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美系统,恐怖如斯[快穿](143)
小枝对自己的新身体不能更满意了。
她可没有什么心存取悦他人的感人愿望。说不做人,就不做人。
她把自己泡在甜蜜的桃子茶里,分出8只触手,狂而不乱地往透明的粉胶身体塞康斯饼、肉桂蛋糕……
吃得不亦乐乎。
还没吃到仰望星空派的她感动到落泪,英国菜全是黑暗料理什么的果然是以讹传讹。
更别提混杂维京海盗血统的大不列颠人民,蕴藏着掠夺者的天性,美食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咖喱味也被东印度公司传进了刀叉与味蕾之间。
喜欢观察小魔星进食的艾德里安,有时都会不自觉惊奇地瞪大眼睛,奇怪只出不进的她到底把这些食物吃到哪里去了。
近一个星期以来,艾德里安幸福得跟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一般,每一天都是“小艾比”的成长观察日志。
小小的公寓成了黄金鸟笼,关着一只羽毛闪亮的金丝雀。
据鸟类学家研究,金丝雀是这个星球最快乐的鸟,只要它丢掉脑子。
让艾德里安欣慰又遗憾的是,她至多长到了一岁的比格犬大小,能坐在椅子里,上餐桌。没有长成能唬人的警犬。
有时为了消食散步,她还会缩小成果冻糖果大小,不经过他的同意,就“pia~”地进入他的身体。
艾德里安也因此后知后觉地明白,上一次令他在苏格兰场丢失贵族体面的罪魁祸首是谁了。
不过,他还是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排除了积年累月的毒素,皮肤虽是有失男子气概的白嫩,但起码很少骨头作痛了。
他断定不管她是什么,都是一只善良的小魔星。
想着想着,他在公寓过道里,把钥匙伸进门锁时,就摇头失笑。
他在想什么?
玛丽·雪莱的科幻小说看多了吗?
一只触手粉布丁能有一颗人类的心吗?
当大英处子抱着订做的衣服,打开门,见到被小枝祸害的餐桌时,他的绅士风度和冷漠面具再次破功。
艾德里安咆哮着,像是火山喷熔岩:“阿比盖尔,注意你的形象!你是淑女!不是水生章鱼!”
桃子茶汤是蜂蜜色的,她泡在陶瓷茶杯里头,跟做水疗spa似的。
“pa pa~”
小枝内心边呕吐,边冒出两只触角做螺旋桨,如同竹蜻蜓一样,眨着金黑澄澈的异瞳,伸出两只触手要抱抱。
艾德里安的深海眼眸一触到她纯洁的金黑异瞳,就无奈地熔岩冷却,抱住了这只冰凉弹润的粉布丁。
他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以后不许叫papa,要叫兰斯洛特先生。”
他又看看布丁小姐水汪汪的大眼睛,深吸口气,控制住低沉冷淡的声线不出线,叹口气:“好吧。艾德叔叔也可以。”
她纯洁?水汪汪?
她装的。
他们既希冀女人风情万种,又希望她们无知纯洁。唯一不变的是他们自我过剩的意识。
他把公寓打造成禁室,连消食散步都在客厅和阳台兜圈子,亲手打造了一座信息茧房,故意控制信息源。她又如何能不纯洁呢?
希望她变异后,他别太吃惊。
毕竟她可是触手怪啊。
排成一线的烛光晚餐,平添了许多温馨的氛围。
艾德里安手握刀叉,把牛排切成1英寸的小块,再把银餐盘推到她面前。
小枝两只触手拿叉子,不间断地往透明果冻身体里塞牛排。
侦探先生以体面人的方式,挺直腰背,正襟危坐地使用刀叉,余光却瞥向他的小艾比。
牛排一入口,就神奇地消失了,透明粉糯布丁的身体可没有透出牛排块的身影。
他的海蓝瞳孔不自觉扩大,百看不厌,像地球人看吃播,不自觉地吃得更多了。
晚饭过后,他再次为自己的腹肌和窄腰默哀。
呃,维多利亚时代,不仅女人穿紧身胸衣,男人也会穿收紧腰部的礼服。
她对他们的目光异常敏感,早就发觉他自以为隐蔽的窥伺。只不过,她戏瘾发作,想要试试看扮演小红帽,再揭开真面目时,他的表情是否比便秘还精彩。
丰盛的晚餐过后,艾德里安再没有像以前那样,扮演无聊的福尔摩斯二世,用拉锯子的小提琴音来折磨房东太太,而是兴致勃勃地开始禁室培育事业。
光是这难得的清净,古蒂太太就不后悔接纳这只奇异的触手布丁。
“她美丽如同寒星,孤独地闪烁在天边。她不为人知地活着,也几乎,无人知她何时死去。”
低沉醇厚的嗓音读着她们的无名孤寂。
他给她读华玆华斯,读铂西·雪莱,读拜伦爵士,读莎士比亚,用诗的语言培育她,浇灌她。
只有万物之主知道,他第一次听见她发出人类的音节,是多么地激动。
这证明她是有理智能沟通的生物。
他在养成小怪物,他知道。
这更令他兴奋莫名,一种扮演上帝的隐秘刺激。
“为什么没有女诗人?”
小枝在明知故问。
有时候他们狡辩遮掩的样子,真的会让人犯厌蠢症。但这也是她的恶趣味之一——看他们犯蠢。
艾德里安身处局中,自然不知全貌。
他没有这个时代的典型沙文主义,就是《福尔摩斯》里还有一位公认聪慧的艾琳女士。
可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该怎么告诉她这个沮丧的事实?
百年来,简·奥斯丁、艾米莉·勃朗特和玛丽·雪莱等人成了公开的禁忌,她们所创作的人物却风靡日月帝国。
至今仍有醉心创作的夫人小姐,却不得署名,只能取一个男性笔名,或者她们的作品被自己的丈夫或父亲等男性家庭成员所冠名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