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183)
“呵呵呵……”
米阴看见林星纬在旁边踌躇,冷笑道:“还在等什么?都是死人了,难道还会把你拖进地府不成?”
他看向奚吝俭:“我面前这人,倒是实实在在地让你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更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林星纬知道米阴是什么意思。
他怀里的,正是玉玺,决定了北楚将来要交由谁治理的象征之物。
只要把玉玺递给米阴,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他说过会放自己出城,那时自己便是自由身。
奚吝俭瞥了林星纬一眼。
林星纬往前迈出的一步,登时就想缩回去。
奚吝俭,璟王、摄政王,实际上已掌握朝政太久,今日终于忍不住,连表面的帝位都要夺走。
林星纬继续向前走,血腥味越来越重。
想也知道是奚吝俭的手笔。
他杀过太多的人,不知这些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究竟有几斤几两?
离二人愈发近了。
林星纬深深吐了口气,尽可能远离奚吝俭。
他手上那把长剑,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很好……”米阴嘴角勾了勾,“交给我,你就自由了。”
“他就在我面前,你以为他能跑到哪去?”奚吝俭云淡风轻。
“奴家养的人,可不止这些。”米阴招了招手,周围又响起一阵迅速的声音,“奴家从来没有小看璟王。”
“你倒是舍得。”奚吝俭轻轻呵了一声。
“国库还很充足。”米阴不咸不淡,“比起玩乐,这更值得。”
奚吝俭面容霎时冷了下来。
“既然殿下百般推脱,这玉玺,便是奴家收下了。”米阴看了一眼林星纬手上的东西,“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林星纬知道此时奚吝俭的怒火不是向着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再远离几分。
可怕的人……他还真的是人么?杀了那么多人,恐怕早已是恶鬼了。
他紧紧端着手里的玉玺。
他闭上眼。
将手里的金贵盒子抛给了奚吝俭。
是米阴把还剩一口气的他从乱葬岗里刨出来的不假,但要知道,杀他的人可是奚吝俭。
璟王要他死,他当场就得咽气。
最重要的是,在璟王那一剑刺中自己时,他同时也说了两个字。
“忍着。”
林星纬记得清楚。
他当然知道文渊阁走水,罪名要怪在自己头上。
本该也是自己担这罪名。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璟王是想让这件事与苻缭撇清关系。
——而且,他并不打算牺牲自己。
大概吧,毕竟那一剑是真疼。
父亲当时也是这样……
林星纬的目光稍沉下来。
说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但他也清楚地知道,至少璟王在他父亲的这件事上,没有错。
他爹做了那么多错事,本就逃不掉。
只是方式难看了些。
林星纬甚至不知与这相比,是否被问斩更不好看。
但他终究无法把璟王与所谓的“好人”联系起来。
而苻缭也总在这一点上,与自己有不同的意见。
北楚政权就要移交给面前两人之中的一个……林星纬不禁拧了拧眉。
可是,苻缭相信璟王。
他相信苻缭。
但愿自己不会再做出错误的选择。
“你敢——林星纬!!!”米阴眼睁睁看着那个盒子在他面前,被抛给了奚吝俭,“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林星纬瞥了米阴一眼。
“那也得是璟王给了机会。”
“不如说,你凭什么认为林星纬对孤抱着非杀不可的恨意?”奚吝俭挑了挑眉,“在他家的事情上,孤可没做错什么。林公子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上!”
米阴顾不得废话,死死盯着那盒子。
周围的人闻风而动,林星纬没发觉周边还藏着人,不知所措。
“上轿厢!”奚吝俭冲过去,率先打掉向着林星纬来的刀刃。
林星纬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顾不上想话里的意思就照做。
进到轿厢里后,林星纬被挤着的五个人吓了一跳。
还来不及弄懂是什么情况,轿厢就被猛地撞了一下,孟贽连忙拉着他。
“殿下会处理好一切的。”他费了点劲才听清孟贽的话。
奚吝俭摩挲着手里的盒子。
表面很光滑,比他想象得要轻不少。
实际上,他并没见过玉玺。自奚宏深从龙椅后钻出来那时,他就知道他父亲根本没有要交出玉玺的意思,之后他也查过玉玺的踪迹,知道他确实被保存在宫内。
仿佛是昨日的事,一转眼,这贵重的盒子就躺在自己怀里。
奚吝俭杀得心不在焉。
人不够多,想打人海战术堆不起来,米阴又不精武,训练出来的人如何是他对手?
奚吝俭以手肘制住面前之人,腿一抬架在他的长枪上,一收,长枪应声断成两截。
那人身躯不稳,被奚吝俭一脚正中胸膛,瞬时飞了出去,压倒后面还想挣扎起来的几人。
他是最后一个。
奚吝俭抹掉自己脸上的汗水与血液。
“总管还有什么招数?”他道,“使出来就是,孤赶时间。”
“原来璟王也是看重这皇位的。”米阴说得意味深长。
“总管方才还说不感兴趣,似乎是被孤母亲逼迫一样,怎么这时也看上玉玺了?”奚吝俭以牙还牙,“还是说,那些都是借口,总管真正想要的,就是这玉玺?”
米阴闻言,反倒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