡次三番试探我。”
话声将落,沈盈息解开腰封,换下嫁衣,洗干净了脸上的妆容,一身素白地走出房门。
天光大亮的午时,太阳凌悬头顶,普照天地。
沈盈息抬眸望向太阳,刺目的目光忽地闪了下,快得近乎没发生过。
她眨了眨眼,依旧望着那轮白日,神情很安静:“吾心如日。”
一阵阴云遽然被扯过来,遮住了凌空白日。
沈盈息不为所动,垂下眸:“道不可移。”
日前云翳忽地颤动两分,而后倏地散开。
身后的狼崽子期期艾艾地上前,爪子轻轻地扒了下少女的肩颈。
沈盈息侧头。
系统眼中带着几丝深重又复杂的情绪,对她说:“仙君,天道对您说,‘抱歉’。”
……
“以及?”沈盈息声音很平淡,没有怨念也没有怒气。
系统却差点在这种平静里溺死,它收回爪子,接上她的以及说道:“天道等着您。但在此之前,您得完成任务。天道还说,‘这是您的责任,无论作为一个修士,还是无情道魁首。’。”
沈盈息颔首:“修道而已,各取所需。”
日光澄明,照到沈盈息身上,系统离她不远,同被普照,狼身虚虚实实了一会儿,紧接着稳定下来,像比之前凝实了不少。
系统立时恢复了平日的嘻嘻哈哈:“仙君宝宝,恭喜完成第一个任务啦,咱们下一位去找谁呀?”
……
上官慜之早晨睁开双眸,少女还和往常一样闭着眼。
他亲了亲妻子冰凉的脸颊,而后将脸埋在她怀里许久,终于起身。
做好早饭,摆好碗筷,他用热水绞湿帕子,为少女擦拭了一番。
拿起青黛给妻子描眉,而后望着她安静面庞,由衷露出一个笑容。
“息息,原谅我,”少年俯身,轻轻地吻着少女鬓边碎发,喃喃私语,“我要用点东西,嗯,你给的。可能要用坏了,好,我会赔的,等再见到你的时候。”
沈盈息闭着眼,没有答话。
上官慜之温柔地看着她,眼光哀恳:“息息,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少年眼神渴慕地望着少女的唇瓣,像个年幼的乞丐乞讨富人孩子手里的蜜糖一样,奢求仰望,自知施舍和可怜是无望的,仍旧等着。
而终于没有等到,却固执地说:“息息,我怎么不好,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上官慜之眼睫微颤,语速略微加快道:“不,不是,我不是在凶你,我只是想、想问问……息息,求你……”
“……息息。”
上官慜之摸着少女的额发,乖乖地看了会儿,而后牵起她的袖角,在嫁衣袖口的鸳鸯刺绣上珍重地吻了吻,“息息,我很快回来。”
他随意套了件青色外裳,走前将新郎的那套婚服认真叠好,叠完轻柔的放在妻子的枕边,顺而整理了下妻子的鬓发。
出门前,又细致地检查完所有门窗,确定初冬的寒风入不了室内,便挽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阖上门,隔着门缝看向远处床榻上安静的身影,少年眼神清亮,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苍白的颊面泛着些微的红晕。
“息息,我回来也给你带礼物。”
话落,上官慜之想起什么,兀然从怀里掏出用纸仔细包裹好的枫叶,他轻轻拂拭了下枫叶,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枫叶是经过粘黏的,不离不弃的两个不字本碎了,粘好之后虽成歪扭之状,到底还看得出字迹。
但叶片的三个角终究缺了最中间的一角,一丝裂缝从中间劈开,正好将“永结同心、不离不弃”两行字劈开。
上官慜之小心地将残败的枫叶收好,重新推开门,走进了屋里,把收纳严实的枫叶放在了自己的婚服上。
他温柔的眼神从枫叶过渡到一侧的少女脸上,没说什么话,但又像一切都不言而喻。
——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上官慜之起身,折身又看了看屋内。
他缓缓地扫视过这个住了九十多日、已经熟悉到一砖一瓦的小地方,黑眸里隐隐露出甜蜜幸福的希冀之色:“息息,我马上身体就能好了,我要去赚钱给你买大屋子。”
虽然没有得到妻子的回应,上官慜之还是抿出个羞赧干净的笑,笑中有他十七岁时的光采,意气风发的耀眼:“沈息,我从前说的那样多胡话,从今以后,除了我心悦你,此外一切胡言乱语都一定不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