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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渣攻谈恋爱后[穿书](22)

作者: 秋碎金 阅读记录

和他的主人。

奚吝俭扫了他一眼,明显不悦起来:“身子好了?”

“没好。”苻缭证明似的咳嗽两声,“只是屋内太闷,出来坐坐……衣裳很保暖。”

里三层外三层裹着,行动也不太便利。

“殿下怎么没多穿些衣裳?”苻缭疑问,“头发还没擦干,着凉的话身子会很难受的。”

奚吝俭的脸一下冷了下去,苻缭也不知哪儿又惹他不高兴,突然感觉到灰狼使劲地蹭着自己。

“这只羊是……要送给我的么?”

苻缭看了眼奚吝俭,见后者完全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只好去接过:“多谢——哎!”

灰狼咬着绵羊的后腿,在苻缭准备接过时咬住了,差点把绵羊的后腿给撕了下来。

绵羊发出一声惨叫,苻缭连忙松了力,才保住了绵羊的后腿。

看来灰狼是想和他一起分享食物。

苻缭有些为难。

虽然灰狼也没有错,但是绵羊已经瘸着只腿往自己身后爬了。

他只能摸了摸灰狼的脑袋。

“既然你送给我了,那就我自己来处置了。”

苻缭试图安抚一下绵羊的情绪,又有点哭笑不得:“怎么你的脚也受伤了?”

“也?”奚吝俭突然出声,把苻缭吓了一跳。

“嗯……是呀。”苻缭稳了心神,“之敞,还有殿下的腿,都受伤了。”

孟贽猛地抬眼。

主子受伤这件事,只有那日参加春猎的大臣知道。

难道是旧党的人告诉他的?还是明留侯?

奚吝俭扬了扬下巴。

苻缭吐了口气。

他还真是习惯这样随意命令人。

“在马上时,殷侍卫很担心殿下的腿。”苻缭道。

那时殷如掣一直在低头,而且很紧张,应当是在看奚吝俭的腿。

奚吝俭善骑,殷如掣作为他的贴身侍卫不可能不了解。当时在马上没法儿顾虑这么多,后来才发觉有些异常。

奚吝俭闭起眼。

从遇到这个人开始,似乎计划好的一切都被骤然打乱,可实际上乱了步子的只有自己。

胸口似是被什么东西堵着,连自己的心跳都被挡得结结实实,要由内而外的窒息。

都是因为这个人。

他再睁开眼,眼前突兀地多了一颗藤梨。

苻缭紧张地望着他,苍白的手因在风中吹着,有些发抖。

“殿下吃么?”

藤梨,可治烦热,调中下气,滋补强身。

第12章

素手暴露在空气中,方下过大雨的天气潮湿,粘黏得令人心里发慌。

苻缭见面前的人没有动静,眼眸微微垂下,就要收起。

“嗷呜”一声,一道灰色的身影直直朝苻缭的手扑过来,看上去是想要手里的食物。

苻缭猝不及防。

虽知道灰狼没有恶意,甚至它尾巴摇得挺欢,他还是不免被吓着。

苻缭眼睛闭了一下,后退一步,手里倏然轻了,再去看时,藤梨已经消失不见。

他去看灰狼嘴里,没见叼着。

他又四下扫了一眼。缺口隐秘,无人打理,周围尽是落叶细泥,模糊着人的视线。

那藤梨像凭空蒸发一般,不见踪影。

大抵是不知滚落到哪个角落去了。苻缭想。

怪可惜的,就这一个呢。他都还没尝过,不知古代的猕猴桃与现在的有什么区别。

“青鳞。”

奚吝俭压低了眉头,灰狼顿时平静下来。

它见着在恩人身后的绵羊瑟瑟发抖,耳朵也无精打采地垂下去了。

灰狼一副认错的模样教苻缭心生怜爱。

它舔了一圈牙,苻缭忽然看见它牙上淡淡的红色,不知是吃了什么残留的。

“吕嗔之事……如何了?”苻缭试着问奚吝俭。

“吕嗔的家眷今日清早已经出了京州。”奚吝俭道。

看来奚吝俭不想让自己知道其他的事。但这些大概去街上问一圈就能知道了,也不知他在藏什么。

纵然知道奚吝俭的意图,苻缭还是抗拒不了好奇心:“其他人呢?”

他一回到府里便急着休息,好不容易把身子弄干爽了,又被苻鹏赋的大嗓门吓了一跳。看他爹兴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赢过了奚吝俭。

之敞出门给他打探消息去了,还没回来。

但……

苻缭难受地吸了吸鼻子。

其实自奚吝俭来,他便觉得周围的气味有些不对,之前觉得是太过潮湿的涩味,而现在那股未消散的气味愈发明显了,绝不是单纯的草木泥土之味。

虽然他们罪无可恕,但璟王直接手刃和依靠律法来制裁的效果还是不同的。

奚吝俭不是做不到后者。他已掌握生杀大权,真要以律令处死人不过是一道命令的事,还能做得光明正大而不使自己的处境落于下风。

他却非要用前者的手段震慑所有人。

像极了一场明晃晃的报复。

奚吝俭显然看出他已猜到,嘲笑一声:“多此一举。”

他捏了捏鼻梁,感觉脑袋无缘无故地发疼,就像曾经刚处理完分裂烂摊子,又要与一群文人武人纠缠。

问题不在于他处理不了那些人,而是他们的思维与自己完全不同,对牛弹琴是浪费时间。

面前这个人也是。

但他却久违地想浪费一次时间,浪费一次自己早已不再信任的直觉。

“为何要关照孤?”他终于开口道,问得比任何一次都明了。

“嗯?”

苻缭不解。

他并没有特别关心奚吝俭,何来关照一说?

但奚吝俭表情严肃,苻缭不敢怠慢,猜测他兴许是与季怜渎一样,把自己一些无意的行为当作怜悯,但自己实在是不记得做过什么特别的,能被称作“关照”的事。