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佳肴:小厨娘她美又娇(525)
还私下和冰桃说:“都说谢族是名门旺族,现在看来还不如咱沈家呢!
真是可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啊!谢家不过没落了些,就被全族人这样搓磨。
早知道谢大人就该将父母亲接到新安,这谢氏一族不往来也就是了!”
冰桃叹道:“谁又能早知道呢!从来都是故土难离,谢家又经过大难,自是以为回老家能得以周全,哪知这老家之人皆是恨他们的啊!
好在谢大人明理,及时自立门户,从这谢氏泥团中抽身。否则咱们真要把佳肴接回乐安去,这样的族人可不敢往来!”
而佳肴、谢清涛自是守着谢母寸步不离,谢母偶尔清醒便叮嘱两人几句,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昏睡。
谢父即使心里再难受,还得提前准备着谢母的后事,自古治丧皆是麻烦事,如今又指望不上族人帮忙,事事都得亲力亲为,谢父忙里忙外料理着。
就在这时,他们听说了两艘挂着沈家旗的楼船来到永平,佳肴自然率先想到是兄长。
可是转念一想,兄长去了乐安,还领了巡视河南道农桑皇命,走水路不可能这么快到永平的,便也当是镇上别的沈家送亲的船。
这时谢父拿了一小箱东西给佳肴:“这是你母亲的嫁妆,两处田产庄园,三间铺面,不过都在帝都郊外,有信得过的管事看管着,每年只管对一下帐就好。”
佳肴疑惑道:“当年谢家查抄,儿媳也在帝都,听夫君说整个家都被抄没了,为何母亲还有一些嫁妆保住了?”
谢父叹道:“当今圣上的母亲便出身山东郑氏一族,圣上母亲早逝,所以圣上对郑家格外偏爱一些。
你母亲是郑家旁支嫡女,这几样陪嫁是郑家公中给出嫁女儿的份例,也是有郑家管事看管。抄家时因是郑氏产业,才得以保全下来。
不过与郑家的情分也就是这些罢了,这几年我们回到永平,因谢家得罪了太子,诸多亲戚皆不敢再往来,与郑家亦是如此,这也是你母亲的心病之一啊!”
佳肴也是一声长叹,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过苛责,出嫁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
特别是勋贵之家,夫家出事,娘家便断了往来。而有一些娘家出了事,夫家就立即休妻,也是常有的。
所以能嫁给所爱之人,相濡以沫一生,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奢侈的事。
谢父将谢母的嫁妆清单和契据皆给了佳肴,又另拿一份田产园林奴契等清单:
“这是我们谢家嫡支的资产,这两日为父已和族人交割清楚,以后也要辛苦你来照料了。”
佳肴打开一看,田产二十顷,山林两座,瓷窑一座,铁器坊一间,磨坊一间,棉麻作坊一间,宅院五套,镇上商铺五间,城中商铺一间。
租田佃户三十户,死契奴仆十房,活契女仆三十人,男仆二十人,护院三十人,供奉管事两位。
佳肴这才明白谢氏一族的敌意是从何来的,谢家嫡支的资产还是非常多的,若谢家未自立门户,这些资产经过宗妇和族长一道手,每年也能剥削不少。
再则,谢清涛父子皆是独苗,无兄弟争家产,听说之前不少族中妇人要将娘家女眷介绍给谢清涛,谢母全都回绝了!
她们心中自然也恨,说不定还想着,若是娶了娘家侄女,谢母一死,这诺大的家业不就是自家侄女掌控了!
其实佳肴也没想到,谢家还有这么多资产,本以为抄家之后,挺多有几百亩祭田了。
看来这个时代勋贵世家果然都有些底蕴,即便是抄了家沦为平民,在当地仍是大户啊!
谢父轻声道:“为父已经将田产一半添到你的嫁妆单子上,你嫁到谢家这些天,受的委屈为父看在眼里。
这谢氏一族之前为父念着同族的情份,一再忍让。以后便当陌路人吧!再敢为难你,直接乱棍打了!”
佳肴听他越说越觉得有种交待后事的感觉,这话谢母来说还能理解,谢父为何也要说?忙道:
“父亲这是何意?这母亲的嫁妆添给儿媳我拿着。
这谢家的资产我可不能要,儿媳连家里的人都认不全,如何打理,还得父亲慢慢教来的好。”
谢父一声长叹:“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母亲,她走后,我要为她守墓三年,搭一间草房,比邻而居。
这个家早些交到你手里的手,你放心,家中的管事都是老人,不会再出现族人为祸的情况了!
再者家中事为父还是照看着,只是这些契约你保管好了。”
李嬷嬷在一旁抹着眼泪,帮佳肴把东西收好:“少夫人,您就收着吧!不然老爷夫人都不安心啊!”
这时谢母醒了,谢父和佳肴忙进卧室看,谢母拍拍谢清涛的手:“娘有话,要单独跟你爹说两句。”
谢清涛红着眼眶牵着佳肴的手出去,如行尸走肉般直接坐到廊下台阶上,佳肴也不嫌脏,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看着母亲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自己却无能为力,很快就要失去这世间最爱自己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佳肴太清楚了,犹记父亲被人抬回来,她和母亲哥哥看着父亲,如梦如幻,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就这样没了。
半晌,谢清涛突然轻声道:“对不起了佳肴!胖哥答应过你,要照顾好你,保护好你,一生一世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没想到,你嫁给我便是最大的委屈!”
佳肴忙道:“你别这么想,那些人的闲话不痛不痒的算什么委屈?再说,我又不想跟他们交朋友,做亲戚,要在乎他们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