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美系统,恐怖如斯[快穿](151)
退出包厢前,欧内斯特转过脸。
“下回见,艾比小姐。”
他眨了眨矢车菊蓝眼。
艾德里安则纳闷这无耻之徒什么时候偷听的。
不会是扮演歌剧魅影,在包厢里挖了地道设了机关?
果然,就是有连触手都不放过的性。变态。
*
精神病院,或是疗养院,一般都位于郊外,或风景开阔人烟稀少的地区,有助于病人的康复。但蒸汽时代的精神病院让人早早进入坟墓。
维多利亚时代的精神病院代表一种市政成就,象征了社会福利和救济。
呃,可惜并没有一项符合。说到面子工程,就会理解这种官僚主义,不管在哪里,叫什么,本质是一样的。
精神病院经常满员甚至超载,设计为1000个人住的地方,住进了一万人,住宿条件可想而知。
小枝扇着蝶翅,飞下马车。
华丽恢宏的白色和砖红色建筑群,漂亮的穹顶,庄严的外观。
伦敦的雾霾都消散了几分,反倒让深红之日更加醒目欲滴。
嗅到死亡之气的乌鸦群在上方盘旋着。
不过想到那些精神病院恐怖故事,她还是心有戚戚,坐到了艾德里安宽阔的肩膀上。
战斗力高,也不爱看奇形怪状的东西啊。
艾德里安身后跟了两位苏格兰场的黑制服,既为协助调查,也充当保镖。
等她进入大堂,见到的是宽敞的空间和略带斑驳的墙体,似乎市政很久没拨款的样子。
一览无余的长廊,密密麻麻的窗格,就是没有一扇门。
看着宽敞开阔,实际上,病人很难逃走。
精神病院的建筑大多呈“T”字型,像机场登机口,两翼是女男患者的居住区。越危险的病人就越靠里侧,离门越远,保安完全可以及时拦截。要不然也不会叫《飞越疯人院》了。
医生,包括护士,全都是男人。南丁格尔女士成为战地医疗的领军人物,完全是开创性的。
任何地方,男的多了,就会很臭。
很多女病人的死因就有堕胎。最著名的当属维多利亚时期的“女谋杀者”格蕾丝,离开精神病院时,是怀着孕的。
在艾德里安脱帽以示对病人的尊敬时,接待处的两个男员工在旁若无人地说笑。
“听说你祖母上星期去教堂礼拜,摔断腿了,已经不太行了,医药费花得很多吧。”
“一个乡绅撞到她了,赔了18个金币。不过估计治完,再买副棺材,就差不多了。能留下什么?”
“你忘了我们在什么地方工作了?给她开张精神失常的诊断,歇斯底里症,或是别的什么,除掉碍事的祖母不要太容易。”
“哈哈哈……”
为什么只有声音?
因为不忍直视。
这两个男护工长得像被辐射过的深海鱼,被扫射过的月球表面,再加上布满红疙瘩烂了的两颊,叫人看一眼,灵魂都会受到伤害。
更别提他们自以为是的幽默,毛骨悚然的恶毒,叫人想一下,智商都会受到冲击。
哪个时代的女
人敢于真正地疯狂一次?彻彻底底地宣泄一次?
连微小的情绪波动都会冠上歇斯底里,成为阁楼上的疯女人。遭到不平等时,正常的愤愤不平,都会曲解成情绪不稳定的疯妇。
他们想做的就是捂嘴,让她们失语、失权、失心。
既如此,她不发疯发癫发狂,岂不叫他们失望?
“呵呵呵……好好笑哦。”
小枝咻地飞到他们面前,吹出“轻纱”。
“鬼啊~”
两个丑男尖叫完,就全身抽搐,全身毛孔渗出腥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医生施施然过来,随意确认为最近辐射瘴气多,突发辐射急性病,热毒上涌,血管破裂而死。
两幅担架就抬走了,直接送到焚尸炉火化。突发辐射病而死的男性,连家属都不可以认领接触,以免有害身心健康。
如此一来,他们不知情的祖母倒是免去了一场血光之灾。
对于小艾比把人活活吓死的事,艾德里安就如同他的女孩考上牛津剑桥一样,为她骄傲。这些有碍观瞻的类人,实在不配活在世上,浪费氧气。
实际上是小枝把还没消化的辐射能量冲到了他们体内。
她扇扇翅膀,貌似乖巧地坐在了礼帽上。
等艾德里安道明来意,由主治医生负责接待。
院长贝德莱姆在准备一场200人观看的手术。
绞刑台和手术台,都成为维多利亚人民为数不多的消遣。唯一不同的是坐手术室的参观台,观众们还要预订付费。
上一回开膛手杰克模仿案,留下了照片,结果无故失踪。负责案件的警探及其家属全都遭遇不幸,唯一活着的幸存者家属就在这所精神病院里。
“她的名字叫莎宾娜·史碧尔埃,曾是罕见的女精神分析师,现在被关进了最里层的病房。”
主治医生说起她,语气唏嘘,神态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可怜同情。
小枝腹诽:演技不过关啊,差评。果然不能期待他们的同理心。
“等等,莎宾娜,那不是跟弗洛伊德同时期的,被污蔑成精神病人,又被弗洛伊德偷走了‘死亡本能’概念的心理学家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维多利亚时代持续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澄澈的异瞳里满是疑惑。
本来她是不了解这些的,不过因为提前确定了要前往的时代,翻阅了原世界的残篇历史,本来也不期望平行时空能保持一致。
医生听了,急得两撇脏胡子,都要从他马里亚纳海沟似的人中,玩大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